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讲至如此,可谓是十分信任我。我若是再多作推脱反倒是不识趣了。我现在便为先生将账单取回,请先生稍等片刻。”
“谢谢。”
再等几刻,男人便带着一页账单走了出来。他掸了掸上面沉蒙许久的灰尘,而后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将它交到了我的身上。
“能为先生救回苏何小姐作出贡献,我实感荣幸。望先生在救回苏何小姐的同时还能拔除奴隶贸易,这将是全久安国人的幸运,愿先生马到成功。”
“定将不孚所望。”
我接过当年的账单,对男子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而后带着账单便向外走去。
对他而言,一个同自己并无太大关系的人的性命显然是比商人的所要恪守的原则更加重要。
而至于他做到如此地步所托付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出了【黎阁】,清点一下身上的东西。
关若谙给的小钱袋,里面还剩整整九十个金币,我现在拿的东西已经足够了,这个我应该可以私吞来鼓一鼓我在夏绯烟的压迫下变得干瘪的私房钱了。
然后就是当年洛赋买下苏何和小秋的账单记录了,有了这东西我在救下来苏何后,如果洛赋还死咬着不放,那时候我也就还有跟他对抗的资本了。
最后,就是怀里这块冒着蓝光的影像石了。里面记录的都是【黎阁】第一层奴隶贸易的现实景象,到时候可以借此帮关若谙好好地干姓林的一炮。
只是,我要做危害【黎阁】的事,那里边的人估计也不会就那么傻愣愣地干看着我去霍霍他们。
我行至边郊的树林中,扭过头,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林野道:
“都到外边了,这也没有其他人,咱也不用再藏着掖着的了吧?”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我,搞得我就像是一个忽然犯了中二而在一个人自言自语的热血初中生一样。
我忽地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远处便扔了过去。明明从表面上看着什么都没有,但石头却在飞在半空中途经某一处时忽地变作了齑粉。
一道模糊的人影于虚空中浮现出来,虽是近在眼前,但却是不管怎样都看不清容貌。
坏了。
这不是小说里大佬普遍的出场方式吗?那我这……
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啊!
而且我刚刚还拿石头砸人家,这这这,咋整啊,早知道不装那个犊子好了!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不过我在表面上还是装出来了一副十分镇定的样子,尽量不让她看出我的破绽。
传入耳中的是同这副身影相配的虚无缥缈的声音。
“可否把影像石留下。”
这不是疑问句,这是陈述句。
我看着出眼前这个人正是上次我感知到的那个九重法师。先不论我能不能干得过他,反正要是真起冲突了破东城指定是没有了。九重法师一个大Q就能把破东城炸的连渣都不剩,就像是当年佩恩一个神罗天征把木叶村平了一样。
那么,在面对这么一个一句话讲不好就可能让我无家可归甚至没有后半辈子的九重法师,我的选择是……
“不行。”
简单且干脆。
“但我可以用些其他东西来换。”
见那人没有直接一个【超位魔法】把我干死,我还是深深地舒了口气的。
拍拍胸口,感受一下劫后余生的快感,而后舒活舒活筋骨,开始做“第七套七彩阳光”。
“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扩胸运动,一二三四……”
“踢腿运动……”
那人影未动,只是站在一边看着我硬生生地打完了一整套。
“整理运动……”
“我再给你三息时间。”
冰冷的声音萦绕在耳,我忽地打了个寒颤,而后轻咳两声,稍稍变得正常了一些。
“我就打一遍,你可要看好了。”
言罢,他从怀里拿出来了一颗影像石。
果然这东西方便到九重都在用吗……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身上的【气】。
我能看出那些人的境界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上辈子也不是白过的,我做过很多事,认识很多人,也做过一点成就。
而且我上辈子待的那个地方其实和这里也有些相同的地方,所以凭着上辈子的阅历,我认得出目前见过所有人的境界。
那有着比别人多一辈子的阅历自然不只是有“窥探境界”这么一个技能的。
深深地吸一口气,争取活动下许久未动的督脉。
“其为【希望】为人时习得天下武技所成就,是为天下武技之融合贯通,能借以横跨【法则】之阻隔,并横越‘人神’之别……。”
那是那个时代人们对它的评价吧。
本来这都是下辈子了,我不想跟那边有什么瓜葛的。不过,苏何的危难近在眼前,若是有力量去争取而不去争取的话,那不就是主动放弃吗?
我不是个固执的人,什么“断绝过去”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要是因固执于曾经导致连眼前的事都做不好,那我坚持它的意义何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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