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倚在他温暖的怀中,忍不住苦笑道:“我竟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招人恨。”
刘晖轻轻一笑,低头在她额发上落下一吻,低声道:“不怕,这个人虽然有钱,却没人可供其驱使。否则他想要寻你麻烦,有无数法子可以用,实在不必如此大费工夫,寻上清风寨的水匪。”
花怜月眨了眨眼睛,忽然感觉灵台似乎闪过一道亮光。她猛地从他怀中抬起头,兴奋的道:“我想起来了,记得当日我将你迷昏,并随着一个车队赶了一段路,才被东家顺便带上了船。
而当时码头上并排停靠了足足六艘货船,就算在登船的前一刻,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最后哪艘货船会愿意搭乘我这个不速之客。而这人既然连我们坐哪艘船都如此清楚,那他当时必定就在我们周围。只是我当时没有察觉到而已。”
花怜月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她不由懊恼的拍着自己的额头,道:“我怎么这么笨,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呢!”
听着花怜月絮絮叨叨的话,刘晖面色渐渐变得阴沉,眸中更是阴云密布,就连鼻息都粗重了不少。
过了好半响,刘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她重重搂入怀中。他沉声道:“放心好了,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被人暗害了去。”
.......
其中还出了个小插曲,那位玉仙儿姑娘在五福楼时,因为遇见水匪突袭,一时害怕就躲进了立柜中,外面还被人上了锁。
后来水匪被击退,官兵们忙着打扫战场,没人留意到那柜子里还锁着人。大概玉仙儿自己也怕水匪还未退去,一直紧闭着嘴没有出声。等到被人发现时,已经是一天后。
听打开柜子的人说,昔日总是纤尘不染的玉仙儿姑娘,当时浑身恶臭,裤裆里全是湿漉漉的,见人就昏了过去。等到被大夫救醒后,居然变得有些痴傻,再不是往日那个风流灵巧,名盛一时的玉仙儿。
花怜月听说了此事后,倒是暗叹了一声这位玉仙儿姑娘的确是个聪明人。出了这样大的丑,她已经成为整个衮州的笑话。大概只有采取这样的哀兵之术,让人谈论她的丑事时,会生出几许怜惜。
等过上几年,人们将这件事完全淡忘了,她又可以恢复神智,做回以前那个艳绝天下的玉仙儿。
只是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美人如玉,却抵不住岁月的流逝,而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船队足足耽搁了三日,才再次从衮州出发。刘晖一改先前的低调,不但强行命令居住在二层上等客房的商贾全部改换另外的货船,还带来了数十个高大的护卫,将整个二层全部守护起来。花怜月不管走到哪里,身后都有好几个人呈包围之势,将她团团围在其中。
在甲板上碰见了萧凤楠,花怜月停下脚步想要与他多聊几句。萧凤楠自然是与往常般口无遮难,那些护卫居然齐齐的瞪过来。仿佛花怜月只要一皱眉,他们就会强行出手,将萧凤楠从船上扔下去。
萧凤楠只有一双眼睛,一双手。打也打不过,瞪也瞪不赢。只得悻悻作罢,与花怜月说话时,自然而然的收敛了几分。
花怜月原本还觉得被人这么簇拥着,十分新鲜,也十分威风。只半天功夫,她发现自己不管走到哪里,众人都是纷纷避开,就觉得十分无趣了。可是想到那在暗处偷偷窥觊着自己的仇家,她就从心底往外冒寒气,终究还是不敢再丢下这些护卫,如同往日般自由自在的在船上随意走动。
低低的叹息一声,她熟门熟路的来到叶无双居住的舱房前。敲过门后,是小石头来开的门,小家伙原本看见她时还是满脸笑容,可瞥见她身后那些凶神恶煞般的高大护卫后,差点没吓尿裤子。
“谁呀!”叶无双也从里间走了出来,见此情形也愣了半响,才陪着笑脸道:“夫人亲自登门,可是有什么要事?”
花怜月眼珠子咕噜一转,一脸严肃的点头道:“不错,正是有要事向吴大嫂请教。”她边说,边迈腿走了进去。
花怜月前脚刚进去,跟着她的护卫们也想往里面闯。她忙抬手制止道:“等等!”
领头的护卫一拱手,道:“主母休怪,王爷吩咐咱们必定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在主母左右。”说完,他不顾花怜月的反对,带着手下人强行进到屋内。
叶无双早就拉着小石头躲在一旁,花怜月抬起下颌,衣袖重重一甩,道:“听王爷的吩咐是没错,你们也要知道审时度势才行。这里除了女人就是孩子,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何况房间就这么大,一眼全都可以看完,也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
喘了口气,她又用商量的语气继续道:“这样,我与吴大嫂说几句女人之间的体几话,你们也不用老跟这么紧,就在外面守着。”
护卫头领沉吟片刻,又在屋子里外都检查了一番,见确实再没有旁人,于是一抱拳道:“我们就在外面候着,主母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大声吩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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