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却拦住了他,她意味深长的道:“镖头,对方张开口袋正在等咱们,自然不会急着打草惊蛇,这几个人会安全回来的。”
丁镖头是关心则乱,花怜月能想到的,他又如何想不到。他立刻拉住了缰绳,恨恨的瞪着丁永安消失的方向,无奈的叹道:“就怕那小畜牲已经被鬼迷心窍,会闯下滔天祸事。”
很快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丁镖头一直在不安的翘首以盼。直到看见自己派出去的人骑着马从两边山上下来,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看他们步履轻松,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也就是说,前方一切正常,两边没有匪徒埋伏。
不过清点人数后,丁镖头发现回来的人少了。他忙询问道:“老陈,老周怎么没有回来?”
这俩人是跟着他一起打拼多年,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经历过无数死里逃生的险境,也是他最信赖的兄弟。
丁永安满不在乎的道:“陈叔,周叔说再往前走走,让我们先回来报平安。”
丁镖头疑惑的望向其他人,他们也纷纷点头,以示丁永安所言非虚。
听到这样的回答,花怜月却是轻皱了下眉,视线从两旁的山上扫过,脸色越发凝重了些。丁镖头已经传令下去让大家启程,一番安排后,大队人马开始缓缓地朝着那山坳走去。
这里,是前往尔纳古镇的必经之路。
丁镖头当先踏入了山坳之内,他一边策马而行,一边不断的抬头看着两边的陡坡,再转过头去看身后那些被拉得老长的车队,浓眉皱得紧紧的。仔细地感应了一会儿,脸色却是越加的凝重。
花怜月跟在他的左侧,她也在密切的观察着周遭的动静。这里太安静了,连鸟鸣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心中发怵。
“喂,你们在看什么?”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丁永安有些不解地看着丁镖头,不明白自己老爹怎么会如此心神不宁。
不过他不敢打扰丁镖头,只能转头去询问花怜月。
花怜月沉着脸没有回复他的不解,她拧着眉头,脑海中在紧张的盘算着。
其实说真的,她现在的身份有些尴尬。虽然丁镖头对她言听计从,似乎是她强硬的靠山。但是其他镖师看她的神色都有些怪异,显然他们都对镖队里突然出现自己这号人物感到非常不解。自然他们也不会听她的安排,最多就是表面上尊敬而已。
直到丁永安不满的轻哼了一声,花怜月轻呼了口气,还是伸手指着两边的山坡,解释道:“这两边山上太容易隐藏敌人,即使刚才你们没有发现异常,也一定要小心点。”
丁永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难道你是不相信我们的判断?”
花怜月眉头轻皱,转过头去淡淡地看了丁永安一眼,倒是没有生气。因为早就已经知道他已经不是最初的他了,她就算生气也不起作用。
“小畜牲,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小心些难道还错了?”还是丁镖头的一声怒吼,彻底让丁永安禁了声。不过趁着丁镖头没注意的时候,他还是不满的嘀咕道:“一口一个小畜牲,也不知自己是什么......”
在丁镖头的有意安排下,整个车队被拉得很长,前头已经快要到达山坳的出口,后面却还有一大节没有进去。远远望着,就像是一条蜿蜒细长,看不到边际的长蛇。
秦千龙躲在暗处看着这只让他垂涎已久的车队,还暗中吩咐道:“告诉他们,没有命令不得轻举妄动!要等他们全部进入山坳后,首尾同时发动进攻,将他们全部堵死在山坳里。”
他的命令被小心翼翼的传达了下去,当年他的族人几乎被全部歼灭。如今他重新组织起来的这批人马,都是在这附近活跃的山匪。
他们中有北冥人,也有东秦人。他们原本各自为战,专门守着尔纳古镇附近的。道,一旦碰到势单力薄的商队,就会出来劫财害命,可以说是尔纳古镇的一颗毒瘤。
如今他们为了利益被秦千龙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丁家镖队押送的这批数量庞大的货物。而秦千龙凭借着阴狠的手段,暂时成为这伙匪人的头领。
可是出乎意外的是,这只行动一向迅速的镖队,此刻却显得极为拖拉。眼见镖队前方已经快要钻出他布置的陷阱,后面却还有一节老长拖在山坳另一头盘旋,秦千龙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秦老大!”一个右耳缺了一块的汉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焦急的道:“怎么办,跟了这么久,难道眼睁睁看着这只肥羊跑了?”
秦千龙心急如焚,双目已经赤红。
那汉子喋喋不休的在他耳边道:“秦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们究竟什么时候动手?”
秦千龙铁青着脸,心中飞快的推敲着:这批货想要全部吞下只怕是不可能了,看来只能从中做出取舍。
“动手!”终于他一咬牙,道:“告诉他们,抢到多少算多少,总之千万别让肥羊跑了!”
“好咧!”缺耳汉子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凶光,他呲着黄牙,乐呵呵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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