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皓月当空,白虎终于有了动作。
许墨估摸着,此时应该是晚上十一二点的样子,他也没有表,只得凭借天黑的时间,大概推算的。
只见那头白虎站起身来,足足有四五十丈的高度,朝着圆月,张口就是一声虎啸。
“吼……”
即便许墨是意识形态,没有实体,可许墨仍旧感觉到脑中轰鸣,嗡嗡作响。
强忍着耳鸣的不适,许墨继续观察着白虎接下来的动作。
一声虎啸过后,白虎便没了其他动作,只是,许墨却是隐隐听到白虎的心跳声,而且,随着白虎的心跳,其呼吸的方式也颇为奇特。
时而长吸,时而短呼,时而又屏气凝神。
“咚咚,咚咚咚……”
许墨仔细的聆听着白虎心脏的跳动,而随着白虎胸膛的起伏,许墨发现,白虎全身的毛发竟然隐隐散发出一丝丝荧光。
“是月光照射导致的错觉么?”见此一幕,许墨有些惊疑不定。
就这般大概维持了一两个小时,白虎突然又懒洋洋的趴了下去。
而随着白虎的趴下,许墨之前聆听到的心跳与呼吸声,也一并消失了,许墨的世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而后,又是漫长的等待与观察。
直到翌日,大概又是十一二点的样子,白虎再次起立,又是一声虎啸震天。
“吼……”
许墨便再次听到那奇特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咚咚……咚咚咚……”
同时,许墨也发现了,白虎身上的毛发,的的确确散发着一丝丝荧光。
这荧光虽然在阳光下并不起眼,可许墨经过昨夜的观察,细心留意之下,还是发现了。
这种情况再次持续了一两个小时左右,白虎再次趴下,心跳声与呼吸声,同时消失。
世界,再一次恢复安静!
“白虎……令牌……心跳声……呼吸声……”
许墨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进入幻境以来的所见所闻,仍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断断续续的,毫无关联可言,更别说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难道,从一开始我的方向就错了?”一时之间,许墨也没有了头绪,不免有些自我怀疑起来。
“从进入幻境,到现在,这里已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不死也真的会神经受损吧。”许墨越发烦躁起来。
面对生死存亡,没有人可以淡定如水,即便是七老八十的人,在生命走到尽头时,面对死亡,仍然会有诸多恐惧与遗憾。
何况他许墨年纪轻轻的,正准备开始大好的人生呢。
强烈的不甘,促使着许墨不得不抓紧时间行动起来,白虎这边暂时没有太多的发现,许墨索性又来到了令牌这边。
对着令牌,许墨再次耐心的观察了一天一夜。
可却是一无所获,这块令牌始终就安静的漂浮在那圆形高台之上,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
至于令牌是如何凭空漂浮起来的,许墨也没有发现,他没有实体,也不好去验证。
只得猜测那座圆台和令牌的材质可能是磁铁之类的,同性相斥,故而可以凭空悬浮。
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没有任何发现,许墨渐渐感觉绝望如同流进船舱的海水一样,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淹没。
再次来到白虎这边,许墨虽说绝望沮丧,可他没有放弃,也不会放弃。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流逝,许墨再没有其他任何发现,只有日夜不变的心跳与呼吸声萦绕在耳边。
“咚咚……咚咚咚……”
对此,许墨渐渐习以为常,日出日落,他陷入幻境已然有大半年之久了。
许墨不知道,外界自己的肉体,是否已经变成一个植物人了,又或者已经死亡?
许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算什么?算民间传说里死了以后变成鬼魂了吗?
许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从一开始的烦躁,慢慢变得焦虑,而后又变得恐惧,对死亡,对孤寂的恐惧。
到如今,许墨内心反而有了一丝平静,不喜不悲,似乎逐渐渐渐接受了这一切。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心路历程。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依旧坚持观察着白虎,观察着令牌,观察着这幻境里的一切。
许墨已经不去考虑这样做是否还有意义了,日复一日的重复观察,只是许墨留给自己的一个念想。
万一呢,万一还有机会呢……
若是连这个念想也没有了,也即是连“生”的念想也没有了,那么迎接许墨的,或许就只剩下崩溃了。
日出日落,月升月逝,日月交替,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了。
也许是日复一日的聆听着心跳与呼吸声,听得久了,许墨每到深夜子时和白天午时,还不等白虎有所动作。
许墨脑海里反而率先响起了咚咚……咚咚咚的声音,同时,随着心跳的声音响起,许墨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呼吸”。
这种呼吸很有规律,时而深吸,时而短呼,时而屏气凝神,和那头白虎的一模一样!
而随着许墨的模仿,这一刻,整个天地在许墨的眼中,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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