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晖身子一动,终于开口了:“就这样?”
“什么?”纪煊不明所以的反问。
刘晖睁开双眸,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淡淡的道:“大夏王果然野心勃勃,他这是明面上与北冥结盟,与咱们东秦对抗。实际上是想要借此机会,削弱北冥的国力,让他能够一口将其吞没。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纪煊点点头,道:“你与我想到一起去了,大夏王一直在虎视眈眈,所以这场仗不能让他们打起来!”
“我却不这么认为!”刘晖懒洋洋的道:“并不是只有大夏王会做渔翁,我们东秦一样可以......”
纪煊眼眸猛地一亮,刘晖压低了嗓子又与他低语了几句。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谁?”纪煊迅速察觉,立刻警惕的喝道。
“见过王爷,纪世子!”凤四利落的破窗而入,单膝跪地向刘晖与纪煊行礼。
纪煊嘴角抽了抽,痛心疾首的道:“凤四,放着好好的大门你不走,偏偏要破窗而入,难怪那窗户破烂的连风都挡不住。你好歹是贤王的侍卫头领,为何行事如此鬼祟。”
凤四面无表情的道:“卑职一向只遵循王爷的命令行事!”
纪煊斜眼去瞥刘晖,刘晖却神色不变的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凤四继续面无表情的道:“丁家镖局的镖头与少镖头前来向柳将军与花小姐辞行,柳将军在偏厅接待他们,那丁家少镖头却暗中将花小姐约到出去单独说话......”
“岂有此理!”刘晖猛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才走出几步,他又停住脚。解下身上刚刚才强取豪夺来的大氅,丢回给纪煊,沉声道:“你先回去,至于北冥的内乱咱们目前无需理会。
最怕的就是他们按兵不动,只要他们忍不住先打起来,倒霉的就是那些普通百姓。只有经历了战火的洗礼,百姓们才会怀恋先皇与太子的慈悲仁厚,到那时才是我们插手的最好时机。”
纪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见刘晖急匆匆的又想走,他忙追出几步,道:“北冥太子还在等消息,你何不修书一封......”
他话没说完,刘晖已经出了房门,远远的丢下一句:“没空,你让他等着就是......”刘晖的身影飞快的消失了,只留下纪煊与凤四在风中凌乱。
半响后,纪煊才阴沉着脸将大氅披好,慢慢踱出了院子,出了将军府。
花怜月抱着温暖的手炉,披着洁白厚密的羊皮袄子,与丁永安并肩走在铺满青砖的小道上。暂时充当丫鬟的蒙面女犯,如幽灵般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俩人一路都是默默无语,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在丁永安的心目中,花怜月就是他一个小兄弟而已。如今小兄弟摇身变成了陌生的美貌女子,他总觉得不能适应。
不过想想此行是有事相求,他还是轻咳一声,率先打破了沉寂:“还没有谢谢你,若不是你事先察觉了那些匪徒的阴谋,只怕我就要迷迷糊糊的犯下弑父这等十恶不赦的大罪。”
花怜月轻轻一笑,道:“说起来,那时我也是镖队的一名镖师,该为镖队出一份力的,用不着少镖头特意前来道谢。”
丁永安干笑了两声,没有言语,俩人又尴尬的静默下来。
走出老远,终究还是花怜月忍不住出声询问道:“若是有什么话,不妨明说。这样犹犹豫豫的,可不像太像是意气风发的丁少镖头。”
“什么意气风发,只不过是假象罢了!说起来,我的确是有事相求......”丁永安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我知道是不应该,可是我还是想见钟姑娘最后一面。”
花怜月原本和煦的笑脸,顿时变得有些冷漠。
丁永安一直在偷窥她的神色,见状忙道:“我知道她是策划了整个计划的主谋之一,也是她利用那些毒菇,还有箫声,暗中控制了我的心神......”
花怜月冷冷的打断了他:“既然什么都知道,就不要幻想着你能改变什么!毕竟对钟灵秀来说,你只是她手中可供利用的棋子而已,如今就算落败了,想必她也不会想要见你。”
丁永安脸有些涨红,他梗着脖子道:“就算是棋子,我也想要弄个明白.......”
“弄明白什么?”花怜月的声音越发冷硬,她瞅着丁永安,淡淡道:“弄明白她有没有喜欢过你?”她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道:“你见过哪个持棋之人会喜欢上**控的棋子?说不定,在她的心中,你与一匹马,一车货没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知道她对我没有动过心......”丁永安不服气的小声嘟囔着,
花怜月抬着双眸,望着对面翩翩而至的刘晖,冷着声音道:“因为钟灵秀心中装着的男子,一直就是他。”丁永安迅速抬头,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花怜月盈盈一福,略带讥讽的道:“见过贤王殿下!”跟在她身后的蒙面女犯也慌忙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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