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站在那儿,嘴角微微往上一挑,冲旁边的王莫愁一招手,说道:“王主任,快,给我拿个扩音器来,让大伙都听听赵厅长咋说,省得他们老不信我。”
王莫愁不敢耽搁,麻溜儿地跑去会议室,眨眼工夫就把扩音器捧来了。
祁同伟接过扩音器,把手机搁在上头,稳稳当当拨通了赵东来的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那头就传来赵东来那洪亮的嗓音:“喂,您好,我是赵东来。”
祁同伟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赵厅长,您好啊!我是祁同伟,之前托您帮忙调查徐兵那案子,咋样啦”
“有啥新进展没?”
赵东来在电话那头提高了声调,说道:“祁书记,我正想跟你汇报呢!你可不知道,咱们费了老鼻子劲儿,长时间侦查下来”
“铁证如山,确定两年前江州那起轰动全国、把大伙吓得够呛的少女虐待致死案”
“凶手就是徐兵!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咱们还找到了他作案的视频。那家伙简直丧心病狂”
“对那少女又性侵又虐待,还丧尽天良地把过程全录下来了,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
“啥?这……这咋可能呢?”侯亮平一听,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老大,心里直犯嘀咕:这徐兵平日里人模人样的,西装革履,到处谈生意,咋能干出这么丧天良的事儿?
赵东来接着说:“还有呢!咱们顺藤摸瓜,查到三年前、五年前,江州好几起少女失踪案”
“都跟徐兵脱不了干系。那些可怜的姑娘啊,全被他虐待、性侵后残忍杀害了。”
“这事儿太可怕,每次想起,我这心里就堵得慌。”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伙心里都在翻腾:这徐兵看着像个成功企业家,又是政协委员啥的,背地里咋藏着这么深的黑呢?
赵东来顿了顿,语气越发严肃:“而且,这徐兵作恶可不止这些。他还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跟高启强的强盛集团勾搭上”
“干起了黑道买卖,合伙贩毒。徐兵把毒品卖给高启盛,高启盛又在吕州祸害老百姓。”
“徐氏集团高层也没几个干净的,徐耀华就是他们团伙里的二号人物,跟着徐兵干了不少坏事”
“深度参与犯罪。现在,咱们公安厅已经撒开网,对徐氏集团这些黑社会分子展开抓捕行动了。”
“眼下,徐耀华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你们反贪局门口呢,我都派人守着了”
“就等他露头,随时拿下。”
说完这些,赵东来又补了一句:“祁书记,你这次打死徐兵,那可是为民除害啊!做得对,是条汉子,是大伙眼里的英雄!”
这一通话说完,周围彻底安静了,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当中,脑子嗡嗡响。
谁能想到,徐兵这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大老板,竟是这么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手上沾满了无辜少女的鲜血,还搅和黑社会、贩毒,啥坏事都干尽了。
侯亮平和高育良站在那儿,像两根木头桩子,彻底呆住了。
他俩满心以为手握铁证,能把祁同伟整得翻不了身,这下可好,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就跟在黑夜里迷路的人似的,完全找不着北了。
陈海、周寒、赵木三人,也跟霜打的茄子——蔫了,傻愣愣地站着,脸上写满了惊愕。
他们本以为祁同伟这次死定了,都在心里盘算着往后咋在吕州大展拳脚呢,没想到,剧情反转得比翻书还快,这下他们是一点儿辙都没有了。
陆亦可、林华华、牧诗幽、王莫愁、侯义勇这些人,可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心里跟放烟花似的,乐开了花。
他们打心眼里为祁同伟高兴,庆幸他是清白的,既没贪污腐败,也没滥杀好人,之前担的心全落了地。
祁同伟挂断电话,瞅了瞅高育良,眼神里透着几分质问:“高书记,您都听见了吧?这就是公安厅查出来的实情。您现在还觉得我是在胡搅蛮缠、瞎狡辩吗?”
“我就纳闷儿了,咱们政法系统咋回事啊?宁愿信一个黑社会分子的鬼话”
“也不愿信我这个公安老英模?您不觉得这调查做得太糙、太草率了吗?”
高育良站在那儿,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这会儿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像打翻了五味瓶。
一方面,懊悔自己看走了眼,错估了形势,本想着能在这事儿上立个大功,这下可好,闹了个大笑话;另一方面,气赵东来没及时跟他汇报徐兵涉黑这档子大事儿,可又不好发作,憋得难受。
他心里明镜似的,这次督办行动算是彻底砸锅了,贪污、杀人两项指控,一点儿实锤证据都没有,想扳倒祁同伟,门儿都没有。
侯亮平呢,脸色煞白煞白的,跟张白纸似的,身子微微发抖。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次是输得底儿掉,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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