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刘晖面色沉重,他一字一顿的道:“你将这些人集结起来,下到船底,专门对付那些从水上游过来的水匪。记住.......”刘晖将手搭在吴青峰的肩头,大声道:“你们只要能够坚持抵御一个时辰,咱们就会有援兵赶过来。”
“援兵,咱们还有援兵?”周围的已经绝望的镖师还有客商们闻言纷纷望了过来。
凤七抽出腰间的密封的竹筒,当着大伙的面点燃了,橘色的火焰再次带着浓烟直冲云霄。凤七大声道:“你们看清楚了,我的确是在召集人手。不过我召集的不是水匪,而是衮州守军。有咱们贤王在,衮州守军不敢不来,而且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咱们只要坚守一个时辰,那些水匪就会陷入衮州官兵的包围。”
“是。”吴青峰闻言眸中闪过兴奋之色,立刻转身快步离去。
虽然逃生的船工不少,也有更多是拖家带口在船上做事的。他们不忍心丢下不善水性的妻儿,自然也不甘心平白丧命,这些人将会是抵抗水匪的坚实力量。而吴青峰很清楚这些人是谁,也知道该如何将他们鼓动起来。
“太好了,只要衮州官兵赶过来,咱们就有救了!”
“可是那些水匪来势汹汹,咱们能坚守一个时辰吗?”
其余的镖师船客们被水匪如此彪悍的进攻吓破了胆,原本绝望的以为没有逃生的希望。凤七这番话却让他们再度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一个时辰,只要坚持一个时辰!此刻没有一个人再会怀疑他们是水匪内应。
议论声中,于镖头对着刘晖抱拳行礼,随即单膝跪倒:“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冒犯了贤王殿下,还请赎罪。”
“不知者无罪,于镖头请起。”刘晖毫无怪罪之意,甚至亲手将于镖头扶起,他沉声道:“对抗水匪,还需借助你们的力量。只有咱们齐心合力将这些水匪尽数挡在船外,咱们这一船人的性命才能保住。”
于镖头知道此刻已是十万火急,他立刻转身,随手在指着那群镖师道:“你们几个,随着王爷对付那些爬上船的水匪。你们几个随我下去挡住那些破船的水匪。咱们绝不能让那些水匪成功撞破船身。若是他们将两条船连在一起,今夜咱们谁都别想活命。”
“是,我等愿意听从于镖头号令。”镖师们纷纷抱拳对着于镖头行礼。对他们这些江湖人士来说,有力的拳头才有说服力。所以他们眼中一个远在天边遥不可及的王爷,还是没有声名显赫威风八面的镖头有威慑力。
于镖头不再多话,立刻带着一部分镖师匆匆离去。
“弟兄们,跟着我一起,将这些麻绳隔断,断然不能让他们爬上来。”萧凤楠举臂大吼,其余的镖师纷纷响应,怪叫着,举起兵器扑了出去。等到钢刀利剑砍到麻绳上,这些镖师们才惊愕的发现,水匪们用的麻绳看似不甚结实,里面却绞着细铁丝,想要弄断破费一番功夫。
那些攀爬在麻绳上的水匪们又岂会束手就擒,于是各式各样的暗器如雨点般不客气的飞了过来。飞刀,飞蝗石,铁橄榄,铁莲花,金钱镖、掷箭,几乎包括了江湖上所有成名暗器。
镖师们先前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有不少人中招。待他们回过神来,立刻不客气的还了回去。
一时间惨叫声四起,尤其是那些还未找好地方躲藏的客商们,有些肩头中了飞刀,有些脑门中了飞蝗石,有些面颊上插着半枚铁橄榄.......一个体格肥胖的客商趴在地上又哭又叫,身下早就一片**腥臭,而在他的发髻上赫然插着一朵漆黑锋利的铁莲花。
刘晖护住花怜月蹲在围栏下,凤七站在他们身后,不断挥舞宝剑格挡着四面八方飞来的各种暗器。花怜月从围栏缝隙中偷眼瞧去,却见那些水匪太过悍勇,那些镖师们居然有种抵抗不住的架势。虽然冒着如雨的暗器勉强砍断了几根坚韧的麻绳,他们付出的代价却不小,不少镖师也中了暗器,却不得不忍疼硬撑着,也有人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水匪步步紧逼,镖师们节节败退。凤七,萧凤楠已经冲上去抵住两个缺口。刘晖自然不能安心躲着,他终于松开了一直紧牵着花怜月的手,不放心的叮嘱道:“你自己小心些!”
花怜月点点头,微笑道:“你也是!”
刘晖凑上前,在她温热的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随后迅速起身,迎上如飞蝗般的暗器,劈向那些坚韧密集的麻绳。
花怜月忍不住探头望下去,就见水里游动的水匪已经靠近船体边缘,好在船身距离水面还有一定高度。水匪们想要爬上去还得费一番手脚。
吴青峰带着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手中持着木棍,船桨或者菜刀鱼叉等作为武器,击打着爬在船身上的水匪。可惜水匪太过凶悍,而那些船工到底畏手畏脚,于是有不少人的攻击非但没有效果,还让那些水匪趁机缠上。也亏得吴青峰够凶狠,手中钢刀飞舞不停,解决了不少缠住船工的水匪,却依旧有不少人被拖住掉进冰冷的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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