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这血烂掉了?时好时坏。”
手上的血都用完了,道士又伸进去沾了一通。
“这是什么歪门邪道?不是道家手段吧?”
森茗取出血玉剑,但未再投掷,他用手指弹着血玉剑的剑身,发出清而钝的声音。
“哼哼,就凭你这偷师学艺的,怎么可能学到我道家绝技?你若想要知道,那不如自己吃下我这几招,到时候你就啥都懂了!”
说罢,道士快速挥动手臂,将手上黑红的血全部甩出,那血在空中却不似被甩出,倒是像在地面上滚动一般,往森茗这边赶。
森茗抵住血玉剑,展开了屏障,那些血珠打在屏障之上却仍在滚动,像是群蛆虫一般,让人感到恶心。
森茗伸出尾巴拿起一旁的桃木剑和玄铁剑,释放出阳炎之气要将这些血珠烧个精光。
也不知为何,这血却不似其他物体,烧干它们竟花了些功夫。
“你再烧啊!”
道士又是甩动着自己的手臂,将更多的血甩了过来,那些前仆后继的血珠不一会儿就让森茗的屏障都变成了暗红色。
如果仅是如此,森茗却也不觉得多麻烦,顶多就是耗些时间烧尽它们,可实际上这血带有腐蚀性,血玉剑那薄薄的屏障已是千疮百孔,难以支持了。
见森茗似有不支,那僵尸道士竟是原地坐了下来看戏,就好像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似的。
森茗血玉剑不敌,只好向后一跃,以求躲避。
然而那些血珠穷追不舍,如见了火光的夜虫一般,尽往森茗身上去靠。
“你恶不恶心?身为一具尸体,本身就脏,还玩这种腌臜之物!”
森茗干脆化为了小猫,减少自己的体积,可那些血珠却渐渐拉出了丝线,就要将森茗绑缚,森茗的处境险之又险。
“哈哈哈,随你如何骂,我只管看着你这狼狈样,哎呀,有趣!”
僵尸道士盘腿坐着,拍掌叫好。
“轰——”
就在森茗和这群血珠缠斗之时,外头发生了爆炸之声,森茗瞟见一眼,却不能看清外头的情况,但猜测那是风箫在和恶鬼斗法。
这样子下去风箫不一定能够胜利,森茗索性也就不装了,他很干脆地落在地面上不做动作,任凭那些血糊在自己的身上。
“好好好,知道不挣扎了,那……不对!”
僵尸道士见森茗身上布满血迹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心头大惊,赶忙就要坐起,可眼见森茗箭步冲来,他只好双手撑地,将自己给顶了出去。
[末路剑法·剑来]!
这样的逃生方式满满地都是破绽,森茗调整位置,跃至道士上空,双爪掐诀,将他那两把落地的剑给召了回来。
白银剑和青铜剑同时响应,从那道士的身后两侧刺来。
“额啊!”
僵尸没有痛觉,但是那道士却似是幻痛一般叫了出来,森茗用尾巴接住将道士穿过的白银剑立刻又斩了下去。
带着圣光的白银剑面对僵尸这种生物最是厉害,强大的冲击不仅切开了那道士的皮肉,斩得他防身符箓残片乱飞,还将他打至地面,而剩下一把威力不足没有穿身的青铜剑便靠着地面给道士的身子又开一个洞。
森茗动作快速,马不停蹄地取出锤与钉,相互敲击,释放出雷蛇捆住了道士。
道士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他撑起头去看落地后将身上的黑血甩净,此刻正好金光闪耀,他有些看不真切,只能不甘地说道:
“我这可是千年白狗妖的血,本应对你这种黑猫来说是至毒之物,为何奈何不了你分毫?”
“并非随意抓只狗放血就能伤着我的,你不是和那个叫陆百通的狗妖一伙儿的吗?他比较厉害,下次叫他借你点血,说不定有用。”
森茗变回人形,笑盈盈地说道,他拿出锁妖录来要将这道士给关进去,
“可惜你没下次了。”
看着周围散落的血迹,森茗不禁摇摇头,在茅山偷师这么久,这用来驱鬼的狗血他自是知晓得透彻,可他又不是真的黑猫,也不是阴邪之物,干嘛会受这狗血的毒害呢?
(该不会是因为太蠢了才被惩罚的吧?有些同情他。)
收了这僵尸道士,接下来就是这白色幽鬼。此时四下都是金色,这佛光普照的,若不是森茗亲眼所见,真叫人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鬼魂搞出来的动静。
森茗再度拿起桃木剑和玄铁剑来,一冲穹顶,此时没了其他人干扰,他速度很快,好似离了膛的烟火,最终直直刺穿了那鬼的身子。
“这就厉害了啊……”
森茗一出来就被摊开的那本人大小的书给吸了睛。
从炫目的佛光上来看,这自然是一本佛经。森茗不甚懂得佛学,但是摊开的那面上写得几句话表明了这是一本《长阿含经》。再结合它的威力来看,大概是那个佛寺功德高深的住持抄录的版本。
但即便是抄本,也足够珍贵了,森茗大概会用二十箱五灵果来换——佘曼白怀胎十月才吃了半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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