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啪”地被关上。
游天走进来揉了揉李见清的脑袋,“饿吗?”
李见清盘腿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网上涡赫集团的情况。他眼也未抬,“嗯,要馄饨。”
“好。”游天坐在他身旁,点完早餐后将他揽进怀里,“其他的我都可以理解,但你是怎么知道张松和张树手里可能有人命案的?”
李见清玩着他的手指,“第一次看见张松,我就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人,直到事情发生了我才想起来,我是见过他的,大四的时候,就在我们学院男生宿舍门口,只是匆匆一瞥。”
“他的助理叫朱子辛,是我同班同学,大学同学你也知道,有可能大家打得火热,也有可能就和陌生人一样。”
“我那时候忙着赚钱,其实连班上同学的名字都没记住几个,但朱子辛和我是班上唯二的贫困生,所以我对他有印象。”
“后来大家毕业都快收拾东西回家了,却听说他失踪了。”
“可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也就是看见张松在车里朝他挥了一下手的那次,距离他失踪的时间大概隔了两个多三个月,时间太长了,又只是看到过一眼,我压根就没往这上面想。也没老师或者是警察来找过我问他的事情,所以这一眼就被我抛到脑后了。”
李见清那时候闷头打工赚钱,和同学基本上都是陌生人。
只是和同宿舍的几个能说上几句话,也有两三个算得上是朋友的学长学弟,其他的要么点头之交,要么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朱子辛算是点头之交。
偶尔碰见也只是匆匆点一下头示意,他们都是很忙的那一类人。不只是课业,还要兼职打工。
唯一说过的一次话是在辅导员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
李见清交了贫困补助金的表格从办公室里出来,而朱子辛刚好也来交表格。
李见清冲他点了一下头就走,却突然被他叫住,“李见清,我进涡赫集团实习了,我问过张总,还有空缺,你要不要一起来?”
他突然说话,让李见清猝不及防,怔愣了一下。
“啊?哦,那个涡赫集团很厉害哎,恭喜你。我已经找到别的实习公司了,就不去了,谢谢。”
对话发生在大四上学期。
大四大家更是忙碌,忙着补学分,忙着写毕业论文,忙着找工作。
他基本就没见过朱子辛了。
按朱子辛失踪消息出来的时间算,其实并不能算两年前,而是一年半前,但出事的时间可能会更早。
那么大个成年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失踪呢?
又不是小孩有迷路走失的可能。
消息被报道过,但很快被淹没在其他的信息中,石沉大海,再无音讯。李见清离开学校时,朱子辛还是没被找到。
直到李见清亲自看到了张松的真面目。
他才猛然意识到朱子辛的失踪很有可能和张松有关。
一个人失踪的可能原因那么多,匆忙的一眼并不能让李见清怀疑什么,直到李见清自己真正站在深渊前,才意识到另一个人当初是怎么掉进去的。
张树用流言打压他,以为他撑不到开庭就会自己了结。
铺天盖地的辱骂和污蔑的确让李见清无数次产生过那样的念头,可只要想到老太太,他就一次又一次地撑了下来。
老太太不能失去他,他也不能让老太太失去自己。
游天握住了李见清的手,“幸好……”
幸好他们还有抗争战斗的余地,否则他都无法想象后果会怎么样。
“舆论还不够,不能让张树把消息压下去,必须让司法机构相关部门重视重新介入调查朱子辛的案件。”
这是一场硬仗。
游天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剩下的交给我,你只要好好吃饭好好养伤。”
李见清点头,脚轻轻踩了一下游天的腿,“你的裤子太长了。”
游天一愣,笑得一脸宠溺,握了一下他的脚腕,然后给他把裤腿挽起来,李见清跳下来,钻进卫生间洗漱。
游天通过当年的报道查到了朱子辛父母的住址后,给申时打了电话,“申时,你亲自带律师去一趟琅市行坝镇,朱子辛的父母在那儿。”
“好,我马上就去。”申时愣了一下,立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抓起外套的瞬间突然想到什么,“张树会不会已经对他们下手?”
游天猛地站起来,大脑飞速运转,“不,不会,现在舆论对涡赫和张树都很不利,如果朱子辛的父母出了什么事,那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张树。他还没那么蠢。”
“他可能已经派人去了,但最可能用的方式就是砸钱,让朱子辛的父母闭口不言或者是伪造朱子辛失踪的原因。”
“那朱子辛的父母会被说服吗?”
游天眉头紧蹙,“不知道,我们只能竭尽全力。”
申时快速下了楼,“我会争取到他们的支持。”
游天:“申时,注意安全,你要是出了事,我姐会杀了我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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