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摸着下巴呵呵一笑,道:“都说了咱们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小双有些不解的望着她,压制住李明杰的二人也警惕的望着她,就连狼狈的李明杰也是充满期待的望着她。
花怜月明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她慢条斯理的道:“咱们奉命保护的是李家二小姐,至于李家大少爷嘛.......”
“好像和咱们没什么关系
!”小双了然的接口了。自家小姐是对李家大少早上那轻蔑的眼神及四不评语记仇了。
哎呀!女人还是不能得罪的,尤其是小心眼的女人。
小双颇为抱歉的瞥了那位俊脸依然紧贴在酱汁里,却目含期待望着自己这边的李家大少一眼,摊摊双手,示意自己爱莫能助。
李明杰又气又怒,再次开始剧烈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那声音凄厉尖锐,还带着极怒下的颤抖,活像谁家正在受虐的小媳妇。
“你给我老实点。”
“要是坏了咱们马爷的好事,就要你这小白脸好看。”
不过那两人再怎么凶神恶煞般的吓唬,心中终究对小双有所忌惮,也没有再对李明杰做出太过分的举止。
那位马老板显然是垂涎萧美人已久,这次是有备而来。没想到中途却跳出这么两个不开眼的憨货,敢来怀自己好事。他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顿时满是阴鸷,一撩袍服下摆,从腰间抽出了一根油光铮亮的牛皮鞭。
凌空狠狠一抽,鞭梢划过长空时那响亮的“劈啪”声,让一旁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心头一凛。
就听那马老板极为蛮横的道:“马爷名下马场无数,对于那些不听话的畜牲,这根鞭子抽过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今日谁要是敢挡我的好事,可别怪马爷我将你当畜牲那么抽!”
花怜月哈哈大笑:“我当是哪里来的大爷,原来是畜牲头子在这里学说人话!”
小双频频点头,还不忘附和道:“可惜不办人事!”
“臭丫头找死!”马老板勃然大怒,手中的牛皮鞭狠狠的挥了出去。
“我去,又来!”
“能不能好好让人看场戏!”
长鞭毒辣无眼,众吃瓜群众一边抱怨,一边纷纷极有经验的操起轻巧的竹椅护在头顶,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
原本人满为患的五福楼,瞬间只剩下马老板与他那帮手下。再就是被控制住的李明杰,以及不知死活硬出头的花怜月主仆,还有角落里一个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醉汉。
花怜月眉尖微蹙,她发现竹台上那位引起这一切祸端的萧老板,居然还在开心的......洗刷刷,台下的混乱似乎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连那些伺候她洗澡的少女们也是有条不紊的各忙各的,就连眼角都没有朝台下瞥上一瞥。
只有那撒花少女站在竹台边,一双如寒星般的眸子紧紧盯着下方,花怜月敏锐的察觉到她嘴角有一抹戏虐而又残忍的微笑。
花怜月极为懊恼的一拍脑门,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做了一回冤大头。人家这五福楼根本就是深藏不露的狠角色,哪里需要她来强出头。
原来不是霍知县管辖的太好,而是这五福楼的水太深。唉,人生还需历练再历练呀!
花怜月很想叫回小双,说咱们不打了,可惜年少气盛的小双已经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那位同样缺少历练的马老板,因为瞎眼的将她们视为抱得美人归的拦路虎,那鞭子挥舞得,一下比一下凌厉毒辣
。
小双身形轻巧,她在楼内闪转腾挪,如花蝴蝶般躲避着长鞭的击打。于是食客们留下的那些杯碗壶碟就遭了殃,在那一鞭又一鞭的抽打下,就见漫天飞舞着残汤菜叶,碎瓷烂瓦四下激射。
不光刀剑无眼,就连长鞭也无眼。原本压制着李明杰的二人同样难逃噩运,在不小心挨了几鞭后,立刻极有默契的松手抱头鼠窜。
李明杰刚刚恢复自由,还未来得及起身,马老板手中的长鞭又一次落空,恰好击打在他的后背上。他后背的锦衣瞬间被抽烂,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身娇肉贵的李明杰疼的浑身一个激灵,却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
“喂,姓李的,到这边来,这边安全一些。”
从未见过这种激烈场面的李明杰,此刻后背剧痛,两眼发黑,双腿也有些发软。他茫然的循声望去,就见先前那见死不救的花怜月,此刻极可笑的蹲在角落里那醉汉趴着的桌子底下。她面前还挡着两张竹椅,只隐隐露出小半张脸,及一双晶亮的黑眸。
李明杰虽然手无缚鸡之力,骨子里却有着读书人的清高,他刚想嘀咕一句:士可杀不可辱。那不开眼的长鞭又带着刺耳的风声,呼啸而来。李明杰吓得双腿一软,滑坐在地上,而后手足并用,利落的往花怜月方向爬去。
还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花怜月这回倒是极为利落的移开面前的竹椅,热情的招呼道:“快进来,这里鞭子扫不着。”
李明杰用鼻子冷哼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的爬了进去,与她紧挨着躲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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