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依然目光戏谑的看着裴仁和,不说话。
这时,裴仁义也上了台。
他脸上的伤明显经过了处理,不过仍满脸青紫,被打掉的牙也不可能这么快补上。
看着云天河成为众矢之的,裴仁义心里说不出的快意。
他大步走到裴仁和身边,不屑的看着云天河,冷哼道:
“你知道虎爷当初为什么花那么大的代价,把我哥聘来当院长吗?”
“因为只有我哥能把这个医院给撑起来!”
“如果不是我哥力挽狂澜,长河医院连投资的成本都收不回来。”
“虎爷那样的人物,都从来没有跟我哥发过火,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竟然敢不把我哥放在眼里?”
他指了指云天河:“刚才大家有句话没说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让你这么作下去,长河医院肯定倒闭。”
“到时候,看你怎么跟你家里长辈交代!”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只要你乖乖听我哥的话,年底肯定能正常分红,让你给你家里长辈交差!”
他们弟兄两个现在都觉得,云天河就是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二世祖。
云天河斜眼看着裴仁义,没好气的道: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长河医院内部会议,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叽叽歪歪?”
“你……”裴仁义瞪着云天河,怒声道:
“老子苦口婆心的跟你说半天,都白说了是吗?”
听到这话,云天河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色:“还不长记性?”
裴仁义心里一慌,下意识往后退去: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别乱来啊……啊……”
话音没落,就变成了惨叫。
因为云天河已经追到他面前,朝着他嘴上狠狠呼了一巴掌!
裴仁义捂着嘴,鲜血沿着指缝一直往外流。
他哀嚎两声,摊开手一看,掌心满是碎牙。
本就所剩不多的那几颗牙齿,也被云某人刚刚那巴掌,全给干掉了。
“哥……”裴仁义看向裴仁和,叫了一声,眼泪都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裴仁和气得脸色铁青,怒声道:
“云先生,现在是医院的全体职工大会!”
“你当众打人,太过分了吧?”
云天河斜睨了裴仁和一眼:“你也知道是医院的职工大会?”
他指着裴仁义,质问道:
“这个人,我开会之前就明确表示,要把他清除出长河医院的职工队伍。”
“他怎么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是谁给他的权利?”
裴仁和盯着云天河,脸色阴沉的似要滴下水来:
“云先生,你确定要这么搞?”
云天河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瞎搞乱搞……”裴仁和阴恻恻的道:
“你得问问,长河医院全体职工和医护人员们答不答应!”
云天河冷眼扫向下面那帮人,语气幽然说道:
“站着的这些人,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有谁还想继续在长河医院干的,现在坐下,还来得及!”
场中那些人面面相觑,不过都没有坐下。
他们就不信,云天河能把他们这些人全都解雇了?除非他这个医院不想继续干下去了!
裴仁和表情戏谑的看着云天河,阴阳怪气的道:
“不行就把这些人都解雇了吧,反正你那么大能耐,一个人照样也能把医院撑起来。”
云天河似笑非笑的看着裴仁和:“你是不是觉得吃定了我?”
裴仁和呵呵道:“您那么大本事,我可不敢……”
不等他话音落下,云天河就接着道:
“那我就如你所愿……”
云天河凌厉的目光,从台下站着的那些人脸上扫过,沉声道:
“所有站着的人,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长河医院的职工!”
台下瞬间像是炸了锅一样。
那些人都懵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裴仁和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云天河,厉声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天河斜眼看着裴仁和,淡淡的道:
“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你耳朵聋了?”
他点了点头:“行,那我就照顾照顾你这老年人,再重复一遍。”
云天河指着台下那些人,朗声道:
“你们站着的这些人,从现在开始,不再是长河医院的人。”
他的手指,最后指向了裴仁和:
“你也一样!”
裴仁和的眼神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咬了咬牙,近乎嘶吼的道:
“把人都开除了,你是想让长河医院黄掉吗?”
云天河嗤笑一声,道:
“一帮没医术、没能力,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废物。”
“我不开除你们,才是对长河医院最大的不负责任!”
见云天河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开除他们,裴仁和有点急了:
“医院运营不下去,你怎么跟你家里长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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