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腾坐到方桌位置上,直接对廖成开门见山。
“廖先生,我需要在半年或一年内,赚得更多钱财。”
“至少万两之数。”
“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迅速达成这个目标?”
知道未来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郭腾就要早做准备。
动荡年代,粮食最重要。
可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 郭腾目前依旧需要攫取大量财富,把人迁移到问苍山地域。
抵达问苍山后,再屯续粮食。
在百令省屯粮食,纯粹为楚王做嫁衣。
郭腾一个人可以留在百令省。
他的家人就必须送到安全地方。
郭腾的话,让围在桌子坐在一起的人脸上都很不自然。
郭腾为什么要在半年或一年内赚这么多钱。
楚王府送来嬴瓷时,给了不少嫁妆贺礼。
金银之数, 至少接近千两。
单轮财富, 郭腾都可以排在隆昌县前几百位。
可为什么郭腾还觉得不满意,需要赚取大量财富。
廖成看看孔缘,见他面无表情,这才站起身。
“廖先生不必如此恭敬,你坐下说就行。”
郭腾伸手示意廖成坐下。
“好。”
廖成被齐琼带回来时,听齐琼讲述过郭腾性子。
识大义又不拘小节。
日常时候,不必在郭腾面前过多讲述那些虚礼。
廖成坐下,开始解释。
“走私。”
这两个字,让所有人把目光放到廖成身上。
即便是郭腾,听到这两个字,看向廖成眼光也是一变。
廖成这么软弱,竟然敢提走私两个字。
“实不相瞒,当年我赚取第一桶金,便是靠走私发的家。”
“后来成家立业,寻求安稳,便舍了走私这个风险行业,安心做正事。”
“后来安稳行业做久了,也就没了血性。”
“于是便有了今日之果。”
廖成的短短解释,让郭腾明白他的情况。
难怪廖成父母双亡, 独自一人情况下,能从零开始,打拼出一个县中店铺。
又买下房子妻子,生儿育女。
原来原始积累竟然是这个。
原本以为只是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没想到人在原始积累的时候,也凶狠过。
走私,可没有话语中的那么简单。
官差,强人。
从他们这里过去,不是削财,就是削命。
走私,走的就是命!
走过去,发家致富。
走不过去,早死早超生。
只可惜,廖成早日金盆洗手,磨灭了凶狠。
这才在八通县命绝。
这时候,郭腾对廖成观感改变,之前对廖成的轻视也俱都收回去。
既然廖成敢讲出走私二字,证明他的凶狠之心再现。
融入郭腾这个团伙中。
“廖先生, 请直说, 从哪开始, 从哪为止, 走私什么?”
杀头的买卖,今天开干!
“私盐。”
“我在通衢府一山县时,会买上十斤左右盐,一人前往素银省武威府。”
“素银省多山民,十斤私盐购入价钱5两银子,卖出便是20两银子。”
“4倍利润。”
“除去吃喝用度上下打点,二十天左右时间,盈利10两左右。”
二十天10两银子的收入,让孔缘忍不住呼吸加快。
他以前捕快,每月6钱银子,捕头月俸也才1两2钱银子。
10两银子,他需要干上一年半个月时间,确实让他动心。
廖成的话,让郭腾皱眉。
素银省已经遭难,百姓出逃,等于这条贩盐路子已经断了。
虽说隆昌县城暂时还没有看到逃难的人。
可是在从一山县回来的时候,郭腾就已经听路上行人讨论素银省人逃向都梁府这件事。
要不了多少时间,大批量的难民,就会北上谋取生路。
“廖先生,你还不知道,素银省遭逢大变。”
“居住素银省人,大都向周围逃难。”
“这条商路,怕不是行不通。”
郭腾的话,让孔缘脸上一暗。
发财的路子,没了。
“公子莫急,还有路子。”
“这条路子有些远,时间也长,利润较之私盐,少上不少。”
“可是这条路子勉强算的安全。”
安全?
郭腾可不希望安全的买卖。
安全意味着利润低,除非售出量大,把盈利总额拉上去。
看到郭腾脸上表情,廖成赶紧解释。
“这条路子,就是贩糖。”
贩糖?
黑糖利润也不高,除非是白糖。
想到白糖,郭腾突然明白一件事。
他现在拜师南山武院,又被打上楚王府别院烙印。
某些以前藏着掖着的事情,现在可以拿出来搞一搞啊。
就比如白糖这个东西。
郭腾思索土法白糖制法,廖成继续向其他人解释如何贩糖。
“义昌府宋家每年需要大量糖。”
“我从从一山县内,平价收集红糖,运至义昌,卖与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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