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这时一簇眉毛,厉声问:“到底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还是你给拽下去的?”那林魈立即磕头如捣蒜:“上仙明查,上仙明查呀!真的不是我拽的,那是附近煤矿的矿工,因为常年在外工作,他的老婆跟别人勾搭上了,他心路窄,引发了脑血栓,精神失常,才跳井的,真的不是我......”我朝林峰摆了摆手,随后又对那林魈说:“我知道了,你接着说吧!”
林魈这才继续说道:“再后来,这里的地势不知怎么越来越下沉,有村民在这里养鱼,规模很大,我见机会难得,便跑到鱼坑里来了。前几天见到有钓鱼的,我欲望发作,旧病复发,本想把他拽下去,不料那些救他的人中,有一个戴着发光的佛珠,我被晃的睁不开眼,仓惶逃到水下深处......今天看到您拿出葫芦,我认得这是当年吸走我父母的宝葫芦,知道祸惹大了!求神仙老爷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原来,这林魈一直躲在那塌陷坑里度日,实在是饿急了,这才想要害那个钓鱼的中年汉子。碰巧这事情被我知道了,去抓它的时候被他一眼认出了灵葫,当时这林魈就联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族人,直接就吓得直接就钻进了水底的烂泥里一动不敢动了。
我朝林魈摆了摆手,示意它不用再说下去了,随后说:“还有个问题。我用葫芦收你的时候使的是收魂咒,可是为什么是连你的肉体整个都收进来的呢?”关于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通,因为老爸只教了我灵葫的部分用法,所以我只会使用收魂咒,至于用葫芦收别的东西,我根本就不会。那林魈被我的话给问住了,吱吱呜呜半天才说:“呃......当年您收我父母族人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咻’地一下......”说着,还比划了一下。我心说我跟我老爸能比啊?我老爸拿这葫芦,大象都装得进去,我就只能装装大象的魂儿了!
我摇了摇头说:“当年用这葫芦收你父母族人的不是我。”那林魈听说不是我,当时惊讶地挺起了身子:“啊!?”我继续说道:“收你父母族人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那林魈刚挺直的身子顿时又趴了下去,一个头再次磕在了地上。我呵呵笑着说:“你不用害怕,若是我的父亲,恐怕你早就一命呜呼了,不过遇到我算你好运,先到一旁等待发落吧!”那林魈听我这么说,如获大赦一般,跪着走到了角落里。
小白花毕竟是女人,见着林魈可怜巴巴的,便还是走上了前去,拽起林魈,像对待宠物一样拎着它上了楼,说要给那怪物洗洗澡......
小白花带着林魈上了楼之后,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重夕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摇摇头,“看来这货的来历不简单,我得问问明白人了!”说着,我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黄符,没错,我想要找附近的阴差来一趟,下去问问这怪物的情况。重夕见我烧黄符,知道我是要叫鬼差,赶忙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
黄符燃烧的青烟顺着窗户缓缓飘出,少倾便有两个人影从窗户飘了进来......
待两个黑影站定之后,我惊奇地发现,这两个人阴差竟然认识!这俩不是别人,竟然正是我在内蒙的时候叫过的那哥俩!俩鬼差见我之后,赶忙朝我行了一礼,随后说:“侍炎公子,许久不见。”我也赶忙回礼:“巧了,二位。”这哥俩倒是不见外,直接就说:“嗨,上回我们哥俩把侍炎公子照顾我们的阴魂送下去交差之后,阎君就说了,咱哥俩跟您熟,以后但凡是您有事,就让我俩伺候着。怎么着,今儿又有阴魂照顾我们哥俩?”我抱拳客气:“实在不好意思,这次请二位来并不是有阴魂,而是有件事不明,想向二位请教!”
那两个阴差倒是爽快,说:“咱们谁跟谁呀!什么事您尽管说,凡是我们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我点点头,朝楼上招呼了一声,小白花听我招呼,赶忙拎着已经洗干净的林魈下了楼。我一看,这林魈洗跟没洗一点区别没有,还是浑身青黑,敢情它这颜色跟烂泥颜色是一个样的。
那俩阴差看到这只林魈之后同时“咦!”了一声,不禁说了一句:“怎么又一个漏网之鱼!”我抱抱拳说:“在下就是想问问这货的来历!”
那两个阴差抱拳说:“不瞒您说,这个我们也处理不了,这种两栖林魈,几百年前害人无数,逆天行事,后来被您父亲替天行道了,在地府早就已经削藉了。几十年前,突然冒出个漏网之鱼,我们一些同道因此受到诘责,便对其施以酷刑。那漏网之鱼一口咬定自己是最后一个,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没有拿到真实口供,竟然还有余孽。这东西生死簿上没有,我们也不敢擅自下手,需要禀明阎君,才敢处置!”我抱拳说,那就有劳二位了,两个阴差抱拳说:“公子稍候!我们这就去禀报!”说着消失了,此时重夕恍然大悟的说:“难怪它被囫囵吸进了葫芦,原来它已经不在生死簿上了,灵魂不能离体了,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一了百了没有投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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