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猜皇上心思的时候,外面刘翎还在张狂的要人,花怜月不得不庆幸,幸亏早一步将慧宁郡主给押走了。若是晚上一步,被刘翎将人给堵住,想要脱身只怕得兵戎相见。
刘翎久不见回应,心中越发焦躁,她咬着下唇,眸中的怒火似要喷出。本就不多的耐烦心已经耗尽,她将马鞭指向前方,厉声娇喝道:“给本公主闯进去,不管如何,都要将慧宁郡主救出来。”
“是!”
公主府的护卫齐刷刷的回应着,凤七下颌已经绷紧,他抬起深沉到极致的眸子,看向马背上骄纵跋扈的刘翎,手却按住血迹未干的刀柄。
大战一触即发,台阶上却响起刘晖的轻哼:“皇姐好威风,这个时候带人来是想帮着我拿人,还是想让本就混乱的局势更加混乱?”
刘翎骑在马上,自然毫无阻拦的瞧见了伴随在刘晖身边的花怜月。见她一副平静自若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刘翎失望之余,不由暗中咬牙,这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懊恼之色转瞬即逝,转眼间,她面上的狠厉之色尽去,带着亲密的责备道:“阿晖,你既然已经将夫人救出,为何却不放慧宁郡主出来?你可知她还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若是此番处理不当污了她的闺誉,你让她以后还怎么议亲。阿晖,咱们做人要厚道,你已经因为拒亲害了她一回,难道还想害她一辈子吗?”
刘翎看似循循善诱好言相劝,却句句将责任往刘晖身上推。尤其又是与女子名节有关,仿佛刘晖不将慧宁郡主放出来,日后她嫁不出去就全是刘晖的错。
拒亲?花怜月斜瞥了刘晖一眼,她还不知道慧宁郡主与刘晖还有这种牵扯。她手动了动,赌气想要挣脱出他的掌握,谁知他却暗中收紧了五指。
花怜月无法,只得按捺住心头的恼怒,撇开脸不去看他。
“皇姐此言不妥。”
刘晖自然不会让刘翎随随便便给自己扣个罪名,于是微笑着反驳道:“只要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皇姐却偏偏拿慧宁郡主的闺誉说话,究竟是想帮她还是想害她?”
“你......”刘翎哑然,眸光一转却望向一旁静默不语的花怜月。想了想,她放下了长公主的身段,道:“花怜月,阿晖是男子不明白这些,你同为女子,应该明白咱们女儿家活在世人眼中的各种不易。
你若是善良的,也该看在白日在公主府中,慧宁一片热情待你的份上,帮着我劝劝阿晖,别将一个可怜的女子往绝路上推。”
花怜月闻言简直想大笑三声,刘翎将黑说成白的本事真是让她不得不佩服。要说这世上女人确实活得不易,不过这话从她刘翎嘴里说出来,未免就是天大的笑话。
换了一个人,确实要顾忌对外的名声。不过花怜月却早就有了切身体会,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名声什么的,只是天边看得见却抓不着的浮云而已。
她莞尔一笑,对满脸期待的刘翎道:“怕是要让长公主失望了,我只是一介女子,哪里敢干涉夫君的决定,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丫头,越来越滑头了!刘晖眸光深沉的瞥了花怜月一眼,对她如此利落将自己从此事中摘出去,表示了由衷的佩服。
刘翎也被她堵得恼火,指望着这对腹黑夫妻发善心是不可能了,看来只能硬闯。
想到这里,刘翎双眼一眯,微微扬起下颌,纷飞的飘雪中,她的长鞭指向台阶上让她恨到骨子里的年轻夫妻,怒声道:“你们居然一点情面都不念,就别怪本公主硬闯了。来人,给本公主攻进去将慧宁郡主救出来,谁要是敢阻拦就地格杀。”
“是!”
见慧宁郡主如此不知死活,刘晖眸中浮现出一抹嘲讽,将大手一挥,根本不用多说什么。凤卫与王府护卫一起,对上了恶狠狠扑来的公主府护卫。
瞬间,吆喝声四起,马蹄翻飞,呼啸处处!温热的鲜血泼向白雪覆盖的地面,凌厉的刀光剑影,刺激着众人泛着血丝的眼球。
刘翎与刘晖自然静默不动,也没有谁的属下不开眼,敢将刀剑往他们身上招呼,不过他们凌厉的眸光已经在空中噼里啪啦的无形交战了无数回。
呐喊声,厮杀声在寂静的夜色中传出很远,周遭百姓皆紧闭房门,生怕会惹祸上身。而负责京城安危的顺天府尹不敢插手皇子皇女的纠纷,早就写了折子让人快马往皇宫里面送去。
他不敢管,只能找敢管的出面。
天寒地冻的,皇上本已经在珍昭仪的暖榻上安睡,却被-太-监-总管胆战心惊的叫醒。珍昭仪披着外袍,亲自拨亮了烛台,伺候皇上看了递上来的折子。
静默片刻,华丽宫殿中传出惊怒的咆哮,还有花瓶被砸碎的巨响,在夜风中传出很远很远.......
转眼间,战局已经接近尾声。公主府的护卫平时欺负百姓还是一把好手,真正与经过战火淬炼的凤卫们斗在一起,只有挨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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