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哼!
珍昭仪对小太监道:“你拿本宫的名帖去请个太医瞧瞧贤王夫人。”
“是!”小太监忙退了下去。
贵人见珍昭仪听了自己的劝,不由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就听珍昭仪懒洋洋的道:“妹妹,这里的红梅虽然开得艳丽,却与本宫今日的衣裳相撞,你说怎么是好?”
贵人含笑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红衣,柔声道:“姐姐,妹妹记得东边倚翠轩外面有几株极好的腊梅,妹妹不如去摘几棵给姐姐插瓶。”
珍昭仪满意的点点头,道:“倚翠轩的腊梅皇上都夸过几句,妹妹素来心灵手巧,就麻烦你亲自去帮本宫摘几棵合适的。”
从这里去倚翠轩最少需要半个时辰,这位珍昭仪还真是会折腾人。
贵人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不适,反而微微屈膝,谦卑的道:“妹妹这就去帮姐姐折梅。”
花怜月并不知道自己临时兴起的无心之举,会让珍昭仪的权利中心起了小小内讧。她轻抚着肚皮小小声的解释道:“孩子,孩子,娘只是不想去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才会拿你们做幌子。你们不要生气,也不要怪娘啊!”
外面传来清影焦急的声音:“快些,都快些!”
在她的连番催促下,花怜月感觉身下的轿子果然快了许多,摇摇晃晃的就像是腾云驾雾。她吐吐舌尖,有一丝内疚的想到,清影似乎将自己的话当真了。
就听潇潇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都慢些,慢些,雪地里湿滑的厉害,若是谁脚滑跌着咱们夫人,可不得了。”
就听一个大力太监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姑娘,你们一个要快,一个要慢,让咱们究竟听谁的才是?”
清影忙道:“夫人身上不适,当然是快些去福熙殿请太医。”
“不用!”潇潇却斩钉截铁的道;“咱们还是得以安全第一,不能一味的求快,这样夫人会越发难受。”
糟了,没想到这当口,自己身边的人也发生了争执。花怜月扶着下颌沉思。清影是王府的侍女,一来就被刘晖亲自指给自己,必然是他的心腹。而潇潇孤身在东秦,万事以她为尊,又机敏的能够跟上她跳跃的思维。
这俩人同心协力倒是无妨,一旦意见相左发生争执,却谁也不服谁时,就会很容易带来麻烦。
花怜月沉吟间,软轿时快时慢,却有惊无险的来到福熙殿前。穿着宝蓝色亲王服饰的刘晖早就在门前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久?”他伸出手,将她扶出了软轿。
花怜月笑道:“先前在东华门时遇见了位故友,于是攀谈了几句。”总不能说她是在府里贪嘴,多吃了些,才会迟了嘛!她还是要脸的。况且,她也的确是在东华门碰见了昔日一位姐妹,打了声招呼,所以也算不得说谎。
好在刘晖只是顺嘴一问,并没有真的要她解释什么。
刘晖给了大力太监赏钱,打发他们离去,携着花怜月正欲进福熙殿拜见淑妃。却见先前拦路的小太监领着当值太医匆匆而来。
“见过贤王爷,见过贤王夫人!”小太监恭敬的行礼。
刘晖居高临下看着他,疑惑的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小太监忙道:“小的是珍昭仪宫里的小祥子,因为咱们娘娘听说夫人身子不适,于是特意命小的请了太医来给夫人瞧瞧!”
见刘晖疑惑的看向自己,花怜月忙对小太监道:“现下已经好多了,替我谢谢你家娘娘的关心。就说我若是得了闲,必定会亲自前去探望。清影,给这位小祥子公公打赏。”
小祥子得了赏钱,忙磕了头离去。太医既然来了,也不好叫人就这么回去。于是随着他们一起进入福熙殿,认认真真的给花怜月诊了脉。
鉴于她是孕妇,身子情况特殊,太医也不敢说她身上什么毛病都没有。掐着胡须沉吟了半响,还是开出一张健胃消食的方子,并笑道:“夫人若是有空,抓了喝一碗。若是没空,就在院子里多走动走动,效果也是一样!”
花怜月讪笑着的让潇潇将方子收好,并给了太医赏钱,才让清影送他出去。
送走了太医,刘晖领着花怜月来到正堂给淑妃磕头。淑妃端坐在上首微笑看着他们磕了头,才让明月将他们扶起。
待众人都落座后,淑妃满脸关切的对花怜月道:“方才为何会请太医,可是你身子不适?”尽管她不喜欢花怜月对刘晖的独占欲,不过知道她肚里有了孩子后,淑妃还是高兴的。
花怜月忙道:“母妃放心,是珍昭仪谨慎了些,这孩子听话着呢,并没有什么不适。”
刘晖也笑道:“太医也说了,方子虽然开了,吃不吃随意,定然是没有问题。”
淑妃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太医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放心了。”顿了顿,她又看向花怜月,道:“你肚子里既然是双生子,又比普通的孕妇要艰难些。现下才怀上,等到以后肚子大了,日子才难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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