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晖用香胰子洗了手,取了细软的娟帕擦干净水珠,便挥手让清影退下。
花怜月将一叠礼单铺开,如折扇般捏在手中,一条条的念道:“上等北海黑珍珠两斛,枷楠香木嵌金福字手串两对,荷花莲子镂金手串两对,鎏金点珠彩霞花灯两对......”
她哗哗摇着手中的礼单折扇,好奇的道:“这些人送的礼,怎么都是一对一对的?”
刘晖喝了一口热茶,含笑道:“自然是想讨个巧,取成双成对的好意头。”
花怜月恍然大悟,这是他们成亲的第一年,这些官场油子们自然会讨这个喜。一张张翻看着礼单,花怜月有些头疼的道:“每个府里送的年礼都不同,想要按照差不多的价值准备回礼,还真是不太容易。”
刘晖想了想道:“你如果有不明白的,就让老管家帮你看看,往年这些琐碎之事都是他斟酌着置办。不过那时咱们王府没有女主人,从今年开始,这些事只怕要夫人你来操心了。”
花怜月斜瞥了他一眼,薄嗔道:“你倒是好命的,什么都不用管。”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小心的将礼单都收进匣子里。既然成了夫妻,有些责任是她逃脱不了的。比如说节里这些互相打点应酬,就是各府女眷用来联络感情的方式。”
刘晖笑了笑,脱去身上厚重的镶毛锦袄,换上一件家常的湖水蓝平金团福纹衣裳,花怜月又亲手帮他摘了头上沉重的束发金冠。
她修长的手指还顺势帮他按了按紧绷的头皮,刘晖原本惬意的微眯着眼眸,目光无意间扫过那瓶被花怜月“精心”修剪过的凌波仙子,先是一呆,随即失笑道:“月儿,那盆凌波仙子你不喜欢吗?”
花怜月也一眼扫了过去,却见原本秀挺枝条间的如珠团苞,都被自己给剪没了。东倒西歪的枝条像是杂乱无章的野葱。几簇嫩白欺雪,清香赛兰的花朵儿狼狈的孤立在枝头,全没有先前清高淡雅的意味。
正转动着眼珠子,想着如何应付刘晖的调侃,外面老管家恭敬的声音传来:“王爷,夫人,长公主府送来了请帖,请你们明日共同赴宴。说是新得了几盆难得的极品茶花,还特意请了玉堂春唱戏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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