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嘴巴已经被一团麻绳堵住,随即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鞭子已经毫不犹豫的抽打在她身上。花怜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来不及反应,韧性十足的牛皮短鞭已经如雨点般噼里啪啦的落下。
她的身上,背上,手臂上,很快出现了无数血痕。疼痛在无情的蔓延,嘴又被死死的堵住,她就连痛极了发出几声呜咽都做不到。
不多时,鲜血就顺着被鞭子抽破的衣裳,慢慢渗了出来。此刻的花怜月看上去十分凄惨,钟灵秀却因为心头畅快而肆意的尖笑起来。
还有什么,比看见自己的仇人受苦,而让人感到心情畅快的。
很快五十鞭子抽完了,花怜月也是浑身是血,气息奄奄。钟灵秀示意人取下她嘴里的麻绳,阴测测的笑道:“花怜月,没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吧!不过你放心,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们也算是有缘,哪怕只是孽缘,我也不会要你的命。”
她低下头,端详着自己的形状美好的指甲,慢条斯理的道:“我会将你送到军营里,你知道,那里有很多精力旺盛的男人。你这样的美人,他们一定会好好疼惜的。哈哈哈......”
她张狂的大笑,一向温和的眸子里,此刻只有疯狂,只有毒辣,还有入骨的怨恨。
军营?她居然能随意的往军营里送人,难道她又勾搭上北冥的某个贵人?
花怜月呼吸急促,她苍白的面上还带着刺目的血迹,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气若游丝的道:“亏你想的出来,居然敢私自绑了堂堂柳固将军的亲妹妹,还妄图将我送进军营为妓。难道你就不怕这样的行为,会给你们北冥招来疯狂的报复吗?”
钟灵秀脸色一僵,张狂的笑声也滞住了。花怜月连连冷笑,继续道:“也难怪,你毕竟不是北冥人,又是东秦被通缉的要犯,当然不会怕两国之间发动战争。只怕你还求之不得,好趁机为你快要被灭的族人,争取最后苟延残喘的机会.......”
她强打精神说出的这番话,自然不是给疯狂中的钟灵秀听的。她的目标是那几个北冥护卫,只要他们稍微长点脑子,就会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哪怕不明白,也不会再由着钟灵秀一意孤行的乱来。
“住嘴!我让你还敢大放厥词......”花怜月话未说完,钟灵秀已经是勃然大怒。她猛地站起身,冲过去狠狠给了花怜月一巴掌。打得花怜月头昏脑涨,耳朵里嗡嗡作响。
钟灵秀再次扬起手,手腕却被其中一个护卫给紧紧抓住。钟灵秀大怒,恶狠狠的道:“放开我!”
护卫面色有些阴沉,他非但没有放开花怜月,反而低低的质问道:“钟小姐,你先前吩咐我们抓人时可没说过,这位姑娘是柳固柳将军的亲妹。”
钟灵秀尖声道:“就算她是柳固的亲妹又如何?你敢管我的事......”她猛地一挥手,想要挣脱护卫的挟制,谁知疯狂中,她扯落了自己用来遮丑的面纱。
那道狰狞的疤痕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皆是一呆。花怜月却低喘着,无比怜悯的道:“原来你的脸已经被毁了,难怪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难怪哪怕明知道得罪我哥哥,会给北冥带来灾难,也要如此疯狂不计后果的寻我晦气。”
“闭嘴,闭嘴!”钟灵秀瞪大眼睛,脸上的伤疤不断诡异的抽搐着,让人莫名心生寒意。她指着花怜月的鼻尖,厉声道:“不要拿柳固来吓唬我,他不过是一个区区三品的将军,我才不信他敢为了你与北冥为敌。”
花怜月噗嗤一笑,因为疼痛和虚弱,她的笑声十分无力。不过这样几乎可以忽略的清笑,却将众人的视线全部吸引过来,钟灵秀越发瞪大了眼睛。
垂着眸,花怜月轻轻的道:“钟小姐太不了解我大哥了,他是何许人,想来这几位大哥比你更加清楚。何况北冥本就是内乱不断,风雨飘摇。几位皇子为了争夺王位,一直互不相让。几场战打下来,只怕都是损失不小。我大哥根本就不需要与整个北冥为敌,他只要选择暗中帮助其中一位皇子就成。别忘了,他手上可有尔纳古镇五万守军将士......”
她依然清冽乌黑的眸子看向面色越来越凝重的侍卫,意有所指的道:“就是不知道你家主子是想要得到柳将军的帮助,还是想要得到柳将军的报复。”
花怜月一口气说这么多,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伤痕累累的身子不断的轻颤着,似乎随时会昏厥过去。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钟灵秀心中开始慌乱,面上却依然不甘示弱的维持冷笑。她又尖声道:“你休要拿话吓唬人,柳固再神通广大,他也绝对猜不到掳走你的人是我,何来什么报复?”
她似乎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礼,神经质般抽着嘴角,继续恶毒的道:“我只要划花你的脸,割了你的舌头,再打断你的双手。我想也没有谁会相信你是柳将军的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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