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冬坐在他那宽敞得有些空旷的办公室里。
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心里正琢磨着怎么给祁同伟使绊子。
这祁同伟,看着年轻气盛,刚到吕州就一副要大干一场的劲头。
还真有点不把他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
想到这儿,赵立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拿起电话拨通了祁同伟的号码。
“祁书记啊,我是赵立冬。最近咱吕州事儿可不少呐......”
“经济发展上有些瓶颈,我琢磨着......”
“要不咱开个市委扩大会议?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顺便啊,把钱主任那事儿也拿出来议议......”
“副处以上干部都来,人多主意多嘛。”
赵立冬一边说着,一边靠在椅背上,眼神里透着股算计的精明劲儿。
仿佛已经看到祁同伟在会议上被众人围攻的狼狈样。
祁同伟接到电话时,正站在窗边俯瞰着吕州的街景。
他身形挺拔,一身西装剪裁得体,衬得他越发气宇轩昂。
听着赵立冬的话,祁同伟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老家伙摆明了是给他下套呢。
不过,他可不是轻易能被拿捏的主儿。
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又略带嘲讽的笑容。
声音爽朗地应道:“成啊,赵市场,就依您这安排。”
“我正想跟大伙好好唠唠,也让大家看看......”
“咱吕州接下来的路该咋走。”
挂了电话,祁同伟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他倒要瞧瞧,这赵立冬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顺便借着这机会,在吕州官场立个下马威。
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吕州,可不是谁能一手遮天的地儿。
还没等他缓过神,手机又响了,是他的心腹程度打来的。
“祁书记,人抓到了,妥妥地控制在酒店呢!”
程度的声音因为兴奋都有点变调了。
像只邀功的小狗。
祁同伟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就跟猎人看到猎物进了陷阱似的。
精神抖擞地问道:“立马审讯,房间里还有别的爱现没?”
“有啊,祁书记!手机、笔记本里全是料......”
“这家伙还交代了其他住处,兄弟们已经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了。”
程度一股脑地汇报着,祁同伟听着,心里那叫一个美,就像买彩票中了大奖。
这些把柄在手,往后办事,可不就跟开了绿灯似的顺畅嘛。
刚挂了程度的电话,手机又震动起来,祁同伟一看,神色立刻变得严肃庄重。
接通电话,语气里满是恭敬:“田书记,我是祁同伟。”
“事情办得咋样啦,有成果了吧?”
电话那头,田书记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像洪钟一样震得祁同伟耳朵都有点麻。
“嗯,有了些进展,田书记您放心......”
“下午肯定还能挖出更多。”
祁同伟挺直了腰板,毕恭毕敬地回答着,仿佛田书记就在眼前看着他似的。
挂了电话,祁同伟长舒一口气,脸上又浮现出那副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笑容。
好像这吕州的官场风云。
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任他摆弄。
上午十点多,祁同伟动用京州警察抓吕州官员这事儿。
就跟长了翅膀的八卦新闻似的。
瞬间传遍了整个吕州官场。
一时间,大家都跟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
炸开了锅,嘲讽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跟菜市场似的热闹。
在吕州财政局,局长韩旭正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
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旁边站着两位副局长,一个姓宋,是前任书记赵立春的远房亲戚。
平日里仗着这层关系,在局里那是耀武扬威,走路都带风;另一个姓赵。
虽说具体啥亲戚关系不太明了。
但也跟着沾光,整天跟在宋副局长屁股后面拍马屁。
这吕州的官场啊,被赵家经营了这么多年。
就跟铁板一块,针扎不进,水泼不透。
“祁书记这事儿干得,简直荒唐透顶!”
韩旭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嘴角挂着的那丝冷笑,好像在说他早就知道祁同伟要出洋相似的。
“用京州的警察抓咱吕州的人......”
“还就凭个‘涉嫌吸毒’?这不是瞎闹嘛!”
“下午扩大会议,我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不能让他这么胡来。”
韩旭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那笃笃的声音,就像他心里的火气,一下下往外冒。
“就是就是,韩局您说得太对了!”
赵副局长赶忙附和,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鼻孔都快因为得意给撑大了。
“咱吕州好不容易有了些安稳日子......”
“他一来就搅得鸡飞狗跳,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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