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过身投出最后一枚飞刀,竹筒再次应声而落。
摊主喜气洋洋地拿出一个小花灯递给她,他的招牌花灯总算是抱住了!
“你是谁?”林夕接过花灯之后,转身面色不悦地盯着打断她的男人。“你害得我飞刀没中,你赔。”
“呵呵……不过一纸花灯,像林小姐这样的人岂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他从林夕的身边经过,压低了声音。“林小姐欠我的,可是赔都赔不起的东西。”
莫名其妙。
男人走远了,林夕还愣在原地。
“这个人是谁啊,打扮得这么奇怪……小姐认识他?”
林夕扶额,她也是今天刚到,连溪月都不认得的话,她更是一头雾水。
这就是女主角的命运吧,遭人记恨。
她又在旁边的摊子买了两串糖葫芦,分给溪月一串,两人边走边吃,慢慢溜达到了河边。
“小姐要不要把花灯放了祈福?”
我点点头,拿出了那枚小小的花灯,样式也是相当精巧,放在现代,估计高低也得是个非物质文化遗产。
溪月跑到旁边的摊子前借了火折子,帮她点燃了花灯的灯芯。
她将花灯缓缓推入水中,让它顺着河流漂远,我的思绪也随着它漂向了远方。
“奴婢听说,这花灯放得远就要嫁得远了,不知道公主的……哎,怎么漂得那样远?”
林夕回了回神,定睛一看,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她的花灯仿佛坐上螺旋桨加速那样,漂得又快又远,很快就看不清了。
“嫁到皇宫怎么不算是一种远呢?虽然都在京城,但以后我的天……可能就是四四方方的了。”
“小姐不要伤心……有溪月陪着您呢!”
“你愿意随我进宫吗?宫中可不比家里随心自在,若是你不愿意,我不带人进宫也是可以的。”
对她来说,也用不上什么心腹,毕竟她进宫又不是争宠去的,假如溪月不愿意,她也可以把她留在家里。
“溪月当然要陪着小姐进宫了!奴婢从小就和小姐一同长大,进宫一定也要保护着小姐。”
林夕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你,溪月……有你在我觉得安心多了。”
主仆二人在河边笑了很久,才慢慢起身往林府的方向走。
只是林夕心里总是记挂着那个,有些奇怪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恨她?
“我说系统,你不会是给我惹了什么人,又没把重要情报告诉我吧?”
[您好宿主,您遇到的那个人,确实是与您第一次见面没错。]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不会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吧?”
系统没有回答,巷子里阴风吹过,一点寒芒先至,林夕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得更快,一把推开溪月,自己则是漂亮地闪身,躲过了暗处的冷箭。
熟悉的冷意,虽然没看到人,但林夕也知道,就是方才花灯摊子上那人。
溪月摔了个屁股墩,正在哎哟哎哟地叫唤,看着眼前的几支箭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阁下不妨出来说话,刚才在花灯摊子上不过一面之缘,就叫您起了这般的杀心,要置我林夕于死地么?”
“林夕……呵呵,你确实该死,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股冷意消失了,林夕才松了口气,把溪月从地上拉了起来。
“小姐,那人走了?”
林夕点点头。
“走了,先回府吧,此事不要声张,我会暗中调查,以免父亲母亲烦忧。”
溪月乖乖地跟在她身后,直到回了林府,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太可怕了……小姐,我们最近晚上还是不要出门了。”
林夕没有作声,心里还是想着方才的事。
一路沉默着回了房间,溪月先去放洗澡水了,她就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想事情。
这个世界,跟现代社会不同,虽说也有律法,但杀人放火想要消灭证据是再容易不过了,她在明敌在暗,让她有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更离谱的是,她不能跟男主角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她可是要入宫的啊,怎么可能不侍寝?
“系统,没有办法获取那个人的信息吗?”
[很抱歉宿主,该信息暂未解锁,您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才可以。]
没用的东西。林夕内心抱怨,听到了溪月呼唤自己的声音,起身走了出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泡在氤氲的热水里,她放松了许多。有着感知情绪的能力,连是否有人接近都能够察觉,所以倒不能说她不够警觉,还好,一夜相安无事。
这几天她也没有闲着,把家里的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
她还有个叫林朝的哥哥,也跟着父亲长年累月在边关打仗,她虽然自小也跟着父亲习武,但女流之辈到底是上不了战场,林夫人对她的要求一向宽泛,寻常女儿家的琴棋书画她一概不沾。
虽然林夕有演奏系统,但她觉得,还是保持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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