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垕捉了魏续,却被一女声骂为贼子,定睛看时,只见这女子身高与自己都相仿,紧身罗裙下身材凹凸有致,目测36D,脸庞精致,鼻梁笔直高挺,对自己怒目而视。
史阿的剑架在其脖子上,血痕染红了玉颈,虽有狼狈,但却怡然不惧。
“既然你就是吕布之女,那便没错了。将他们推入大帐,其他人等,投降不杀,但有反抗者,杀无赦!”
王垕说完,从踏雪乌骓上一跃而下,走向大帐。
吕玲绮原本以为是遇到了拦路打劫的贼子,听对方这话,立刻明白,这是针对自己而来,顿时心中一沉。
很快,五人皆被推入帐中。
魏续还想挣扎,却被左右在其膝盖弯后一脚踹倒,跪在地上。
“你可是魏续?”
王垕先走到魏续跟前,单手按在剑柄,吓得魏续一哆嗦。
“我,我乃魏续。”
“既是魏续,那便没错了。我名王垕,乃大汉抚军都尉。今司空奉天子命,提兵十五万讨伐徐州,你们为了苟且活命,竟然欲出卖自家女子,结亲袁术。难道你们不知道,袁术乃大汉逆贼,天下唾弃之徒,你们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魏续暗道:这事又不是我干的,我哪里做得了主?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将军,我们也是无奈啊,是朝廷逼得急,我家将军也是病急乱投医。”
王垕当然知道这魏续不是那种硬气的主,先立了威,再试试看能不能策反。
看这家伙表现,就知道此事不难。
“既如此,那你可愿意投降,若你投降,助朝廷大军取下邳,也算是将功折过。”
魏续抬头对向王垕目光,心中一寒。
自己要是不投降,这人恐怕直接一剑下来,把自己给枭首。
想到这里,魏续只能无奈道:“若朝廷能将功折罪,我愿投降!”
但旁边吕布之女吕玲绮却又厉喝:“舅父!”
“闭嘴!你叫吕玲绮是吧?”
吕玲绮被王垕打断了要说的话,顿时心中一口气憋在心里极不舒服。
“是!又如何?”
吕玲绮把头高高扬起,比魏续倒是硬气一些。
“果然虎父无犬女,性格倒是刚烈。不过你觉得,你父亲能否抵挡朝廷十五万大军?”
吕玲绮自信道:“有何不能,我父天下无敌,又有徐州十万兵马,兵精粮足,定能将尔等击败。”
“哈哈哈哈!笑话!”
“为何发笑,难道我此言有虚?”
王垕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只给吕玲绮和魏续看了信封上的字,二人顿时脸色大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公台绝对不可能背叛我父亲而投曹贼!”
吕玲绮一脸不可置信,魏续则是脸都白了。
“哼!陈公台与我家司空本就有旧,今我家司空许以重礼,并以徐州牧之位许之,换做是你,你,你们谁能拒绝?”
王垕一边说,一边把魏续,袁涣,吕玲绮三人一一点过去。
细想之下,以陈宫的身份威望,还真有可能对吕布取而代之,当然,如果曹操支持的话。
见火候到了,王垕又继续说道:
“今陈公台已然如约占据彭城,断了吕布后路,到时候我家司空与他两面夹击,吕布必逃至下邳。而我在下邳,已然有数千兵马作为内应,你们以为,你父亲,你主公,焉有活路?”
“内应?”
魏续都懵了,吕玲绮更懵。
“哼!”
王垕冷哼一声,不再透露什么,只继续道:
“魏续,你若投降,我便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能把握住,当为大功一件,我必向司空报你之功。如此一来,便能保住你自己家小,说不定还能保住吕布家小。
至于吕布自己,到时候穷途末路,便看他如何选择了。
再说,你觉得,当今天下,以你家将军之才,真能凭匹夫之勇,与各路诸侯争霸不成?”
这回算是说到魏续心坎里了。
魏续不算聪明,但绝对不是傻。
吕布几斤几两,他还是拎得清楚。
要不是被吕玲绮打断,魏续本来已经打算投降了,现在王垕已经说得这么透彻,他哪里还有犹豫,立刻便表示愿意将功折罪。
吕玲绮此时也无话可说。
王垕于是命人将吕玲绮和袁涣押下去,分开看管,自己则带着申屠石等数人,与魏续一起乘马,立刻返回下邳。
留下的史阿问道:
“公子!五百多人,杀了一百多人,跑了大半,还有一百多名降兵,如何处置?”
王垕还未答话,魏续却主动道:“王都尉,这些人,都是在下亲信,若都尉信得过,便请放他们离开,他们没有马,回至下邳,会比我们慢两日,那时也不惧他们泄露消息了。”
王垕略一思索,便答应了魏续的请求。
果然,魏续将所有降兵聚在一起,言明自己已然投靠朝廷之后,这些人竟纷纷表示,两日后回下邳,会继续回营中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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