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人登门拜访了。
林枫一打开门,居然是吴三爷的私人管家赵叔。
赵叔面带歉意,开门见山:“林大师,恕我冒昧登门拜访,打扰了您的清静,可否听我一叙?”
林枫点了点头:“你说吧。”
赵叔解释道:“这几天三爷知道了林大师在拍卖会的事,表示对林大师所述“真正的法器”十分感兴趣,想邀请您一叙。”
吴三爷?
林枫微微皱眉,说实在的,他对吴家老三印象比较差,首先是方胜河,再到雅韵酒吧的王总,再到上次拍卖会的彭主管,应该都是吴老三手下的人,而这些人不止一次刁难自己。
面对赵叔赔着笑容的邀请,林枫不免犹豫起来。
“林大师,实不相瞒,我家老爷最近看中了一件风水法器,缺一位掌眼大师,听说了您在拍卖会独到眼光,想请您过去鉴定一下。”
林枫本来打算拒绝吴老三的请求,毕竟吴老三多次间接性给他添堵,实在没有交流的必要。
但当赵叔提到“风水法器”四个字时,林枫心里不禁泛起波澜。
虽然那串拍卖压轴品佛珠是以讹传讹的赝品,但玉碗确实是吴三爷搜集来的,这件事情假不得,可见他的东西也不全是虚有其表。
“既然他邀请我了,我也给他个面子,走吧。”
林枫提起一丝兴趣,想看看这所谓的风水法器,到底和他所炼制的道法玉符,到底有何不同。
正好他这几天,煞费苦心地研究炼器,好不容易炼出成品,虽然宁老亲口承认,他的玉符品质上乘,但总归是自己亲手展示比较好。
走出金庭小区,只见门卫室前方,停着一辆路虎揽胜高配版,林枫坐进车内后,赵叔才缓缓解释:
“林大师,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中原省的一位买家带来了一件自称是“风水法器”的物品,希望能在我们湛州进行拍卖。”赵叔娓娓道来。
“您也知道,湛州除了三爷这样的人物,还有大把掌控着这座城市经济命脉的大佬们,他们大多年纪大了,因此对调节风水、提升运势的事很重视。”
“不仅是湛州的大佬名流们,就连其他岭疆城市的一些大老板也都闻讯而来,今天正是大家聚集一堂,共同讨论这件法器归属的大好时机,以便最终确定得主。”
“唉,自从三爷见到这件风水法器之后,整天茶饭不思、废寝忘食,还说之前收藏的所有古董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废物,甚至不惜低价抛售出去。”
林枫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原来是看不上了,难怪搞个什么拍卖会。”
“可惜,都是一群凡人,否则岂能看不穿这玉碗的不凡?”林枫摇了摇头,“你说的法器,真有这么神奇?”
“这种级别的风水法器,价值不菲,动辄百万千万,三爷虽富甲一方,但也不愿盲目出手,需要一位专业人士来掌眼,所以我推荐了您。”
“呵呵,风水?”林枫轻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现代风水都是表面功夫而已,跟古代风水相比何止是天上地下?
八十九十年代还有所谓的气功气功大师呢,结果还不是给人拆穿,发现只是一群假货罢了。
要是风水真的那么灵验,怎么没几个活到七十岁的?
人生一命二运三风水,古时候的帝王贵族之所以重视风水,是因为当时的风水确实有点东西。
如今,什么藏风聚气、什么开光宝具、什么辟邪符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香江那边被吹的天花乱坠。
现代所谓的风水文化,好听点说是一种文化,难听点则更像是景观建筑学,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深奥。
……
路虎车缓缓开进郊区,最终在一个幽静庄园前停下。
这里绿树成荫,环境清幽,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赵叔走上前,轻轻叩响了庄园的门环,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着传统服饰的仆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走进院子里,青砖铺地,古朴而雅致,几株参天大树洒下一片绿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斑驳的光影。
林枫走过院子来到大堂前,推开门便有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堂是仿照民国居所风格建造,全是红木实心桌椅,墙壁上挂着几幅民国时期的字画,笔走龙蛇,意境深远。
大堂摆放两排太师椅,正坐着来自岭疆各地的老板。
这些人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每一位都是各自领域的领军人物。
今天因为这传说中的“风水法器”而聚首一堂。
林枫环视四周,微微一笑。
风水这种东西,归根结底只是心灵慰籍,弱者的倚仗罢了,强者全靠自身。
然而,世态如此,他也无意做扫兴之人,只静观其变。
正座主位上的中年人笑着说道:“林大师,你来了?”
林枫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人,他正是吴老三。
吴老三的脸色苍白,看样子很疲惫,身体有种虚浮感,明显被灯红酒绿的日子折腾得不轻,满身浮夸衰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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