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镇元子大仙捉了唐僧师徒四人之后,便将他们全都绑在了大殿的柱子上面,就连那白龙马也不例外,四脚朝前,马背贴柱,好生古怪!
镇元子看了看他们,对清风明月道:“这和尚是出家人,不可用刀枪,且与我取出皮鞭来,打他一顿,先让贫道出出气!”
清风明月急忙取出鞭子来,递到镇元子手上,悟空一看,这皮鞭竟是龙皮所制的,上面仙力流转,气息骇人。
清风问道:“老爷欲要打哪个?”
镇元子道:“唐三藏为大不尊,御下无方,先打他。”
唐僧闻言,心中害怕,也不敢言语求饶。
悟空胆子大,暗道唐僧不禁打,胆子又小,恐怕一鞭子下去,就魂飞魄散了。他死了不要紧,到时候倒霉的是自己,况且佛门中人肯定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不如找个机会脱身,去请他们到此地收拾残局。
“且慢,”悟空止住开口道:“偷果子是我,吃果子是我,推倒树也是我,怎么不先打我,打他干嘛?”
“你这猴子倒也有些骨气,也罢,那便先打你吧。”镇元子也怕一鞭子下去,将唐僧打死,那对佛门那边也不好交待,见悟空说话,便借着台阶下来。
“打多少下?”悟空问道。
“依照果数,便打三十鞭吧。”说罢手中的鞭子便朝悟空身上抽来。
纵然他是铜躯铁臂,此刻也是痛得龇牙咧嘴,皮开肉绽。
三十鞭下去之后,已然到了正午时分,镇元子又道:“唐僧教徒不严,该打。”
这时八戒见状,也主动顶雷,让镇元子打了三十鞭,痛得他是每受一鞭,都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此时天色渐晚,镇元子大仙打得手都累了,对仙童道:“今日做罢,明天再打!”
入夜之后,唐僧泪眼朦胧,怨悟空不该闯下如此大祸,说道:“是你闯的祸,却要连累我在此受罪,这下该如何是好?”
悟空听后却是怒道:“之前替你挨了打,还不知感恩,现在却又来责怪于我,是何道理?”
“虽然不曾打我,但绑着也疼啊。”唐僧哭道。
悟空好气道:“你且看白龙马,即便是那般绑着,四脚朝天,也没吭过一声,哪像你这样?”
说话间,悟空又遁出魂魄,将身上绳索解开了去,魂归之后,又将另外三人一马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欲要逃走。
临行前,他在柱子上使了一个障眼法,企图瞒天过海。
不料这一切都被镇元子大仙看在眼里,镇元子也不管他,自顾打坐。
天亮之后,唐僧师徒四人匆匆行了百里路,突然见天上黑压压一片,顿时呼道:“完了。”
镇元子此时端坐观内,袖口一挥,再一挥,唐僧师徒四人再次被绑在了柱子上。
镇元子来到殿中,笑道:“今日不打你们了,贫道却是准备了一口大锅,将尔等皆烹了了事。”
大锅之下,火焰正旺,第一个被扔进去的是孙悟空。
悟空入锅之后,却是毫发无伤,甚至在锅里游起了泳来,好生惬意。
大仙视之,轻笑道:“既然煮不死你,那便算了,清风明月,将唐三藏抬入锅中,将他煮死,算是报了我人参果树之仇。”
“且慢,大仙,老孙可救活你的人参果树,你莫要烹他。”悟空突然从锅里面跳出来道。
“哦,你如何救之?”大仙问。
“老孙素来在西方有些人脉关系,虽然自己没有办法,但他们当中,应该有能救活之人。”悟空指着西边道。
镇元子思虑一番,点头道:“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还未归,他定然被贫道烹死。”
“好,就三天罢。”悟空闻言,纵身一跳,消失不见。
他驾了筋斗云,也不去其它地方,径直往南海普陀山而去。
而于此地修行的观音大世,这时也不好受,孙悟空就那般将天地灵根人参果树给挑了,这得要耗费她多少甘露水?且不说当初还被那无极子强抢了大多数而去。
待那猴子到了跟前,观音装作不知,问道:“你不去保唐僧取经,却跑到贫僧这里来做什么?”
悟空讪笑道:“嘿嘿,俺老孙在那五庄观惹出了祸事,特来请菩萨相助。”
观音道:“什么祸事,细细说来。”
“我等行至万寿山五庄观,只因弟子不识镇元大仙,毁伤他的人参果树,他就扣押了我师父,说是要烹煮了他。”
观音闻言,大怒道:“你这泼猴,不知好歹!他那人参果树,乃是天开地辟的灵根。镇元子乃地仙之祖,就是佛祖也要让他三分,你怎么就推了他的灵树!”
“这人参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敲时必用金器,方得下来,打下来,却将盘儿用丝帕垫着方可。”
悟空不言,只是看着观音,暗道菩萨有恃无恐的模样,怕是有办法解决这桩祸事。
“好吧,既然事情已出,多说无益,我且与你同去。”观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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