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这才看清张姣前几日的确是来过一趟,不过那时她身边可没有这俩个伶俐泼辣的丫头。他立刻缩回脑袋,连声称不敢。
晓晴满意的点点头,对身后的车夫道:“你,将马车赶进将军府后院。可小心些,里面可都是小姐的行李。若是弄坏了,或者弄湿了,小心你的狗头!”
“是,是......”车夫忙躬身答应,一抬头却见那主仆三人已经大喇喇的进了将军府。
门子还是给车夫开了一旁的小门,心中越想越不对劲,忙嘱咐自家婆娘去内院通知老夫人一声。
顺着湿滑的青石路,张姣轻车熟路的往花怜月栖身的院落走去。此刻的雨势已经小了许多,风夹着蒙蒙雨丝斜斜的卷进伞下,很快将张姣的披风还有鞋袜给打湿了。
张姣郁闷的跺了跺脚,嘟囔道:“这鬼天气,真是恼人的紧!”说话间,她的头微微扬起,头上的水晶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晶莹剔透的莹润光芒。
晓晴笑道:“小姐休要恼怒,虽然被雨淋湿了些,可这样顶着寒风细雨前来投靠。贤王他必定会心生怜惜,舍不得拒绝。”
张姣抿着嘴没有出声,倒是一旁的知雨细声细气的道:“可恼贤王被那狡诈如狐的月夫人迷了心智,不过咱们小姐有娴妃娘娘撑腰。那些狐媚子也猖狂不了几天。”
张姣秀眉渐渐蹙起,她淡淡的道:“你们都少说几句!月夫人以后也是你们的半个主子,你们若是嘴里不干净被她知晓了,说不定又会赏下一顿军棍,到时我可救不了你们。”
知雨与晓晴立刻闭上了嘴,大概是想起了花怜月回来的第一天,她们吃的那十记军棍,两双美丽的眸子里冒出了浓浓的恨意。
张姣淡淡瞥了她们一眼,似忿忿不平,又似怯懦的道:“可惜你们小姐没用,才会护不住你们。你们且忍耐些,等回了京城,我还是将你们送回太子府。免得跟着我这个没用的主子平白的受人轻视。”
晓晴忙道:“小姐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况且太子妃既然让咱们跟着您,哪里又有收回去的道理。不过,在太子府时,咱们曾经跟着宫人学过一些伺候男人的手段......”
一旁的知雨轻咳一声,打断了晓晴的话头。她横了晓晴一眼,细声细气的道:“胡说什么呢,也不怕污了小姐的耳朵。”
随即,她又对张姣道:“小姐放心,咱们姐妹在您身边一日,定会帮着您把贤王的心从月夫人那边夺回来。”
张姣羞涩的垂下长而浓密的眼睫,掩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刘晖已经能够起身,他洗漱过后,端着凤七奉上的药碗一饮而尽。却隐隐听见外面传来女子尖锐嘈杂的说话声。他扬声问道;“谁在外面?”
不多时,凤五神色古怪的走了进来,道:“王爷,张小姐在外求见。”
刘晖眉头一拧,诧异的道:“这么早?”
凤七上前一步,低声道:“王爷,不如我出去寻个由头将她打发了。”
刘晖将空碗递到他手中,取了帕子擦了擦嘴角,随即道:“不用,让她进来吧!”
凤七神情一滞,犹疑的道:“主母那边......”
刘晖淡淡的道:“你们主母是不会在意的。”他返身在桌案前坐下,再次道:“请张小姐进来吧!”
凤七呲牙咧嘴,如同牙疼般道了声:“是。”随即退了出去。
刘晖抬眸看了一眼还傻在原地的凤五,道:“你不出去?”
凤五如梦方醒般抱拳答了声“是”,随后也匆匆出了屋子。不过因为走得太急,他差点将门帘给扯了下来。刘晖无奈的摇摇头,拿起桌案上昨日看了一半的书卷。
只看了二三页,忽听细微的脚步声靠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幽幽的香脂气息。刘晖抬起头,却见张姣带着一身寒凉,进到屋内。
“见过王爷!”她身后的知雨晓晴,带着小心规规矩矩的行礼。
“起来吧!请坐。”
刘晖温和的声音,让晓晴忍不住抬眸偷偷瞧了一眼,当她看清虽然略显憔悴却依然俊美贵气的刘晖时,眼眸猛地一亮,心中便多了几分欢喜。
她们被太子借着太子妃之手赐给张姣,可不是真的想做什么贴身丫鬟。最终目的,还是想要她们近贤王的身,最好能够成为他的枕边人。
怀着这样的目的,也看清贤王的长相后,晓晴已是娇羞难耐,心中就像揣着一只小兔子,一个劲的砰砰乱跳。
可惜刘晖的眸光并没有放在她身上,他一直静静的看着右手边的少女。只见她乌黑潮湿的发丝黏在洁白如玉的脸侧,发梢偶尔滴下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打湿了她秋水绿的领口。
她的衣裳因为半湿更加紧贴,倒是将她原本略显单薄的身子勾勒的曲线毕露,尤其是那不堪一握的小蛮腰,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当然,这些都不足以让刘晖失态,因为她那张脸,与已经死去多年的笑蓉有五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含娇带嗔的水眸,居然恍若笑蓉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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