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这会儿高兴得不行,一把举起酒杯,脸上笑开了花,扯着嗓子招呼道:“兄弟们,来,为了咱吕州往后的好日子,为了咱们以后都能顺风顺水的”
“干了这杯!”
周寒瞅着陈海这兴奋劲儿,心里直纳闷,忍不住开口问:“陈市长,您这是咋了?瞧您乐成这样,是不是得着啥天大的好消息啦?”
“哈哈,那可不!”陈海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缝了,“我跟你们说,这消息可真是了不得,但我先把丑话撂在前头,今儿个听到的事儿”
“千万可别往外传,这可是沙书记亲口跟我说的。”
一听是沙书记,赵木也来了精神,忙不迭地追问:“沙书记说啥了?”
陈海瞅瞅四周,压低声儿,神秘兮兮地说:“沙书记透露,顶多十天,祁同伟就得下台,要被调到省作协当主席去。”
“啥?祁同伟下台?还去作协?”周寒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赵木也皱起眉头,一脸疑惑:“这咋可能啊?祁同伟可是中管干部,哪能说调就调,他又没犯啥错呀。”
陈海一仰头,满脸得意,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他是没犯错,可架不住沙书记要动京城的关系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沙书记上头有人”
“他老人家一发话,祁同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乖乖挪窝。沙书记都放话了”
“最多十天,京城那边准有信儿,祁同伟这次,算是彻底玩儿完了。”
周寒和赵木一听,都傻了眼,站在那儿直发愣。
他俩咋也没想到,事儿居然能来这么个大反转,心说祁同伟这回可真是要栽大跟头了。
“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周寒反应过来,乐得直拍大腿,“祁同伟这尊大佛总算要挪地儿了。”
“是啊,陈市长,咱可算是熬出头了。”
赵木也激动得眼眶泛红,“以后吕州,就是您的天下啦!”
“来,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干!”陈海再次举杯,笑得满脸放光,仿佛已经瞧见自己大权在握,在吕州呼风唤雨的那一天了。
三个人碰了杯,一饮而尽,心里都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蹦跶个不停,觉着未来一片光明。
不过,陈海和周寒都没留意,赵木的脸色这会儿有点发白,看着不大对劲儿。
原来,上午的时候,高育良给赵木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办点事儿。
高育良那态度,跟以往比起来,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赵木惊到了。
他心里虽然百般不情愿,可又哪敢违抗高育良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下午一点半,李达康一路大步流星,迈进了省委沙瑞金的办公室,脸上挂着笑,开口就说:“沙书记,我今儿个来省委办事,顺道跟您唠唠祁同伟的事儿。”
沙瑞金抬眼看看他,微微点头:“李达康,你也觉着祁同伟不适合干吕州书记这活儿吧?他整天在吕州上蹿下跳的”
“搅得那儿乌烟瘴气。”
“可不是嘛,沙书记。”
李达康皱着眉头,一脸嫌弃,“我瞅着祁同伟就没那能耐挑起吕州的担子,他早点让位,对大家都好。”
“你放心。”
沙瑞金神色笃定,“我已经拿定主意了,最多十天,祁同伟就得下台,我打算安排他去省作协当主席。”
“到时候省委会议上,你可得支持我。”
“沙书记,您放心,我肯定站您这边。”
李达康连忙表态。
出了办公室,李达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心里暗自嘀咕:“祁同伟啊祁同伟,你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敢跟沙瑞金较劲儿,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你去了省作协,以后就彻底歇菜了,还想在汉东东山再起?门儿都没有!”
下午两点,汉东组织部长吴春林走进沙瑞金办公室,待他出来时,满脸笑意。
旁人虽说不清楚他跟沙书记具体聊了啥,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猜也能猜到,指定跟祁同伟职位变动有关。
再看医院这边,侯亮平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虚弱得像只脱水的虾,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他一想到自己居然给那个让他戴绿帽子的男人下跪磕头赔罪,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觉得自己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他心烦意乱,把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撵了出去,就想一个人静静。
从吕州市委回来后,他是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侯亮平有气无力地拿过来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是沙瑞金打来的!
“沙书记……”
侯亮平声音沙哑。
“侯亮平,你咋样了?听说你在吕州市委受委屈了,现在住院,身体还好吧?”
沙瑞金的声音透着关切。
“沙书记,对不起,我辜负了您和省委的重托。”
侯亮平满心愧疚。
“侯亮平,别这么说,人都有栽跟头的时候,这次没查出祁同伟的问题,不算啥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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