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犹如老旧电影一样在眼前闪现,黑白色,雪花点点,虞幼薇一脸木然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些年来,她其实已经很少再流眼泪了,因为眼泪除了代表懦弱,什么都改变不了。
而当年的她,还曾在心底默默地想着,这个男人其实心肠很好,不仅肯偷偷地出钱帮母亲治病,还把发烧晕倒的自己抱回房间,并且亲自喂她吃下退烧药,就连和人说话的时候都是温声细语的,与王静姝的那种盛气凌人迥然不同。
她真是太天真了,或许,那只是因为根本不了解他。
跪在地上的战励旸抬起手,一下一下,不停地抽着自己的脸,耳光响亮。
他确实在忏悔,确实在自责。
可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他曾经犯下的错误。
预谋了一整个白天的雨,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战励旸春风得意,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然后被几个朋友拉到了楼上的包房里,坐下来打牌。他们的赌注很大,动辄几万、几十万,如果不小心输大了,一把牌上百万的出入也是有可能的。
和王静姝不一样,他一向不大喜欢赌博,不是担心输钱,而是单纯不喜欢。
玩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四个人停下来,算算筹码,竟然只有战励旸一人输,其余三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进账。大家忍不住纷纷嘲笑1起他,说他是“散财童子”。
“我的确牌技差,不过今天晚上的手气也确实差了一些,把把没有好牌,我也没有办法。”
战励旸苦笑,签下一张张支票,愿赌服输。
打完了牌,一群人少不得还要去吃宵夜,喝酒,洗澡。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提议,要给战励旸转转运,说他今晚手气差,印堂也发黑,搞不好要破大财。
而那段时间,战励旸的生意也确实有些小不顺,几笔板上钉钉的单子居然都让竞争对手给半路抢走,公司的业绩大幅度下滑,令他很是头痛。
“就是了嘛,找个干干净净的小雏儿,给你走一下红运就好了!”
大家嬉笑着说道,趁战励旸不备,有人将一粒白色的药丸丢进了他的杯子里,又帮他倒满了酒。
药丸迅速消失,只剩下几个小泡泡。
战励旸盛情难却,接过酒杯,他不疑有诈,一口饮尽。
不多时,就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被推进战励旸的怀中,其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起身,到隔壁的包房继续去喝酒唱歌,把这间包房腾出来,方便他“转运”
。
战励旸也算是花中老手,随手摸了摸上面和下面,耳边听着那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就知道她肯定不是真的处。
他有些索然无味,推开她,径直走了出去。
风一吹,战励旸觉得清醒不少,左右看看,那些狐朋狗友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他索性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家。
车开到半路,他察觉到不对劲儿——自己中招了!
药效很猛,战励旸有点儿承受不了,他让司机快点儿开,还把车窗摇下来了,试图缓解一下。但是,当他到家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连走路都十分困难了,他的腿|间鼓起来好大一块,而且整个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女人,他要女人!
战家大宅安安静静,这个时间,佣人都已经睡下了。
王静姝不在,她这段时间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每天都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炫耀着她的珠宝,新款手袋,以及各种差不多和她的儿子一样年纪的小男友。
他掏出手机,想要随便叫一个女人过来。
当翻到通讯录的时候,战励旸猛地想起了那个女孩儿,顿时,他的下|身剧烈地肿痛起来,一股兽|欲令他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她一定还是个处儿吧!被男人看了一眼,就害羞地急忙拉紧了衣领,这种生涩的反应,一定是没有被男人碰过。战励旸满脑子的邪恶想法占据了全部心神,他跌跌撞撞地下了车,靠着车身,毫不犹豫地给拨通了号码。
几声之后,虞幼薇接起了电话。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却不敢关机,连陌生号码也不敢不接听,因为她怕虞思眉在医院里出现什么意外。
那个电话……俨然成了她痛苦的催命符。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想把这件事栽赃给战行川的。我恨的人是你。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却一口咬定是他做的吗?”
虞幼薇吐出一口烟圈儿,扭头看了看床|上的王静姝。
她站起来,走到王静姝的身边,俯身,看着这个如同睡着了一样的女人,嘴角慢慢地勾起冷笑。
“我从楼上跑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地上想了一整夜。我想报警,我想杀了你,再自杀,我甚至还想趁你们都在睡觉的时候,放一把大火,烧死所有人!可我又不敢就这么死了,我妈妈还在医院,要是我不在了,她就一个人孤零零的了……我还不能死,我需要钱……是她!要不是她一直说我是狐狸精,说我勾引男人,我也不会说是战行川强|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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