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上,林夕随意地往后靠了靠,贴在他的怀里。
[她好温暖……不行不行,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
听到他的心声,林夕忍不住笑了笑,两人共乘一匹马,早就是亲密无间,一路上不知道听了他多少句心里话。
“嗯……继续往西北走,应该一日就能到甘州了,甘州边境与北昆接壤,想必也就是这三两日的功夫了。”
听了这话,林夕放心了些许,到了北昆,事情应该就简单多了吧……等等,甘州?
“你父亲兄长都在甘州驻扎,这条路恐怕不是那么好走的。”
贺兰泰的声音适时提醒了她,但去北昆的官道,只有这一条路好走。
“那我们,要怎么办?”
“还在想办法,先到甘州境内再说,毕竟甘州地大物博,他们的驻地离这个方向可远着。”
自从她受伤,贺兰泰做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恨不得走路都抱着她,若不是林夕坚决反对,他是真的会这样一路护送她到北昆的。
“今晚我们住哪?要找个村子吗?”
[再找村子,万一又遇到什么破事儿让她操心可怎么办啊。]
“你别担心啦,不会这么巧合,每次到哪个村子都要行侠仗义的。”
林夕听到他的想法,噗嗤一笑,抚了抚马鬃,安慰了他两句。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有这种事是不可能不管的……当然,我对无辜的百姓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希望他们都能够好好生活罢了,能平静是最好的。”
贺兰泰也宽心了些许,策马与她一路向西。
日落西山,他们也终于赶到了一个村子,林夕向路过的村民商量,询问能否借住,自己可以付住宿费。对方很是爽快,立刻就同意了,带着林夕与贺兰泰就到了一户小院前。
“两位贵客是从哪里来的?”
林夕与贺兰泰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回答。
“我们二人是云游四方的道士,四海为家,穿成这样只是方便更好隐于世中。”
妇人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将两人迎入家中。
“哎,寒舍简陋,只有我与丈夫两人,孩子去甘州城里做工了不常回来,希望二位别介意。”
林夕摸出银子给了她,她有些惊讶,连连推让。
“这,太多了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林夕给了她一钱银子,在这里,几钱银子就是劳动人民一个月的工钱。
“您收着吧,也是我们打扰了,明天一早我们就会走,麻烦您喂马做饭了,这些钱都包括了,我们本来是想赶路到甘州城的,但也来不及了,至于房间,我俩挤一挤就行。”
“好嘞,那我现在就去做饭!”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农妇拿了钱,立马杀了只鸡,去拔毛做菜。
“会不会有点给太多了?”林夕眨了眨眼睛,小声问贺兰泰。“看她的态度,好像真的给了很多……不过,她看起来挺淳朴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
她感受得到妇人身上的温和气息,所以并未多想,过了一会儿,家里的男人回来了,一进门就有些惊讶。
“怎么杀鸡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有客人?”
妇人从厨房迎了出来,将银子递给男人。
“有路过的贵客借住一晚,你看,一晚上给一钱银子呢。”
男人脸上的表情更疑惑了,但还是抬手接了银子。
“这穷乡僻壤的,出手这么阔绰,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妇人局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犹豫。
“那姑娘长得跟个仙子似的……不过她身边的男人,戴着斗笠蒙着面,是有些怪。”
说话间,林夕已经走了出来,见到了男人后,微微一笑。
“路过至此,多有打扰,我和我的道侣乃是云游四方的道士,他蒙面是因为曾经与恶人交战,被人毁容,怕吓到各位才会如此,请不必担心,我们二人明天一早就会离开。”
见到议论别人被听到,那农妇脸涨得通红,推搡了男人一把,嘱咐了两句又钻进厨房了。
“你去割点马草来,二位道长的马还没喂。”
男人打量了一会儿林夕,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割马草了。
林夕回了房间,刚关好门,迎接她的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啊你,真是胆大包天,敢说本王子毁容了……”他在屋内,已经拉下了面罩,轻轻地用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本王子国色天香,你也能昧着良心说出这话?”
“国色天香一般都是形容女人的……”
林夕推他不安分凑过来的脸,躲着他的亲吻。
“在别人家呢,别闹了……”
前几天在巫山村里,她差点都被男人吞吃入腹了,若不是顾忌着礼法廉耻还有她重伤未愈,说不定真的会……
贺兰泰不满地咕噜一声,活像是不高兴的猫。
“等到了北昆,求完父皇的恩典……一定让你下不了床。”
喂,110吗?就是这个人!公然开车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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