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绵延无尽、层峦叠嶂的山脉深处,有一个名为“雾隐村”的小山村。这个村子终年被浓稠如墨的浓雾重重包裹,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遮掩,与外界的联系极为稀少,几乎与世隔绝。村里的人们大多过着质朴而简单的生活,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表象之下,却潜藏着深不见底的恐惧与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
年轻的夫妇晓风和林月,因工作上的变动,满怀对新生活的憧憬,搬到了这个偏僻的山村。他们购置了村里一座荒废许久、破败不堪的老宅,耗费了大量的心血和精力对其进行精心修缮,满心欢喜地打算在此处开启全新的人生篇章。
刚搬进来的最初几日,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白天,阳光艰难地穿透浓雾的重重封锁,洒落在小院里,给人一种朦胧而虚幻的温馨之感;夜晚,繁星点点,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虫鸣蛙叫,倒也让人内心宁静。然而,在一个漆黑如墨、不见半点星光的深夜,诡异的事情毫无预兆地拉开了帷幕,如同一场无法挣脱的恐怖梦魇。
那天夜里,晓风因工作上的事务在书房忙碌至深夜。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他的键盘敲击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单调地回响。蓦地,一阵隐隐约约、如泣如诉的哭声悠悠传来,那哭声凄惨而哀怨,仿佛来自一个饱受无尽折磨、灵魂破碎的深渊。晓风心头猛地一惊,双手僵在键盘上,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屏息凝神,仔细聆听。哭声时断时续,飘忽不定,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就在他的耳畔呢喃,又似在他的心头撕扯。
他缓缓起身,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艰难地走出书房。走廊里弥漫着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雾气,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当他踏入卧室,却发现林月正安静地沉睡着,呼吸均匀而平稳,丝毫未被这诡异的哭声所惊扰。然而,那哭声却依旧在他耳边萦绕,挥之不去,晓风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背陡然升起,如同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流在他的身体里肆意奔腾。
第二天清晨,晓风面色苍白,神情疲惫地将昨晚听到哭声的诡异经历告诉了林月。林月睡眼惺忪,初时只当他是工作过度劳累以致产生了幻觉,并未太过在意,只是轻声安慰了几句。但接下来的数日,每到深夜,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便会如时响起,而且愈发清晰、愈发凄厉,仿佛有一个无形无质的女子正站在他们的窗前,声嘶力竭地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和无尽冤屈。
某个深夜,林月也被这凄惨的哭声从睡梦中惊醒。那哭声仿佛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穿透了她的梦境,将她猛地拽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恐怖深渊。她惊恐万分,浑身颤抖如筛糠,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晓风,两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最终决定次日前往村里打听这奇怪哭声的缘由。
他们满怀希望地询问了村里众多的老人,但每当提及这个话题,众人皆脸色骤变,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与神秘,纷纷摇头摆手,匆匆离去,仿佛被触及了心底最深处的禁忌。终于,一位名叫王婆婆的年迈老人,在他们的苦苦哀求之下,颤颤巍巍地讲述了一个令人胆寒的悲惨故事。
原来,多年以前,村里有一位名叫翠儿的妙龄少女。翠儿生得如花似玉,恰似山间一朵清新脱俗、娇艳欲滴的百合花,心地更是善良纯洁,犹如清晨穿透薄雾的第一缕温暖阳光。然而,村里的恶霸地主却觊觎她的倾世容颜,妄图强行将她霸占。翠儿坚决不从,刚烈反抗,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那心狠手辣的地主。地主丧心病狂,竟诬陷她为邪恶的女巫,在一个月满中天、阴气森森的夜晚,将她五花大绑,在村外那片阴森恐怖的树林里,将她活生生地投入熊熊烈火之中,直至烧成灰烬。自那夜起,每逢月圆之夜,翠儿的冤魂便会现身,那凄惨绝望的哭声便会在村子里回荡不绝,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她的冤屈与不甘,久久不散。
晓风和林月听闻这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故事,内心顿时被恐惧与不安所充斥。但在现代文明的熏陶下,他们仍试图从科学与理性的角度去解读这一切,认为这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古老而荒诞的传说。
然而,随着时光的悄然流逝,事态的发展愈发诡异离奇,令人毛骨悚然。他们常常在这所老宅中目睹一些匪夷所思的怪象,时而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形暗影在角落里倏地一闪而过,时而有一些奇形怪状、扭曲变形的动物轮廓在墙壁上若隐若现。家中的物件也会莫名其妙地自行移位,原本安稳放置在桌上的精致茶杯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地面,摔得粉碎,凌乱不堪;书架上的书籍会自动翻开,页面上竟会诡异地出现一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仿佛在向他们发出某种血腥的警告。
翌日,阳光被厚重的浓雾无情遮蔽,显得格外黯淡。林月在院子里晾晒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沉闷气息。突然,一阵阴冷彻骨的寒风毫无预兆地呼啸而过,裹挟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味,林月不禁浑身一颤,打起了寒颤。就在这时,她分明感觉到有一双冰冷如霜、毫无温度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头,那双手仿佛携带着千年的酷寒,瞬间穿透她的肌肤,直抵骨髓深处。她惊恐万分,猛然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当她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却惊恐地发现刚刚晾晒的衣物上竟然全部沾满了殷红的鲜血,那鲜血浓稠如浆,还在缓缓流淌,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地面,汇聚成一个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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