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孔妙妙说的话,原本正在弯着腰往腿上穿丝袜的刁冉冉猛地一抬头,手上的指甲滑过丝袜,“嘶啦”一声。
两个人呆呆地对视着,几秒钟之后,孔妙妙才反应过来,一低头,果然,刁冉冉穿在小腿那里的丝袜,已经被她划破了。
“冉冉,你别激动,不是,我表哥他不是……”
她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太着急了,没有把话说清楚。
“你放心,他真的不喜欢男人,他不是同志!”
孔妙妙顿时语无伦次,飞快地解释起来,生怕刁冉冉在战行川的性向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什么不好的误会。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刁冉冉直了直腰,站起来了
。
她一头汗,狼狈地抹了一下额头,有些嗔怪地抱怨道:“你吓死我了好吗?下次一句话说完整了,别大喘气啊,我真的要被你吓得心脏都不跳了啊。”
说完,刁冉冉赶紧把那双被指甲勾破的丝袜褪下来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打开手袋,从里面又拿出来一双新的。
“你逛街还背着一双新丝袜?”
孔妙妙有些瞠目结舌,看着刁冉冉变戏法一样,撕掉外包装,然后不疾不徐地往腿上套丝袜。
“当然,有备无患,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做好b计划,以免没有退路啊。”
她洋洋得意地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穿好了衣服。
两个女人匆匆下楼付账,然后离开了会所。
直到坐上了孔妙妙的车子,刁冉冉终于才逮到机会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刚才她一听见小茹说那个男技师叫做马修,反应顿时就变得那么激烈,而且还笃定了他的失踪和战行川有关。
虽然,刁冉冉也隐约觉得,马修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儿耳熟,但她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了。
正在开车的孔妙妙不由得扭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刁冉冉。
她知道,这些破事儿和刁冉冉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偏偏,谁让自己和她居然一起赶上了呢?而且,毕竟她和战行川已经结婚了,这些事情早晚都要一起面对,一味地回避,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和未来的相处,没有半点儿好处。
这么一想,她狠狠心,咬牙问道:“冉冉,战行川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和虞幼薇的那些事儿?我是指,就是虞幼薇她……她曾经被人侵犯过的事情?”
不清楚刁冉冉对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所以,在措辞上,孔妙妙还是十分小心的,生怕说得太严重,吓到她,又怕说得太浅,她不理解当年的那件事情到底有多么恐怖。
听见孔妙妙这么一问,刁冉冉多多少少明白了过来。
但她还是诚实地回答道:“我知道一些,那次我生病住院,他陪我的时候,简单地说过。可我没有深问,因为我觉得他似乎也不想多说,所以就……尊重他了,没有再去挖掘他的**。”
孔妙妙按了一下喇叭,为了赶时间,她把车子开得七扭八歪,不停地超车,同一条路上的许多司机都已经对这位开着豪华小跑的美女表示不满了。
不过她不在乎,早一点儿赶到目的地才是最重要的。
“冉冉,那我问你,你相信就是我哥强|暴了虞幼薇吗?”
孔妙妙知道,自己现在问这个问题很愚蠢,可是要是不问,她又不放心,因为她很想知道,刁冉冉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迟疑了几秒钟,刁冉冉摇摇头。
“我不相信是他做的。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远远不能和你们相处的时间相比,甚至就连虞幼薇都认识他更久。可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或许他从小就被优渥的生活给宠坏了,脾气糟糕,又不得不过早成熟
。但是对于自己真正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听见刁冉冉这么一说,孔妙妙顿时松了一口气,表情也和缓了许多。
“我就知道,你是不同的。”
她赞许地看了一眼刁冉冉,然后才长长叹息,随着车流,把车拐向另一条道路,朝着战家大宅快速地驶去。
“那件事,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刁冉冉还是没有太明白,她只好拼命回想着,刚刚在会所里,那个叫小茹的女孩儿所说的每一句话,尽量不错过任何一个信息。
忽然,她的脑子里恍然闪过一道白光。
“难道,难道那个连续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不见人影的男技师是……”
刁冉冉愕然,脸色微微发白,嘴唇也因为吃惊而大张开了,她扭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孔妙妙,似乎懂了什么。
后者重重地一点头。
虽然平常总是被容谦嘲笑车技太烂,但是,二十多分钟从养生会所飙车到战家大宅,这个速度也已经很是惊人了。
孔妙妙把车停好,开门就冲了出去,刁冉冉自然也紧随其后。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台阶,猛按门铃。
因为战行川婚后不住在这里,往日还算热闹的别墅,此刻安静得不像话。里面也只住了几位在战家工作多年的佣人,战行川很照顾他们,名义上是让他们在这里看房子,其实也就等于是让他们在此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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