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对他贴心贴意的阿喜却来了气,他收回手,冷冷的道:“就怕我那哥哥根本不合作,让三皇子白费了一番心机。”
羽元听出他话中的不甘愿,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他面色一沉,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阿喜的脸上。
阿喜被打的滚落到塌下,他只觉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嘴巴里一股子甜腥之气渐渐溢了出来。
羽元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阿喜,他冷冷的道:“贱人就是贱人,对你好一些就敢蹬鼻子上脸。比你那被千人枕,万人骑的老娘还要贱。
别忘了,当初我可是给你娘足够的银子,让她过上富贵日子,就是为了让你利用亲情将阿七引过来。不然,你以为就凭你这样的姿色,本皇子会看得上?”
羽元越说越气,忍不住狠狠在阿喜身上踢了几脚。阿喜被踢得抱着头,在地上胡乱翻滚,却咬着牙一声都不敢出。
羽元踢了几脚后,胸中的怒气才散去不少。低头去看地上的阿喜,却见他白嫩的身子上沾满泥土黑灰,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脚印。
羽元心头不由闪过一丝后悔,毕竟想要得到小七,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如今只有这个与小七有几分相似的阿喜,能让他一泄心头的欲火。若是将这幅白嫩嫩的身子打坏了,岂不是可惜。
何况过几天小七就会亲自前来与刘晖会面,到时阿喜还会派上大用场。如果让小七发现他一身淤伤,岂不是麻烦。
想到这里,羽元一屁股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才不耐烦的对阿喜道:“别躺在地上挺尸,自己去找老军医,将身上的伤给治治。”
阿喜咬着唇,从地上爬了气拉起来,被弄脏的脸上全是委屈的泪水,水雾迷蒙的眸子中却隐隐含着一丝阴冷。
羽元岂会看不出他的恨意,于是冷冷一笑,无比冷酷的道:“别不服气,人在这世上本来就有高贵低贱之分。小七母子得了我父皇的亲自照拂,自然会比你们这对只配在烂泥中打滚的母子高贵的多。
还有,你可千万别忘了,你那老娘在我的照拂下才过上几天好日子。若是你敢在这个紧要关头,生出什么坏主意,破坏了我与小七的好事,我就将你那老娘送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
那里可不比戏班子,还有一层遮羞布挡着。来往的多是一些泄火的泼皮无赖,贩夫走卒,想想你那上了年纪的老娘能挨过几天吧!”
阿喜身子剧烈一震,随即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去了生气般,完全泄了下来。
他低着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屈辱的道:“三皇子多虑了,小人这条命是你给的,自然对你感恩戴德,万万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羽元见他终于服了软,于是满意的笑了笑,道:“明白就好,去吧!”
阿喜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颤抖着将身上的衣裳裹紧,低着头匆匆出了帐篷。
他不敢抬头与旁人的视线对上,因为他不想看见别人眼中的鄙夷。帐篷外负责守卫的,都是羽元的亲信,方才羽元的一番话他们一定都听的清清楚楚。
阿喜知道他们对自己这样出卖色相为生的人充满了不屑,可是他能如何?从小跟在母亲身边,学到的就是如何察言观色,如何尽心尽意的服侍人。
到了羽元手上,他最初是害怕的。后来发现,羽元虽然阴晴不定,可是相比以前那些客人,又实在好上太多,于是他渐渐对羽元死心塌地。
阿喜的遭遇注定了他的性子如女人般敏感纤细,当然也容易嫉妒。尤其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依恋羽元,而羽元的心思却全在他那素未谋面的哥哥身上时,强烈的嫉妒就像是毒蛇般,不断的撕咬着他敏感的心。
可是方才羽元一顿扑头盖脸的训斥,让他终于清醒过来。自己由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玩具,一个替身而已。如今羽元心心念念的正主就要来了,他这个被用坏了的替身,也可以被胡乱抛弃,不用再继续怜惜。
阿喜为羽元的无情感到伤心,却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连伤心的都不配。
遮遮掩掩的来到老军医休息的帐篷中,将已经入睡的老军医唤醒。老军医倒是个心善的,看清阿喜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伤痕后,也没有露出鄙夷之色,这让原本惴惴不安的阿喜放松了不少。
老军医对着烛火,细心的为阿喜上了药,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阿喜虽然仔细的听着,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老军医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从老军医处出来,阿喜却在夜色中茫然了。眼前虽然帐篷林立,篝火长明,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因为阿喜一直是与羽元住在一起,方便伺候他,也方便供他发泄欲火。可今夜,羽元因为酒意上头加上得意忘形,才会撕下了往日深情款款的面皮,露出他暴戾的本来面目。
而阿喜这副小身板才经历过他的拳脚,此刻自然还敢凑上去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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