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太师府到汴京的主干道的市集,我稍微注意观察了一下,西弦这个国家的建筑都是偏向明清的建筑风格, 很多地方虽然不是市集却也人潮涌动,这就是古代的首都啊,现代都没有踏足过首都的我,如今竟然就住在天子脚下。
和所有古代小说里写的一样,一样的繁荣,一样的古代特有商品琳琅满目,眼前的这些让我突然有些想哭,不敢想象一个多月前我都还在二十一世纪自己的家里,如今却已经独自身在这陌生的朝代。
“这不是靳大小姐吗,大半年前太师府才挂了白帐,入了棺木,为靳大小姐入了殡,如今怎么还好端端地出现在市井?”
“是啊,靳大小姐的尸首可是好多人都看到过的,这光天化日之下闹鬼不成?”
“你们二位还不知道呢,听说靳大小姐还有一个孪生姐姐,自小与太师失散,被一户沈姓农户收养,半余月前才上门认亲。”
“竟是如此!”
“啧啧,未曾想到其中还有这番波折,靳大小姐与这二小姐相貌当真是一模一样啊。”
“收养了太师千金这许多年,看来那姓沈的农户一家可是祖坟冒青烟了,这金银赏赐必定不少。”
“谁说不是呢。”
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传入耳中了,我的脚步有些迟疑,这些关于我的谣言是什么时候在这大街小巷传开的,说得如此言之凿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父亲早已安排好一切,姐姐不必担忧。”靳若南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安慰道。
这事,明显靳若南也有参与密谋,敢于冒险的靳家人,不得不服,就这样让我的出现变得顺理成章,靳惜续都这么大官了,黎昱也清楚其中缘由,压根就不会治太师府的罪,他何必都这么大个圈子非要给朝堂上下一个交代呢。
“小姐,看这个。”
明月开口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维,循着声音我看过去,她正站在一个蓝旗摊位前手里拿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陶罐,罐身上有排列整齐的一排洞。
我拉着靳若南走过去,接过来,心不在焉地随口一问:“这是埙吧。”
那摊位后面的小贩看到我们,生意人精明的眼睛只打量了一眼,已经看出了我们穿着讲究,打扮贵气,于是殷勤的解释:“小姐见多识广,此物正是陶埙。”
倒也没有多见多识广,只是电视看的比较多。
靳若南拿出一锭银子放到那小摊上:“既然姐姐喜欢就买下吧,不用找了。”随即将陶埙交到我的手中。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贩在后面连连道谢,谢靳若南的财大气粗。
虽然不知道古代的经济换算法,但是光是看那银两的分量我估计买下他整个小摊都够了,啧啧,富二代花钱就是爽快。
我把陶勋塞回靳若南手里:“不用破费,我也不是很喜欢,也不会吹。”说到“吹”,我就会吹牛。
“生意人收下的银子哪有退回的道理,姐姐即使不喜欢,就权当做体谅百姓谋生不易,照顾他一家老小赖以为生的小本生意罢。”
靳若南把陶勋又塞给我,不再给我回绝的机会,迈着步子走到我的前面去了,呃,不是,他的胸怀这么博大吗?
靳惜续那么狼心狗肺,还能培养出这种儿子,我真是有点看不明白了。
“大小姐,二少爷这是在想法子找借口讨您欢心呢。”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语气里不乏羡慕。
我看着手里的埙,原来从明月的角度看事情是这样的。可大冤种花重金买一个不值钱的陶勋,讨我欢心?还不如把那钱直接给我更有价值。
“其实吧,我更喜欢黄金。”我拍拍明月的肩膀,由衷道。
明月搀着我跟上了靳若南的步伐。
“大小姐,府中都传言说您患了失心疯,忘了不少前事,奴婢瞧着您和过去也没有两样,不喜欢民间的小玩意儿,喜欢黄金。”
“硬通货谁不喜欢啊。”
我这人十几年的穷癌患者,喜欢钱那不是很正常吗,可是靳若微高门贵女,什么时候差过钱,也喜欢钱就说不过去了。
“小姐,硬通货是什么意思?”
“硬通货......没什么意思,我瞎说呢,你当没听见吧。”古代人是没法理解现代人对于黄金的执着的,特别是在我那个一克黄金已经涨到六百多块钱的时代。
我把陶勋扔给明月:“这小玩意儿就送给你吧,我看你倒是挺喜欢的。”
明月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连忙道谢:“多谢小姐。”
虽然我不喜欢民间的小玩意儿,但是“多亏”了靳若南才把我困在了太师府,让我没有机会去找扶柳岸和写信人,今天出门狠狠地宰这个怨种一天,我也算了报了大仇了。
我追上去踮起脚攀上靳若南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好弟弟,带路,我要好好地逛一逛,你给我当移动钱庄!”
靳若南看不出我的心思,只是温柔地笑着默认,我又开始疯起来。这真正的古代比电视里的看起来地道多了,如我所说,靳若南非常称职地当好了移动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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