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侠将余大帅救下来了吗?”
“这是自然。”那四川人凛然道:“顾大侠赶到之后,根本没有和那些奸党多说一句,先是一剑将懦弱无能的奸党元帅杀掉,随后又将在场的所有奸党余孽全部杀死,最后告诉余大帅先不要奉旨自杀,自己将会去找朝廷面见圣上,亲自为余大帅伸冤!”
“好!做的好!”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一片喝彩。
那广东客人愤愤的道:“国家大事,便坏在这些奸臣手里。听说朝中三犬,这奸臣丁大全便是其中之一了。”
一个白净面皮的少年一直在旁听着,默不作声,这时插口道:“不错,朝中奸臣过去以丁大全、陈大方、胡大昌三人居首。临安人给他们名字那个‘大’字之旁都加上一点,称之为丁犬全、陈犬方,胡犬昌。”众人听到这里都笑了起来。
那四川人接着说道:“余大帅虽然听了顾大侠的建议,但是答应自己只能等十日,如果十日后再等不来朝廷平凡的圣旨,他还是要自裁的。”
“顾大侠为了救余大帅之命,从江西赶到临安,四日四夜,目不交睫,没睡上半个时辰。他和余大帅素不相识,只是怜他尽忠报国,却被奸臣陷害,便这等奋不顾身的干冒大险。最后,终于在第十天,余大帅等到了平凡的圣旨,并且还赐了一口尚方宝剑,可诛三品以下的奸臣。”
“不过……”那四川人颇为遗憾地说:“至于顾大侠在临安怎么面圣的情况,我却是不清楚了。”
“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传闻。”这个时候一个操着临安官话的少年插口道:“我就是临安人,关于顾大侠的事情虽然是道听途说,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哦?那快说说。”众人都催促道,郭芙、耶律齐几人更是不自禁将耳朵靠了过去。
“那我就说说。”临安商人继续说道:“那位顾大侠赶赴临安,当夜就潜入了皇宫,亲自面见圣上。经顾大侠的苦心劝说之后,圣上这一次没有了奸党的欺瞒,当即就下旨给余大帅平反。”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纷纷鼓掌。
“但是,奸党却心怀鬼胎。即便是圣旨下了,这些人也是推三阻四的,等到了第二天晚饭时候,送圣旨的太监还在驿站里面休息,准备等到顾大侠和余大帅约定的十日后,再把圣旨送到。这完全是要活活把余大帅拖死!”
“该死的奸党!这帮家伙好事情干不成一件,但是坏主意却是层出不穷!”众人都是咒骂道。
“谁说不是呢?”临安商人接着说道:“顾大侠一怒之下,当晚便去割了陈大方的首级。正好驿站前有一处钟楼,那钟楼檐角虽是猿猴所不能攀援,但顾大侠只轻轻一纵,就跳了上去,然后将陈大方的首级挂在了那里。这驿站内的太监这下子都快吓尿了,怎么敢再拖延,当晚就出了城,一路跑死了三匹马,终于赶在约定的时间内将圣旨送达了余大帅的大帅府!”
“好好!对待恶人就是要这样干!”客栈内自然又是一片掌声。
不过,此时有一名书生叹道:“主上若不昏庸无道,奸臣便不能作恶。去了个秦桧,来个韩佗胄;去了韩佗胄,来个史弥远;去了史弥远,又来丁大全,这又是个祸国殃民之徒。唉,奸臣一个接着一个,我大宋江山,眼见难保呢。”
那临安商人却反驳道:“秀才郎,你这话去年说还算是有理,但如今却是大大不对。”
“那你说说有什么不对?”书生反问道。
“自从顾大侠面见圣上为余大帅伸冤之后,圣上就将顾大侠留在了身边,日日听取顾大侠的教导,奉顾大侠为师。如今临安朝廷内无人不称顾大侠为一声‘帝师’。”
临安商人面上颇为喜悦地说道:“自从顾大侠当了这帝师之后,圣上一改之前昏庸的模样,在顾大侠的建议下,将丁大全这些奸党一股脑全部都贬到了琼州,永不录用。开始倚重杜杲、李曾伯与孟珙等几位青天大老爷,一改过去朝廷软弱无能的景象。”
“好,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打退鞑子,恢复天下太平。”众人都是纷纷夸赞道。
郭芙又插口道:“那顾大侠他人如今还在临安吗?”
那临安商人闻言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就在今年除夕当夜,顾大侠和圣上吃了年夜饭之后,便向圣上请辞,如今已经离开临安城差不多两个月了。”
“那你知道顾大侠他去哪了吗?”郭芙急忙追问道。
“这小人哪里知道?”临安商人苦笑道。
“这我倒是清楚。”一名粗壮大汉插话道,“既然大家要听,我便说说,我姓宋的虽然本事低微,可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生平说一是一,决没半句虚言,姑娘若是不信,那便不用听了。”
郭芙提起酒壶给他斟了一碗酒,笑道:“我怎会不信?快点儿讲吧!”又叫道:“店小二,再打十斤酒,切二十斤牛肉,我请众位喝酒,驱驱寒气。”
虽说郭芙性格有些任性,但是单论豪爽的一面,倒是跟其父郭靖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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