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虞幼薇为什么会來这里?她为什么知道自己在家?她是故意趁战行川不在家的时候,过來找自己的吗?一系列疑惑,霎时浮上刁冉冉的心头。
她坐不住了,放开怀里的抱枕,本想站起來,可是左右一想,还是坐着沒动,只是佯装沒听见她们的对话一样,故意问道:“张姐,谁來了?”
张姐让到一旁,声音不高不低地回答道:“太太,是一位虞小姐,说是战先生的朋友。”
刁冉冉等了几秒钟,才拉长声音:“哦,是她呀,请她进來吧。”
说完,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但更多的则是身为女主人的快意:虞幼薇,看吧,只要我住在这里一天,你就不得不牢记你的身份。在我的家中,你只是一个客人,要接受我制定的一切规矩和法则。
玄关处选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虞幼薇弯着身子在换鞋,因为房间设计的原因,所以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刁冉冉看不到她
。
很快,换了拖鞋的虞幼薇走了进來。
张姐跟在她的后面,警惕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张姐,麻烦去泡茶。”
刁冉冉依旧沒有站起來,噙着淡笑,向张姐吩咐了一句,然后她才看向虞幼薇,伸手指了指沙发,还算客气地说道:“虞小姐,请坐吧。”
虞幼薇同样以微笑注视着她,然后,她在刁冉冉的对面坐下來了。
她知道,刁冉冉一定还不知道,上一次在法式餐厅里,自己只用了一支小小的录音笔就把她击打得体无完肤,让战行川将她恨之入骨,同时也愈发怜惜自己。
呵,男人啊,都是自大又独断专行的生物。他们可真是愚蠢…
想到战行川居然那么好骗,虞幼薇对他不禁又是同情,又是厌恶。她想,她这辈子可能永远不可能真正爱上一个男人了,他们是那么的下贱,无耻,根本沒有一个好东西…
就连战行川也是如此。他不过是同情可怜她罢了,却一定要冠上“爱情”的名义。她十分清楚,他对她的爱,不过是一种对他自己孤单寂寞的童年的一种心理折射罢了,他曾经幻想过有个人來爱护自己,然而事实上,根本沒有那么一个人。于是,他就把她当成了曾经的自己,再让现在的自己去充当那个英雄一般的角色。
这是爱吗?不,她并不这么认为。
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保护。这么多年以來,她早就从柔弱的菟丝草,变成了有毒的曼陀罗。
“谢谢你沒有把我赶出去。”
虞幼薇坐下來以后,朝着刁冉冉甜甜地笑着。
那笑容,看在刁冉冉的眼里,着实有几分刺眼。
“我确实这么想,现在也这么想的。”
刁冉冉也冲她笑了一下,直白地说道。
她的不加掩饰,令虞幼薇嘴边的笑容明显地凝滞了一下,她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刁冉冉居然会这么说,甚至连撒谎都懒得撒。
不过,很快的,虞幼薇又恢复了正常。
“那你为什么沒有这么做呢?”
她挑衅似的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刁冉冉。
刁冉冉歪过头,笑意加深,也学着虞幼薇的样子,注视着她,平静地回答道:“因为我今天很闲,沒有事情做,所以想要看看你來我家做什么。”
那神态,就好像坐在她对面的虞幼薇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猫,一条狗,可以随便逗一逗,令人发笑,打发时间。
虞幼薇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她的目光状似不经意一样扫了一眼刁冉冉的小腹,看來,刘雨哲的话也不全对,他曾经告诉她,有些女人在取卵之后,会有类似于痛经一样的腹痛,更严重一些的,甚至整个小肚子都会胀起來。
不过,刁冉冉看上去,似乎并沒有那么痛苦
。
真是该死…上天就应该折磨折磨她的…这个女人,她凭什么那么好命…她除了母亲死得早一些,甚至从來沒有遇到过其他更多的挫折和苦难了…虞幼薇不禁暗暗地在心头咬牙切齿。
张姐端着茶盘走过來,里面有茶壶和茶杯,她把茶盘放下,为虞幼薇倒了一杯茶,然后放到她的面前。
“请用茶。”
她站起來,但沒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
张姐看得出來,女主人并不喜欢这位客人,既然家中沒有其他人,那么她就要时刻打起精神,以免刁冉冉发生什么意外。
虞幼薇轻声道谢,然后拿起茶杯。
瞥了一眼,她见张姐沒有走,眼角露出一丝不悦。
刁冉冉岂会看不出來,但她为什么一定要顺着虞幼薇的心意?何况,这是她的家,张姐是她请來的人,站在这里是天经地义。
“虞小姐不是为了这杯茶來的吧?有事不如明说。我想上楼睡一会儿,不能一直招待你。”
等她喝了几口茶,刁冉冉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沒想到,她的逐客令并沒有令虞幼薇露出任何不高兴的表情,只见她放下茶杯,笑吟吟地说道:“上楼?好啊,正好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呢。因为,我也想上楼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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