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前方十余里便到南林城了,据细作探查,估计城中有兵卒三万余人。”此时一支从墨风国都浩荡而出的队伍已然距南林城不远。
“南林城本身不足十万余民,何以有兵卒三万,各处军需从何而来?”队伍中央一座极为豪华的车辇中,一位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手握宝剑,威严道。
“回禀师尊,前几年,那二贼有所察觉,便提前将国都中的一些大臣、军需物资等转移至南林城中,故能支撑起三万众之需。”车辇旁边一位骑马之人答道。
“据本座所知,听命与二贼的兵卒应该不止三万人吧?”车辇中的老道问道。
“原本是不止,但是之前,于国都中有一部分兵卒被我教弟子击溃,还有一部分兵卒倒戈于我教,故现在大约只有三万众左右。”另一名骑马之人道。
此三人正是五方教甲道人、方舟子、周立波。
两天后,南林城破,大军逼近青茗观,五方教教众将青茗观团团围住。
轰,青茗观正门被攻破,数百位青茗观弟子站在核心主广场区域,神色惨然地看着那甲道人一马当先,一步一步走进观中,来到他们面前。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当初本座第一次踏入此观时,那是何等的狼狈,而如今千年古观,却是要毁于一旦了。”甲道人笑看前方一干人等,心中愉悦致极。
“哼,妖道。我青茗观众弟子即便是死,也是顶天立地之人,有本事就来啊。”大师兄戒嗔喝道。
“哦,既然这么有骨气,很好,那本座便陪你们玩玩儿。”甲道人目光深沉,没有看到玄机真人在此,心中稍安,于是笑道:“青茗观中,若有降于我五方教之人,可免于一死,有心降者站出来,本座绝无虚言。”
青茗观数百位弟子听甲道人说完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作声。
“大家不要听妖道之言,我青茗观弟子行得端,坐得正,皆是好男儿,与其受他奴役,不如拼死一战。”清虚见状,连忙提震士气。
只是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则让众弟子心里打鼓。他们中有一部分人是看青茗观在朝中得势,这才加入其中;还有一部分人确实是冲着想学习道法。如今这青茗观与那左国师势同水火,而且以惨败收场,心中不由打鼓。
约过了十数个呼息后,第一位弟子站了出来,后面的弟子中,看见有人站出来,也纷纷与前者站到了一起。直至最后,站在青茗观一方中的人还不足三十之数。
清虚等人脸色灰白,沉默无语。
“哈哈,两位小儿,遭人背叛的滋味如何?”甲道人得意洋洋道。
“今日本座便要亲手杀掉你们,以慰惜年之屈,你们一起上吧。”
“哼,妖道,休要猖狂,贫道来会会你。”大师兄一跃而出,站在了众人面前。
“大师兄,我来助你”,戒念也站了出来。
“我也来,”清风、清雪也站了出来。
........
三清殿,玄机真人躺在床榻上,眼中的余光看着下方的广场,心中不知何故,有了一种即将解脱了的感觉。他用手摇摇晃晃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坐在了床榻边缘,面朝前方。
身后是三清祖像,前方皆是苦海,苦海漫过,便是沉沦。
今日之后,一切都将烟消云散。罢了,该散还是要散的,想我玄机一生碌碌无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又是为了什么而死?一切都不重要了,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天边的云儿是那么自由,地上的人儿却是为了些许纷争生死不休,若是把所有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用这种方式来淋漓尽致的演绎,就在所有的啼笑皆非里去让他思考,看透。
有些事,其实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看重了,就会被事所困,乱于心;看淡了,就会悠闲轻松,静于心;看无了,就会海阔天空,修于心;生命,本身就是一种经历,有起点,必有终点,不在于事,在于心。世事难以预料,遇事无须太执,谁都无法带走什么,又何必纠结于某一人、某一时、某一事。只有看开了,想通了,才能随缘、随性、随心而为,不急不躁,不悲不喜,不咸不淡,随遇而安。
想到这里,玄机真人淡然一笑,也不管下面的人如何争斗,只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惜,明白得有些晚了。”
玄机真人就这样坐在这里,一会儿平静地看着下面弟子与甲道人斗法,一会儿微笑地看着天边的云朵,心中无喜无悲。
甲道人一掌将清风拍飞,又一个转身,中脚踢在了清雪的肚子上。至此,青茗观众人全部重伤,倒地不起。
“清风!”清虚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人被那甲道人打到口吐鲜血,眼神中尽是忧伤之色,而清风的眼里也全都是清虚的样子,挣扎着想要朝他那里爬去。
“哈哈哈,知道炼神还虚境的厉害了吧,就算你们人再多,也不可能是本座的对手。”甲道人狂笑一声,又道:“今日便是你青茗观覆灭之时,全都给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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