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抱着双臂满脸闲适的萧凤楠忽然一拍大腿,道:“我说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原来您就是抚远镖局的于镖头。”
瘦长脸汉子愣了愣,诧异的道:“你认识我?”
萧凤楠几步上前,先拱手行礼,随即热情的寒暄道:“多年未见,于镖头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府上可都还好?我记得门口有棵百年枣树,今年怕是结了不少果子吧!还有府上的四少爷,这几年应该又长高了不少。老夫人身子可还硬朗?我还记得老夫人那手青灵剑法,使得玄妙无比,让小侄我至今都是难以忘怀。”
于镖头原本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直到听见他提及家中老母善使的青灵剑法,才稍稍动容。想到家中老母已经六旬有余,有好些年都没有与人动过手。见过她施展青灵剑法的,都是早年来往密切的几位故友。
没准面前这个热情的年轻人,就是当年那些故友的子侄后代,早些年被家里长辈带着上门玩过,才会对府里的情况这么清楚。
于镖头也暗中调查过他们的情况,知道萧凤楠的大概来历。于是抱拳回了一礼,勉强挤出一丝笑脸,回道:“多谢萧兄弟记挂,家中诸事平安,老夫人身子大不如前,所以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倒是我家四小子这两年长高了不少,可惜让老夫人宠坏了。
如今个头比他姐姐还要高了,依然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上不了台面。就等着再过几年,性子沉稳些了,跟他的哥哥们一起出去走走镖,好好历练一番。”
花怜月原本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以为萧凤楠真是碰见了熟人。当于镖头提到他家中还有一个女儿时,她突然想起萧凤楠曾经珍藏丰富的美人画卷,莫名有种豁然开朗的奇妙之感。
果然,就听萧凤楠继续道:“老夫人身子硬朗我就放心了,老人家偏疼小孙子也是平常。我倒是极想念贵府门口那棵大枣树,记得那次我偷吃了不少,味儿又脆又甜,直到现在我都没吃过那样美味的大枣。”
于镖头听他提到枣树,面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之色。迟疑片刻,才道:“那枣树确实有些年头,结出的枣子也很美味。可惜那棵树太高了,容易招贼进屋,所以早年间我就让人给砍了。”
花怜月也不知是不是被冷风吹着了,忽然呛咳出声。刘晖不明所以,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萧凤楠带着警告的斜瞥了她一眼,才继续与那于镖头寒暄道:“怎么就砍了呢,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于镖头显然不想过多谈论这棵枣树,于是转移了话题:“恕我眼拙,我依稀记得与家母交好的故友中并没有姓萧的。不知贤侄家中是哪位长辈与家母是故友?”
萧凤楠哈哈一笑:“于世叔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您不妨再仔细想想......”
居然无耻的连世叔都喊上了,还真是没脸没皮到了极致。花怜月一边咳嗽,一边暗暗腹诽。
俩人唠家常的模样,再次让紧张的气氛奇异的缓和下来。于镖头在这群镖师中威信颇高,如果是他熟悉的子侄后辈,应该也是身家清白才对。有不人少松懈下来,再次将视线投向幽暗的河面。
这一分神的功夫,他们现那三艘快船似乎又靠近了不少,人群中再次不安的骚动起来。
见众人的注意力有所偏移,凤七满脸钦佩的对花怜月道:“原以为姓萧的玩世不恭,没想到他如此交游广阔。看情形那些镖师都是以这位于镖头为主,如果能借此关系将误会撇清了,也算是意外惊喜。”
花怜月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闻言差点心虚的差点再次被冷风呛到。她用衣袖掩住口鼻,偷眼瞧向萧凤楠的方向。只希望他能机灵些,别太早露出马脚。
花怜月猜测他屡次提及人家门口的那棵大枣树,必定是曾经借着那棵枣树的便利暗中造访过人家府邸。居然还逼得在内宅中养尊处优的老夫人亲自对他使上了青灵剑法,甚至让人家一气之下连那棵百年枣树都给砍了,估计他犯下的事不小。
在她担心目光中,雪媚儿在福儿的陪伴下,从人群后面挤了出来。她脸上带着和煦温婉的笑容,与花怜月的眸光对上时,甚至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花怜月心底却是一沉,她了解萧凤楠,跟了他不少时日的雪媚儿一定也了解萧凤楠。这个紧要关头,她贸然站出来,绝对不会是为了帮助他们。
花怜月一把抓紧了刘晖的衣袖,她用的力气极大,让刘晖微微一愣,随即诧异的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花怜月看着雪媚儿一步一步靠近萧凤楠,她不由压低了嗓子,焦灼的道:“雪媚儿会坏事,一定要想法子阻止她。”
凤七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就凭她?一介女子,能坏什么事?”
花怜月眼睁睁的看着雪媚儿走到了萧凤楠身边,冲着自己挑衅的勾唇冷笑,随后才收回眸光,顺利的与他们搭上了话:“萧老板,于镖头的抚远镖局在淮阳一带可是声名显赫,没想到居然与你家还是故友。咱们相识了这么久,怎么也没有听你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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