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棠说完了她的过往,抬头看着身侧的陆引鹤,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她摊开自己的手给对方看。
“陆公子,你说,我这双手,是不是也算是沾过血的一双手了。”
虽然那些血,着实是有点令人恶心。
陆引鹤看着眼前人,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伸手将她的手整个包裹住,再次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闷声说道:
“你这么坚强,让我该怎么办?晚棠,我于你而言,是不是才是最没用的那个人?前世你吃了那么多苦,而我都不知道。”
他开始痛恨前世那个太过压抑的自己了,要他一早就开始释放自己的内心,不顾一切对已经嫁入卢家的她使用权利强取豪夺,是不是她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她可是谢家的三小姐啊,本来就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千娇百宠,金尊玉贵般的过完这一生。
而谢晚棠却轻笑出声,反过来安慰他说道:“这有什么,前世,咱俩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正如,我当时也不知道,其实你跟谢家跟我哥的渊源颇深。”
陆引鹤闻言,沉默了,有些话,他无法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她不懂,她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何其龌龊。
陆引鹤只能颤抖着手,克制着自己,轻轻安抚她的发丝:“你放心,卢家,宋家,咱们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说这话时,他眼底的狠厉一闪而过。
谢晚棠不知道,她只是点了点头,笑容也收敛了不少。
会的,他们现在不就是正在做这样的事吗。
谢晚棠退出了陆引鹤的怀中,转头看向窗外,外头风雪已停,阳光也透过层层叠叠的云层,撒了下来。
谢晚棠将手伸了出去,感受着阳光的暖意,她笑了,眼里透出细碎又明亮的光。
“你看,雪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陆引鹤看着她的手在阳光下滑动,莹白的手似乎在阳光下似乎格外具有吸引力,令他心生向往,忍不住抬手,学着她的样子,将手伸到了阳光下,细细感受它所带来的暖意。
他侧头去看身旁的人,她脸上漾着浅淡的笑容,与其说她在感受阳光,不如说她在把玩。
谢晚棠扭头看向陆引鹤,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将手收了回去,毫不留恋的转身。
陆引鹤看着她转身离开,也将手收了回来,只是当他将手收回的时候,却又无端的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失落之感,他摩挲着手指,仔细回味着刚才的暖意。
他看着她的背影,其实于他而言,她才是最能温暖他的阳光。
谢晚棠可不知道陆引鹤那有些旖旎的心思,因为她现在正在经历一件颇为尴尬的事。
她刚一转身,就感觉头脑一晕,鼻腔涌出来一股热流,她抬手去摸,感觉有些湿热,再一看,就诧异的呆愣在了原地。
“啊,这......”谢晚棠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她流血了?
准确的来说,她是流鼻血了。
她赶忙拿起手帕掩住自己的鼻子。
陆引鹤走过来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了,看见她手上的血,他脸色一变,瞬间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满脸焦急的看着她。
“晚棠,你哪里受伤了?”
见她一直捂着鼻子嘴巴,他也看不见是什么情况,只能焦急的追问道:“是嘴巴还是鼻子?”
“大概......大概是流鼻血了。”谢晚棠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说道,这个时候突然流鼻血,还是在陆引鹤的面前,这也太丢脸了吧。
陆引鹤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眼周围的炭盆,一拍自己脑门,懊恼说道:“怪我,房内的火盆摆放得太多了。”
谢晚棠闻言,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其实也不一定是因为火盆的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这几天补汤喝太多了,天天晚膳上喝一大碗,这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咱们先去医馆看看。”陆引鹤说着就想拉谢晚棠往门口走去。
谢晚棠紧急收住了脚步,满脸抗拒的看着他:“这......倒也不必如此大阵仗吧?待会应该就不流了。”
流点鼻血就要往医馆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多大病了。
“不行!必须得去医馆看看!”陆引鹤不假辞色的拒绝了:“你不去让大夫看过,我不放心!”
陆引鹤还是拉着谢晚棠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清月被突然打开的房门惊了一下,扭头去看,就看见表少爷跟自家小姐的手又牵在一起了。
然而还没让她纠结起来,就看见谢晚棠用帕子捂着鼻子,那手帕上还沾着血,顿时也是心里头一阵慌乱,担心自家小姐是不是不小心受伤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谢晚棠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陆引鹤抢先一步说了:“她流鼻血了,先带她去医馆看看。”
“是,是!”清月连连点头,慌张得跑出去叫马车过来接人。
陆引鹤则一直拉着谢晚棠的手,护着他走出了饭馆,跟她一同上了马车,朝着医馆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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