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三皇子,我还需要有人伺候着笔墨才能写信。乌洛蓝公主若是将她打坏了,这封书信恐怕就要等我身体痊愈后,才能书写。”
花怜月半倚着,身后还塞着厚厚的被褥,尽管她已经好多了,可几句话说完,她还是气喘不已。
羽元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不明白乌洛蓝为何会忽然发这么大脾气,不过他还是不满她在自己面前如此肆无忌惮。他沉声对怒气冲冲的乌洛蓝道:“行了,还不住手!”
乌洛蓝皮笑肉不笑的道:“连照顾人都不会,这样的侍女留着何用,还不如打发了另选个好的给贤王夫人送来。”
她心中十分郁闷,本来是兴高采烈准备过来收尸的,没想到她认为必死之人居然好端端的活着,还越来越好,她的希望落了空,自然十分气愤。
而敢阳奉阴违的潇潇,自然首当其冲成了她出气的靶子。她冷眼看着自己的护卫对着地上的潇潇拳打脚踢。若不是羽元在场,她恨不得亲手取了这个小贱人的性命。
花怜月眉头微皱,尽管心中焦急却不敢表现出来。她知道自己此刻若是表现出一点对潇潇的关心,乌洛蓝就敢下一刻让潇潇命丧当场。
“三皇子!”知道乌洛蓝不可理喻,她只能将希望放在羽元身上:“我不知道,大夏的公主居然已经能当你们北冥的家了。”
羽元挑挑眉,沉声道:“夫人此话何意?”
“我是个妇道人家,自然没什么见识,也只敢管管自家后院那些事。”
花怜月没有去看凄惨的潇潇,她浅笑着,抬起手抚了抚鬓边的乱发,望着眸光冷厉的乌洛蓝,一脸钦佩的道:“还是乌洛蓝公主有本事,这还没嫁给三皇子,就已经让所有人都将你当成主母,对三皇子的话都敢阳奉阴违了。”
羽元面色猛地一沉,花怜月仿佛没有看见,她喘了几声,又继续道:“哦,对了,大哥曾经对我说过。北冥虽然兵广将足,可惜多是山脉河流草原,少有适合耕种的良田。所以常常到了冬季就会粮食缺少。为了囤积军粮,二皇子常常带人到尔纳古镇打秋风,至于三皇子嘛.......”
她忽然黯然叹息,道:“算了,不说了!三皇子对乌洛蓝公主情深义重,自然是言听计从。只是可怜了邀月,为了三皇子的大业,就这么白白被人给逼死了.......”
乌洛蓝原本一脸挑衅的盯着花怜月,她以为花怜月绕来绕去,不过是想救潇潇,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扯到邀月身上去。
当日乌洛蓝逼着邀月跳了崖,见到羽元后,却将责任全都推到邀月自己身上。
因为怕花怜月说出真相,乌洛蓝还让自己的护卫将她给打昏了,没想到花怜月醒来后,居然还在对羽元明示暗示,句句指向邀月跳崖的真相。
乌洛蓝虽然不怕羽元与自己翻脸,终究还是担心他心中会留下疙瘩,于是下意识的偷眼去看羽元的神色。果然,羽元的面色已经阴沉下来。
贱人,就会挑拨离间!乌洛蓝对花怜月恨得牙根痒痒!
恰在此时,护卫正好嫌弃手累了,他一把揪住潇潇的发髻,将她从地上拖起来。随即重重的一脚踢在她的腹部。潇潇重重的跌了出去,踉跄着将洗脸架撞到,发出巨大的声响。
花怜月抬眼瞧了瞧,撇嘴冷笑道:“三皇子已经说住手,偏偏这位护卫大哥还将人折磨成这幅模样,乌洛蓝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呀!”
乌洛蓝心中咯噔一下,立刻道:“住手!”
护卫闻声立刻住手,没再继续对潇潇施展毒手。
花怜月努力不去看伏在地上的狼狈身影,她再次勾唇冷笑:“果然还是乌洛蓝公主的吩咐管用!”
羽元虽然知道花怜月是在挑拨他与乌洛蓝的关系,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他羽元的吩咐的确是没有乌洛蓝的好使,这让性子高傲的他异常难堪。
乌洛蓝也意识到羽元的不快,她眼神凌厉的瞪着花怜月,尖锐的道:“夫人好利的一张嘴,可惜元哥儿才不会听你的挑拨!”
花怜月轻笑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三皇子认为这是挑拨,就全当没有听见好了。只是邀月好歹也算是我的朋友,希望三皇子别让她的暴尸荒野才好!”
如今乌洛蓝听到邀月二个字就心头发颤,她真恨不得剪了花怜月那条太过活跃的舌头。
羽元轻咳一声,木着脸道:“夫人身子还未痊愈,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花怜月轻笑道:“三皇子慢走!”
羽元没有理会乌洛蓝,一拂袖子转身大步离去。乌洛蓝忙跟在他身后叫道:“元哥儿,等等我!”她抽空回头狠狠瞪了花怜月一眼。
“乌洛蓝公主慢走!”花怜月嘴里说着恭送,眼睛却挑衅的斜瞥着她,毫无退缩惧怕的之意。
待羽元与乌洛蓝都走了以后,帐帘再次被掀开,张远扬大步闯了进来。
他虽然一直冒充北冥士兵在花怜月身边保护,却终究不敢在羽元面前出现。他眼巴巴看着羽元离去后,才敢进来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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