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垕回许,这对于并州来说是大事,途经西河郡,仲长统来迎。
仲长统本以为王垕会将他带在身边,不想王垕却跟他说,回去会表他为西河太守,这让仲长统吃惊之余,又暗想自己可能此前猜错了。
什么龙阳之癖。
取向正常,没看到人家与美女并马而行。
仲长统没想到,王垕竟然会这么看重自己,毕竟自己没有任何根基,并非士族,无任何家族力量可借用。
但他哪里知道,王垕要的就是他的寒门身份,且有大才。
很快,王垕就来到了上党郡,进入曹仁大营。
曹仁自然早收到所有消息,一番夸赞自是难免,而王垕也并未在大营中呆多久,而是直接南下渡河,返回许都。
看着南渡的船只,曹仁脸上渐渐浮现忧虑,旁边乐进、史涣等将看在眼中。
乐进道:“仲谋一战而定匈奴,解我大汉数百年大患,此为幸事,将军为何如此?”
曹仁缓缓摇头道:“听闻此番回朝,天子将领百官出许都相迎,恐非好事啊!”
史涣道:“封狼居胥,将匈奴亡族灭种,此乃泼天之功,天子降阶相迎,古有先例,怎非好事?”
“我所担心者,有人会以此挑拨父子关系。纵使此时不发,将来亦有隐患。如今并州几平,只剩高干领兵于太原,不日必可平定。以当今河北形势,不出两年,袁绍必亡。曹丕今年十四,两年之后便有十六,那时父子,兄弟,可供人挑拨之处何其多也!”
曹仁跟曹操日久,自看得通透。
王垕不知道曹仁正在担心,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在中牟县自己的印书厂待了半日后,他便直接南下回许。
许都城北十里处,曹纯,曹真领虎豹骑早在此等候。
见王垕出现,二人即刻下马,拜见镇东大将军。
王垕自然也下马相见,犹记得曹纯第一次见王垕时,是在纸厂,曹纯那时负责纸厂安全。
那时的曹纯对于王垕还有些看不起,但现在二人身份地位已经相去甚远,心里也就不再有了那种心思。
曹真本来不服,现在也是服服帖帖的叫着兄长。
不仅服服帖帖,在看到匈奴单于和左贤王被王垕以马牵在后方,双手绑缚,脸烙奴字时,脸上毫不掩饰羡慕之意。
他们只是负责这次天子出城相迎的护卫事宜,却能第一个看到这一幕。
一个时辰后,王垕来到许都北门,只见整个北门外已经全部铺就了水泥路,道路两旁每隔半丈站着一位禁军,由护军韩浩统领。
数以千计百姓在远处观看,好不热闹。
韩浩、曹纯、曹真三人陪着王垕,来到城门口。
很快,皇帝车驾缓缓而出,百官紧随左右,而曹操则是满脸带笑的骑着爪黄飞电。
王垕很清楚,这天子降阶,可不是这么好受的,既乃礼遇,也是曹操的试探。
他立刻下马,身后亲卫也全部落地。
“孩儿拜见义父!”
王垕竟先拜曹操,这让曹操心中舒坦不已。
“哈哈哈哈,我儿立不世奇功,今凯旋而归,陛下出城相迎,你当先谢陛下天恩。”
王垕这才假装忽略,然后大声参拜刘协。
刘协心里委屈,但不敢表露,甚至赶紧从车架上下来,亲自将王垕扶起,勉励一番。
百官之中,众人见此一幕,皆心思各异。
吕布仰着头,环顾了一下左右官员,心道:“不想这小子能有今日,那匈奴我也没少接触,竟领三百人将其全部根除,看来某输得不冤。”
封狼居胥,禅于姑衍,饮马瀚海,此乃前汉冠军侯霍去病之后,每一位武将的终极目标,王垕如今做到,且犹有过之,吕布不仅叹服,而且作为岳父,自然脸上有光。
不过大多数人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刘协和曹操联袂过来,百官也紧随其后,刘协指着被牵着走的两人道:“哪位乃匈奴单于去卑?”
去卑和刘豹皆将头偏向一边,王垕指着去卑道:“此人便是去卑,臣原本欲请旨,请义父上表陛下封其为匈奴新单于,以交换并州安宁,不想此人狼子野心,攻伐于我,意欲趁我大汉乱时坐收渔翁之利,于是臣不得已,干脆便顺手帮义父——呃,帮陛下将整个匈奴剿灭。”
王垕这话说得轻松至极,但这在别人耳中,却把逼装得满满当当,半晌无人出言。
顺手剿灭整个匈奴!
但这话唯一听着舒服之人,便是曹操。
王垕态度表的极明确,还假装磕巴了一下,装出一副无心之言模样。
但谁都知道,这是故意的。
曹操当然也知晓。
“仲谋之心,陛下自知,朝会自有封赏!哈哈哈哈!”
刘协:你父子二人演得好!
接下来曹操引帝与百官至毓秀台祭告天地,结束之后便是朝会封赏。
赵云因功,封关内侯,宁朔将军。
许褚亦封关内侯,强弩将军。
两人皆为四品杂号,比张泉高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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