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客游舫甲板上。
宋子恒倚在栏杆上,端着一只酒杯在独酌,面容平静的在端详着手里酒杯上的花纹,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一名小厮悄悄从甲板后方绕过,来到了宋子恒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言语了两句。
宋子恒闻言一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成了?”
小厮点了点头。
“带路。”
宋子恒随手将那个酒杯放在了栏杆上,转身跟着小厮走了。
也不知是栏杆不平稳还是他没放好,游舫稍稍一晃,那杯子便被晃了出去,垂直掉进了黑沉沉的湖里,只泛起了一点波纹,随后便再无踪迹。
宋子恒跟着小厮带路来到了女客游舫的一间休憩间门前站定,他透过镂空的门窗看见里头黝黑一片,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伸手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甜香气息扑面而来,他迈开步伐直接跨了进去,站在房间内环顾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那扇半开的窗户上。
窗户下方的地板上,还躺着一个人,气息急促,身子略有起伏。
看情形,宋子恒心中了然,想来是谢晚棠当时察觉不舒服,想打开窗户来透透气,结果终究还是抵不住春药的侵蚀,瘫倒在了窗前。
想来房间内的这些烛火,应该是被从窗户外吹进来的风给吹灭的。
宋子恒走了两步,站在卢霜的面前,他低头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人,视线从她那曼妙的身姿扫过,嘴角慢慢咧开笑了出来,那笑声,带着点疯狂。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那股甜香,还真是一股令人愉悦的味道啊。
他慢慢蹲下身去,想要伸手去撩开散落在她脸上的那些头发,却突然听见那扇没关上的窗户外,传来了脚步响动的声音,他的手一顿,眼睛上挑,露出丝丝冷意。
身后跟进来的小厮在听到声响的那一刻,便立马反应过来,快步走过去将窗户关紧。
宋子恒将手收了回来,站起身,负手而立,似有些意犹未尽般的摩擦着手指,视线落在了一旁还在燃烧着的香炉上。
“把那玩意给我处理掉,别让旁人看见了,随后你便回来守着房门。”
“是。”
小厮应了一声,端起香炉走出了房间,顺带将门关上了。
房内的宋子恒看着地上的人,也没了想要点灯的心思。
他直接抱起地上之人,手指划过她的衣服布料,仔细的感受了一番,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是蜀锦,看质感,应该是除了贡品之外最好的那一批货了,真不愧是谢家千娇百宠下长大的嫡女。
蜀地贩卖至江南的蜀锦会经过荆州,宋子恒之父宋中明偶有截留,一部分送回京中来往人情疏通关系所用,另一部分下放至宋家的私产布庄里头贩卖出去,获取银钱。
因为宋子恒时常会接触到,所以只是上手一摸,便能知道蜀锦的好坏以及名贵程度。
宋子恒将人抱到了床榻之上,轻轻放下,他站在床边,扯下自己的腰带,衣服从他身上一件一件被脱下扔到地上。
随后,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床榻上的人,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欺压上去,一边亲吻着,一边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直到两人的衣服都被扯开,散落在床榻周围,层层堆叠交错在一起。
而被压在宋子恒身下的人此时似乎已经完全被药性所主导了理智,主动抬起双臂攀附在他的肩膀上,张着嘴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娇媚呻吟。
黑暗中,宋子恒伏在身下之人的肩膀上,嘴唇摩擦着她纤细的脖颈,双手在她身上游离,心中却发出了一声冷笑。
看吧,再清冷高傲的人,碰上这烈性的春药,也会失了所有理智,被欲望支配着。
然而,随着周围温度的上升,宋子恒刚刚吸入的春药开始在体内发作,他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失神,开始疯狂。
身下之人身子娇弱,并且初经人事,经受不住他的粗蛮,痛呼出声,那声音落在宋子恒的耳中,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此时他已经没了控制力,眼底除了欲望就是疯狂,也顾不上那一点点不对劲的感觉了。
床榻上的两人如同伴生在老树旁的藤蔓一般,纠缠着,似乎,谁也不想放过谁。
在门外的小厮看了眼手中的香炉,心想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投进这湖里,等到游舫离开后,便是捞也捞不着了。
想到这,小厮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手里的香炉用力的扔了出去,只听见“噗通”一声,水面上泛起一点波纹,随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异样了。
小厮满意的返回休憩间,用心的守着房门,渐渐的,他听到从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喉结不自主的滚动了一下,耳尖瞬间红了一大片。
小厮默默的站远了几步,直到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时,才松了一口气。
女客游舫三层甲板上。
谢碧蓉一直站在那,等着宋子恒过来,但是等了很久都没见人过来。
天色越来越深,温度也下降了不少,谢碧蓉站在甲板上,四面来风,没有一处能抵挡的地方,而她今天穿得又实在是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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