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尘双手有些颤抖地翻看着手里的这本笔记,中间还有好几次双手都握不稳地掉在地上。
翻到最后一页时,里边描写的那些场景,自己甚至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本笔记前边描写的内容,自己代入进去的话,还能勉勉强强知道是在说什么事。
这本笔记的作者应该是这个岛上的祭司,受害的人也就是那个叫做阿芙罗伽的女孩,最终被村长推上去献祭了。
而这本日记的作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死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还是被活活烧死。
这多少有些惨烈,自己都能够在中间几页内容的纸上,看见滴落而下的泪痕。
至于这本笔记后半部分的内容,就开始变得有点疯癫起来了。
能够明显察觉到这座岛上的祭司,在阿芙罗伽被献祭之后的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记录下来的场景更是十分的吓人。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村民们的躯体爆裂,倒在血泊中,尤其是村长的尸体最为恐怖,他的脑袋连着一小段颈椎骨被拔起,颈椎骨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偏折,红色的血液溅了一地,被剖开的腹部内部器官不知所踪,再一看,全部零零落落地洒在身体的周围,像是一个诡异又不像样的祭坛。】
榭尘目不转睛地重新把笔记里最后这一天的内容给看了一遍。
不只是那个村长,甚至就连那些村民,也都被记录在这些残忍的死法当中。
另外就是这本笔记里最先提到的“祂”。
榭尘眉头紧锁,死死盯着出现在笔记上的这个字,甚至大脑的认知在这一刻都变得有些模糊。
阿芙罗伽以及阿芙罗伽的父母,都是被这本笔记的作者给带到这个岛屿来的。
甚至彼此还都互相认识,看得出来关系并不错。
可是依据这笔记里记录的内容,阿芙罗伽的父母居然是被这里的村民给活活打死的。
这本笔记的作者好像也没有记载下要帮忙的意思。
虽然暂时不能确定那个叫阿芙罗伽小女孩的父母,是在这个祭司眼皮子底下被活活打死的,但一联想到后面他眼睁睁看着阿芙罗伽被活活烧死献祭,也没有做出任何营救的手段。
自己也不免怀疑阿芙罗伽父母的死,和这个祭司有所关联。
榭尘赶紧来回翻着这本笔记上的内容,寻找着上边的要点。
“这个祭司到底本就是迷雾岛上的人,还是共同和阿芙罗伽的父母找到这做到的?”
榭尘疑惑的自言自语。
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这本笔记的作者原本还没有祭司的身份,是在阿芙罗伽的父母死了之后,才成为这个村子的祭司的。
“祭祀……是为了尊重祂?”
自己并不清楚笔记里写着的这个祂到底是什么身份。
现在也只能在心底暂定为这个岛上村民心中的某一位神明,需要按时供奉。
原本看了那团皱巴巴的纸团之后,自己还以为村民都不见了,应该是去了岛上的墓园进行祈祷。
但现在根据笔记上的内容,可能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这些村民可能早已经全部丧命了。
但是这里面村长和村民的死都有提到,甚至在笔迹模糊的情况下,还描述出了由村民诡异的肢体拼凑出来的一个祭坛。
这些都是祭司亲眼所见。
但是祭司居然还能够回来把这一幕记录在笔记里,难不成作为帮凶之一的祭司并没有死?
可是如果这个祭司没有死的话,现在又会躲在哪个地方了?
这座岛上的墓园?还是说更加隐蔽的地方?
这个阁楼处能够存放着这两份如此重要的东西,显然身为这个住所的主人,在这座岛上的身份也绝对不简单。
最先进入自己的怀疑名单当中的,就是留下这本日记的祭司。
但是这个人究竟还活没活着,而且还有没有存在该有的理性和神智,这都还不好说。
自己还是头一次在怪谈副本当中,看到有规则和这些规则有关的线索里,直接给怪谈世界的诡异冠上形容的名词。
“祂……”
榭尘又重新念了一遍,不过也忙着将手里的笔记本重新整理好,放回了这个黑盒子内。
自己暂时还不能在这些地方里留下有外人来过的痕迹,尽管不能确定这个祭司到底死没死。
最怕的一种情况,就是笔记里提到的“祂”,已经彻底将整座岛屿给控制,甚至将所有人全部给抹杀了个干净。
那自己要取证起来,就会变得无比艰难。
榭尘重新将盒子放好之后,蹑手蹑脚的朝着柱子凸起的点攀爬上去,随后将整个黑盒子往上一丢,直接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榭尘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揉着脑袋一边埋怨着,一边朝着反方向走。
怀表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自己现在需要的就是找一个暂时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地方,然后再看看随着时间推移,会不会有村民或者其他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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