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旁边突然冒出个脑袋,满脸疑惑的看着林泊,“你不吃饭,在偷看谁?”
这样一被打扰,思绪也就断了。林泊嘴角抽了抽,一把将他的脸怼了回去,“吃你的吧。”
“那你不吃,把你的给我吃呗。”
林泊:“……”
他瞪了温樾一眼,把自己那些没动筷的菜推到他面前,“吃吃吃。”
温樾吃的真不算少,他把林泊那份菜拿过来后,又跑到窗口去打了份米饭,堆起来的米饭比林泊一天的量还要多。
林泊盯着那堆米饭久久无言,看着他又把脑袋塞进米饭开干,试探着问道:“你真的不撑吗?”
“撑啊。”温樾含糊不清道:“可就是想吃多一点,要不你陪我一起吃吧,我俩比谁吃的多。”
“……你还是自己吃吧。”
所有人都吃的很香,所有人都在全力进食,但只有温樾一个人吃成了这个模样。
直到他彻底塞不下了,他才不甘心的放下手中的餐具。
这个时候,护士长胡艳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欧阳月。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面前空空如也,吃的干干净净的餐盘,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不浪费粮食这一点你们都做的很棒。今天的志愿工作就到这儿,除了今晚的守夜人,你们都可以回去休息了。”
她说着,从旁边欧阳月手中拿过一张纸,照着纸上的名单读了起来,这次的人没有林泊,但是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程致。
正是莫橙花。
知道自己没被选上的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在今天的事情发生后,没人敢去三楼守夜。而被选上的人则是满脸的生无可恋,感觉自己已经活不过今晚了。
护士长来这里似乎只是为了交代这一件事,并未对唐顺利的死亡做出任何解释,她说完之后就带着欧阳月又离开了。
其他志愿者也都站了起来,懒洋洋的拿着自己的餐盘准备回宿舍休息。
“等一下。”温樾突然拉住林泊的胳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我想吐,我去吐一下!”
说完,他直接朝着门外冲去,连自己的餐盘都没拿。
林泊深吸一口气,被他搞得额头青筋直跳,只得又坐了下来。
吃了那么多,还是给吐了。
“唐秋时。”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是莫橙花,莫橙花还是那笑眯眯的样子,“吃饱了吗?我看那个谁把你的菜都吃了,你也没吃几口。”
“吃饱了,你找我什么事?”林泊也不含糊,直接问道:“直接说吧,不用客套了。”
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要客套的。
“昨天晚上的守夜,待在三楼的原本是你吧?”莫橙花轻笑一声,“唐顺利和你换了位置是吗?”
“……又被你知道了。”林泊也不遮掩,“那又怎么样?”
莫橙花耸了耸肩,顺势在他身边坐下,“不怎样,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惹到麻烦的,说出来我好避开一下。”
林泊:“……”
“别抱有那么多好奇心。”林泊轻呵一声,“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今晚的守夜吧,希望今晚盯上的人不是你。”
他站起身,从衣兜里摸出两张纸,嫌弃的夹着温樾的餐盘的一角,往外走去。
……
回到房间快九点钟,温樾一进房门就扑到了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哼哼唧唧的哀嚎。
林泊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然而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温樾的身影,那杯水还放在那里没有被动过。
去哪里了?
他随手将湿漉漉的毛巾搭在一边,走到窗户边看了眼,这边有路灯,枣树的枝叶几乎将整个窗口都遮挡完,只要伸手就能抓住。
外面已经没有人了,疗养院又陷入了寂静。
“……唐秋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声音很嘶哑,像是许久没说话的人突然的发声,又干又瘪。
林泊搭在窗台的指尖顿了一下,淡定的回过头去。
是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唐秋时。”那个人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与他相同的茶棕色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唐秋时。”
“叫我干嘛?”林泊抿了下唇瓣,有点不耐烦,“你一直在看着我,到底要干什么?”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人,这个人身上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只有脸和他一样,裸露出来的手背上全是被烧伤的痕迹,结着血肉模糊的伤疤。
他心中对这个人的身份有了推算。
“你是……我的弟弟?”
是原主那个在重大火灾中唯一活下来的亲人。
“弟弟?”面前的人随着他念了一句,像是被逗笑了一样,轻笑一声,“我是弟弟。”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似乎很正常,但又像是有点怪异,“你来这里干什么?”
林泊没有回答他,只是反问道:“你是这里疗养院的病人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个时间点,你应该是在病房里洗漱,准备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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