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可是对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与**,挑起这场内乱的羽元,羽广,她实在给不了好脸色。
羽元表面的风度再也维持不下去,他阴沉着脸,低声怒喝道:“住口。你说够了没有!”花怜月的话虽然淡淡的,却是在扇他的脸,在撕下他虚伪的面具。一向自持甚高的他,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污蔑。
他铁青着脸,一把拉住花怜月的胳膊,强势的将她按在妆台前坐下,将沾满墨汁的笔塞进她手中,冷声道:“夫人不用东拉西扯,还是先写书信吧!”
花怜月身子一直在微微发颤,虽然她一直努力维持的面上的平静,额头却不断冒出的冷汗。一颗墨汁从笔尖滴落在洁白的纸签上,晕染出大块的痕迹。
“快写!”羽元不耐烦的抽去弄脏的纸签,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转头的瞬间,却惊愕的发现花怜月软软的倒了下去。
想装死?
羽元眸中闪过一抹冷酷的寒芒,他伸手强硬的扳过花怜月的身子,却惊异的发现她牙关紧咬,满脸通红,居然是真的昏厥了过去。他后知后觉的察觉,手掌下即使隔着衣服,她皮肤的温度依然热的吓人。
......
除了巡逻的士兵外,整个大营都陷入沉睡中,只有居中的中军大帐中,隐隐有丝竹之音传出来。乌洛蓝半躺在软塌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高高翘起。还不时随着节奏轻点足尖,看上去十分惬意。
尽管面前的舞姬卖力的扭动着,她却没有兴致欣赏,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中的软剑上。在烛火的映射下,剑身寒芒隐现,似有光华流转,剑槽是十字星花纹,里面有些暗红色痕迹,似干透的血迹。
“残梦剑?”
乌洛蓝没有回头,只轻笑道:“不错,正是残梦剑!”
羽元穿着一身黑色锦袍,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径直在她身边坐下后。他端起她喝剩下的残酒,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他瞥了残梦剑一眼,随口问道:“这剑不是邀月的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乌洛蓝轻笑道:“当年这对软剑出炉时,我与邀月都想要。可惜她比我先到一步,抢先买下了。那时我苦苦求着她,情愿多出十倍的价格,她却借机羞辱我一番。想不到才几年的功夫,这剑还是到我手上了。只是可惜呀.......”
“可惜什么?”
“可惜那把断魂随着邀月一起落下悬崖!不过我已经让人去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对断魂残梦就都是我的囊中物了!”
羽元微微一笑,道:“那岂不是要恭喜你得偿夙愿。”
乌洛蓝将残梦剑放到一旁,亲手持起乌银喜鹊蹬梅自斟壶,为他将酒杯满上后,温柔的道:“元哥儿方才为何如此生气?可是那姓花的不肯提笔写信?”
“别提了!”羽元端起酒杯再次仰头喝干了,才抹去唇边的酒渍,恨恨的道:“她昏过去了,这封信没有写成!”
“昏过去了?”乌洛蓝眼睛一转,冷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晕倒的,该不是在装死吧!”
“请军医来看过了!”羽元有些无奈的道:“说是她身上虽然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内脏要害,本来将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可是伤口长时间被脏水污泥包裹,没有及时清洗,导致邪祟入体,才会引起高热昏厥!如果三天内不能退热,她必死无疑!”
乌洛蓝闻言非但没有一丝歉疚,反而幸灾乐祸的道:“东秦的女人就是没用,这么一点伤,居然就要死了!亏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将她从东秦弄回来,真是太不值了!”她又提起酒壶为羽元将酒杯斟满。
羽元捏着酒杯,异常烦闷的道:“本来只是想要一颗棋子,没想到却成了烫手山芋。如果她死在我手上,倒是真有些麻烦。别的不说,刘晖只怕就不会善罢甘休。”想到这些,他就头疼不已。
“怕什么!”乌洛蓝却不甚在意的道:“她死了,也一样会成为我们的棋子。就算写不了信,咱们可以从她身上取一些物件给刘晖送去,效果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她唇边溢出一抹恶毒的冷笑:“刘晖既然视她如珠如宝,一定也能认出她身上的物件。”
“小物件?”羽元心中一动,细想后,随即又摇头苦笑道:“她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破布,能有什么物件?”
乌洛蓝微笑:“我说的物件,是指她的手指,耳朵,鼻子......”
羽元喝酒的手一顿,忽然感觉胃里有些翻腾。
乌洛蓝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续兴致勃勃的道:“不过这些物件,必须在人活着的时候取下来。若是从死人身上弄下来的,军医可以认出来,就没用了!”
羽元放下酒杯,无奈的道:“别说了!让我想想。”
乌洛蓝终于住嘴,侧头看向羽元。却见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些风情万种的舞姬身上,手指在桌面轻点,似乎沉醉其中。
她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恼怒。手中的酒壶猛地一顿,尖声喝道:“你们跳的是什么?难看死了,你们是没吃饱,还是想故意怠慢三皇子?莫非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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