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晖还未开口,凤五抢先道:“听说掳走主母的是个女子,他们进了北冥后立刻隐藏了行踪。属下追踪了一天一夜,还是在河边彻底失去了他们的线索。对了,邀月公主也随着主母一起被掳走了。”
“纪煌这边才出事,那边邀月也跟着不见了?”刘晖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喃喃道:“难道两者间有什么关联?”
......
邀月闭着眼站在深不可测的悬崖边,她迎着残血般的夕阳,白衣翩翩,长发飞舞,眉宇间透着浓浓的伤感。悬崖下凄厉的风声就像是鬼哭狼嚎,极为刺耳。她似乎一无所觉,单薄的身子随风微微晃动着,仿佛下一瞬就会掉入这深不见底的深渊。
“邀月,邀月,你不要做傻事......”
在邀月的身后,花怜月拼命呼叫着,似乎想要唤回邀月的神智。
乌洛蓝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幸灾乐祸的道:“别急,别急,邀月公主只是在感受心爱之人最后留下的气息。”随后她又尖着嗓子道:“邀月,既然你对那位纪世子如此一往情深,为何不跳下去随他而去.......你们虽然不能生同欢,却能死同穴,来生一定会成为神仙眷侣。”
‘邀月,你别听她胡说。纪煌是死是活,根本没人知道。如果你死了,他却还活着,你们岂不是又要生生错过......’
“这么高的悬崖,除非他能长出翅膀,或许才有一线生机。邀月,别等了,跳下去吧!你听,他在山崖下叫你,他在说,好疼,好疼.......”
“住口!”花怜月回头瞪着乌洛蓝,一向清冷的眸中怒火滔天。她咬着牙根道:“逼死了邀月,对你有何好处!”
“我当然是在成全她!”乌洛蓝勾着唇,嘴角那抹歹毒的笑容,让人瞧着莫名心悸。她眨眨眼,一脸无辜的道:“你们东秦人不是喜欢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吗!她跳下去,就能与心爱之人相会,难道不好吗?”
“你......”
花怜月发现自己与这个性情阴毒古怪的公主实在无法沟通,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伸手掐死她。花怜月撇下她,又对悬崖边的邀月叫道:“邀月,只要还有机会,你就不能轻易放弃......”
邀月对身后的呼喊充耳不闻,她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几年前的情形。纪煌就坐在她的对面,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他凉薄的嘴角噙着温暖的笑容,他低着头视线专注的停留在古琴上。
邀月却在舞剑,一柄秋水长虹般的长剑,寒芒四射,挽出无数朵剑花。可惜她得意的偷偷回眸,久久不见他抬首。她懊恼的跺脚,心中却升起捉弄他的念头。
纪煌正弹得兴起,耳边却听到她一声小小的惊呼。他抬首望去,却见原本英姿飒爽的邀月,正手忙脚乱的往后倒去。她的身后,是一汪深不见底的碧水。
纪煌手指猛地一勾,琴弦发出刺耳的噪音,他已经急切的飞身而起,揽住了她的纤腰。
邀月诡计得逞,正埋首在他怀中偷笑。他却焦急的轻抚她的手脚,连声追问可有伤到哪里?
他的手温暖黏湿,原本窃喜的邀月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她猛地抓住他的手,才惊愕的发现他修长如竹节的手指上,多了两条深深的伤痕。
邀月无比懊恼,事隔多年,她还清楚的记得他那日弹奏的曲谱。她真的很想再听一遍,就像无多年前那样,他静静的抚琴,她认真的舞剑,这次她一定不会再偷偷使坏。
只是.....
悬崖下呼号的风声,似乎在提醒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邀月终于缓缓的回头,她长长的睫毛一直在微微颤动,苍白如雪的脸庞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泪水。
花怜月见她终于有了回应,心中一喜,忙小心翼翼的劝道:“邀月,不要做傻事,人活着才有希望!”
一旁的乌洛蓝却阴测测的道:“与其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备受煎熬,还不如俩人一起死去!”
“住嘴!你少说两句不行吗.....”花怜月恨不得撕烂她的嘴。邀月因为悲伤过度,已经是神情恍惚。再被乌洛蓝这样刺激下去,说不定真的会将心一横,追随纪煌而去。
邀月轻轻舒了一口气,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看上去让人莫名感到心疼。“月儿!”她轻轻的唤道:“虽然不是成心,我还是出卖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原谅,当然原谅,我们还是好姐妹,是一辈子的好姐妹!”花怜月忙不迭的道。
乌洛蓝眸光一闪,却奇异的没有出声。
“多谢!”邀月闻言,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希望下辈子,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姐妹!”
花怜月已经嗅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气息,她慌乱的尖叫道:“邀月,你不要做傻事.......”她用力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乌洛蓝的护卫已经将她制的死死的,根本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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