陆清砚这边与同僚应酬着。
谢晚宜那里顾安然已经问候了他百十遍。
“没想到陆世子看着冷心冷情的,居然也是个会踏足烟花之地的人。”
“晚晚,你别怕,如果他真是那样不堪的人,反正还没有拜堂,不算真正的夫妻,踹了他,咱们再找更好的。”
虽说朝中官员三妻四妾居多,但是流连烟花场所是她们万万不能接受的。
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实在不行就换一个。
谢晚宜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好友,失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说不定世子真的有公差在身。”
对于这一点,她还是信任陆清砚的,他不会是这种人。
顾安然看着她的脸,左看右看,想要看出端倪:“晚晚,你可别为了美色,就委屈自己,我承认陆世子确实皮相不错,但他……他大白天就去青楼,还是有待考量的。”
尽管谢晚宜说了相信他,但顾安然却觉得她一定是被美色所蛊惑。
越想越觉得她的想法是对的,不行,她一定不能让晚晚受委屈。
谢晚宜被她说的脑袋发懵,什么被美色所迷惑,她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好了,放心吧,等晚上他回去了,我问问他,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就放心吧。”
她双手捏了捏顾安然的脸,面带微笑的向她保证。
“不行,你若是直接问,他肯定不会说,你这样,你就问他白日里都干什么去了,看他会不会说实话,若是不说实话,咱立刻休夫。”
顾安然生怕她因为在边关直来直去惯了,再被人给骗了,恨不得手把手的教她这些内宅里的事。
就连惊世骇俗的休夫都说了出来。
谢晚宜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容易陪我出来逛街,咱们开开心心的。”
“何况今日出门时,他将私印交给我,还给我拿了不少银票,让我们好好玩呢。”
听到她说到钱,安然眸子发亮:“对,晚晚你现在就花他的钱,把他的钱全都握在手里,就算休夫你也把他的积蓄通通拿走,走,咱们继续花钱去。”
谢晚宜笑眯眯道:“好,都听你的,咱们走吧。”
好不容易把气鼓鼓的顾安然哄好,外面天色已经渐暗,两人又买了些东西,各自回府。
临走前顾安然还不忘再三叮嘱她,一定不能示弱,有任何事给她写信。
在得到谢晚宜的保证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谢晚宜回到国公府时,陆清砚还没回来,她索性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
其实她并不像顾安然那样激动,知道他出入天香楼一定是情有可原,说不定还跟之前各家的小妾,外室有关。
桃夭帮她卸掉钗镮,梳洗后,换上居家的衣服,她便倚在小榻上,随手拿了本话本看了起来。
直到天色渐晚,桃夭催促她休息,她才发觉已经戌时末了。
谢晚宜象征性的问了问:“世子可有派人传来消息?”
桃夭摇头,“要不要奴婢去把兰草叫过来。”
“不必了,恐怕世子有事要忙,熄灯吧。”
她站起身往内室走去,褪下衣衫,着中衣躺下,桃夭将屋内的烛火尽数熄灭,退到隔壁耳房值夜。
谢晚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会想起安然白日里说的话。
不知为何,心里闷闷的,摸了摸外面空荡荡的床榻,赌气般的往外挪了挪。
让他继续睡长榻吧,睡什么床,再不济国公府又不是没有他住的地方。
他要是敢弄的满身胭脂水粉的回来,她一定把他撵出去。
想着想着,她便进入梦乡,至于陆清砚,早就被她抛到脑后,更别提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身子被禁锢住,有些喘不过来气,她抬手想要退开,却被抱的更紧。
她睁开眼,陆清砚的气息萦绕在周围,语气呢喃道:“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她带着略带有埋怨的声音,陆清砚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下。
被他这么一吻,谢晚宜的神思逐渐清明。
陆清砚在她耳边解释道:“这是我们的家,是我们的卧房,我不回来能去哪里,再说了,怎么能让夫人独守空房呢。”
“陆世子白日里就去了天香楼,我还以为有佳人在侧,美女萦绕,世子今夜不回来了呢。”
刚刚睡醒的她,说话带着些鼻音,听在陆清砚耳中,颇有些抱怨的意味。
原本她想问问他去天香楼干什么,不知为何到嘴边的话变成这样,连她都有些吃惊。
因为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了。
“晚晚这是吃醋了?”陆清砚有些诧异,她居然知道自己白日里的行踪,但心中也有些窃喜。
“才没有,不过是不喜欢属于我的屋子里有其他女子的胭脂水粉味儿而已,再说了,世子去一定是有事要办。”
谢晚宜懒懒的着补道,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在意。
“哦?是吗?晚晚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既然晚晚这么说,那我也属于是晚晚的人,对不对。”陆清砚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收紧,深邃的眸子在黑夜中格外的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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