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有说话,凝重的气氛让所有人心头都升起强烈的不安。已经有些后悔的喜儿捏着衣角,偷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嗫嚅道:“要不我出去向所有人解释清楚?”
萧凤楠摇摇头,苦笑道:“没用的,到了这个关口没人会相信你的话。那几个大客商都不是善茬,他们为了自己的安全,绝对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凤七坐在桌前静静的擦拭着雪亮的剑身,闻言蹙眉道:“要不,咱们表明身份吧!如果他们知道我家主子就是刚从北冥归来的贤王,说不定会偃旗息鼓,不敢再继续造次。”
原本安静坐在一旁,却心生退意的吴青峰闻言神色大变,阴鸷的眸光不断的在刘晖身上细细打量。俞武,喜儿得知自己想要陷害的居然是堂堂王爷夫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萧凤楠凝眉寻思片刻,最后却依然摇头道:“恐怕也不行,你们这一趟实在太过韬光养晦,居然还住了三天低等舱房,这个时候忽然说你们是贤王夫妻,恐怕没人会信。”
花怜月闻言不由苦笑,道:“这事怪我,不该一心只想着要低调,才会住了三天低等舱房,给那些口舌流言留下了把柄。”
刘晖伸手压住她的手背,安慰道:“这事怪不得你,你无需如此自责。”
沉默片刻,萧凤楠忽然疑惑的道:“你们还真住了三天低等舱房?这事我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萧凤楠再次烦恼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刘晖与花怜月对视片刻,忽然异口同声的道:“雪媚儿......”
萧凤楠一愣,他站住脚,回身诧异的问道:“难道此事与雪媚儿有关?”
凤七忍不住冷笑道:“当日就是这位雪媚儿姑娘,亲眼看见王爷与主母从低等舱房走出来。随后我们搬到上等舱房,这位神通广大的雪媚儿姑娘还提了食盒前来赔罪,却被我拒绝了。说起来,还真是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咱们这些天的动向。”
萧凤楠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雪媚儿跟着他走南闯北一年有余,贴心贴意的帮了他不少忙。他除了将她当成生意伙伴,同样也将她当成知心朋友般对待,却不明白她为何要散布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谣言诋毁刘晖与花怜月。
萧凤楠不明白,花怜月与刘晖却瞬间明白。有时候一个女人疯狂嫉妒起来,其杀伤力绝对是难以想象。当这个女人是绝色美女时,那她的力量简直可以媲美一支军队。他们齐齐望着一头雾水的萧凤楠摇头,原来除了美人误国,男色一样也坏事。
沉默了一会,萧凤楠提议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意思,咱们不如趁着他们还没有动手,先寻个隐蔽的场所暂时避避风头?”
刘晖一甩袖子,傲然道:“你要本王躲着他们?简直可笑。”
萧凤楠怒道:“我知道你身份贵重,不屑于躲藏。可是他们人多,咱们这边小的小,伤的伤。还有月丫头,平时虽然咋咋呼呼,手上却没有杀人的本事。与那些走南闯北的镖师比起来,咱们丝毫没有胜算。”
刘晖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慢抿了一口,才淡淡的道:“不用躲,先前凤七发出了信号,相信天亮前,我的船就会追上来。这些人既然愚昧的将我们当成敌人,我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客气。”
萧凤楠双手抱胸冷笑道:“我就怕你的人还没赶来,我们已经先成了阶下囚。”
刘晖重重的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顿,道:“你若是怕了,可以先离开。相信以你萧老板的本事,一定可以毫发无伤的置身事外。”
“你......”萧凤楠怒瞪着固执已见的刘晖,恨不得一棍子将他给打昏了,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刘晖同样不甘示弱的瞪着他,如果不是他在月儿面前大献殷勤,又怎么会引得雪媚儿的嫉妒,从而导致后面这一连串的变故。
就在俩人不甘示弱的怒目而视,谁也不肯让谁时,头疼的花怜月忍不住冷声喝道:“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们居然不想法子脱身,却只顾着内斗?”
这声音隐隐带着失望与愤怒,却瞬间让斗鸡般的刘晖与萧凤楠恢复了理智。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花怜月目光如电的扫过众人,却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吴青峰身上。她轻咳一声,出声问道:“看吴大哥的模样,对这艘船一定是非常熟悉。不知你可有法子让我们脱身?”
吴青峰没想到花怜月会突然问到自己头上,他沉吟片刻,才道:“这艘货船要说藏几个人不让人找到确实是很容易,不过这些地方我清楚,其他靠着这艘货船谋生的伙计同样也很清楚。
如今那些人为了赏钱已经红了眼,咱们若是带上俞武,只怕是不可能有安全的藏身之所。”
所有人的眸光都集中在罪魁祸首萧凤楠身上,萧凤楠讪笑几声,对着花怜月谄媚的解释道:“月丫头,你知道我是采花贼出身,曾经被六扇门悬赏缉拿过。就为了一点赏钱,六扇门那些人可是追的我上天入地,几次差点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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