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众人看向苏琉玉。
心里默默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兄弟,牛逼啊!
行情可以啊!
一帮子未成家的小少年一脸羡慕。
陈韶柔其实声音并不大。
奈何晨读声已经结束,院里院外隔得不远,这才传了进来。
当事人苏琉玉尴尬了。
一口茶差点没呛出来。
好不容易压了口中的甜腻之味,就看着同窗们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她觉得头疼。
就不说她不能娶妻这话了。
单单她这个年纪,也完全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好吧。
而且她肩上担子重,儿女情长她压根没考虑过。
不行!
她觉得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现在自己是白身,别人看不上,但万一入仕,要是有人给她说媒,她要怎么拒绝?
而院门外,听到这话的林斐脸色也是一沉。
他看着陈韶柔,上下打量她一眼,讽刺一笑。
“你这样的,琉玉兄可看不上,论家室,论相貌,你也配?”
怜香惜玉什么的,在林斐这里,可没有。
这样直白的话让陈韶柔脸微微一白。
她素来高傲,虽寄人篱下,但掌家大权在姨母手上,自记事开始,就是嫡出小姐规格,什么时候受过此等侮辱。
“表哥,你怎能这样无礼......”
憋了半天,她也说不出骂人的话,只是双目含泪,又要哭了。
“哭什么哭,不信,我就把她拉过来,你亲自问她。”
陈韶柔吓了一跳,刚想阻止却发现林斐大步进了院子。
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吓的哭都忘记了。
“小姐,咱们赶紧走吧,于礼不合。”
对,现在必须走了,她是闺中小姐,这像什么话。
只是还没等移步,就看到苏琉玉一脸尴尬的被拉了出来。
那步子,是硬生生的止住,再也移不开半寸。
“琉玉兄,你看得上她不?”
林斐大大咧咧,直接开口。
陈韶柔红着脸,只是盯着自己的绣鞋,耳根都红了。
苏琉玉头脑炸了。
这林斐,闹什么闹啊。
不知道顾忌人家姑娘面子吗?
她赶紧替自家兄弟圆场子。
“姑娘,你别介意,你家表哥就是这样,说话也没脑子,没规矩贯了,你别往心里去。”
她又看向林斐,一脸严肃:
“人家闺中声誉差点给你这小子毁了,还不道歉。”
“凭什么给她道歉,她这身份也配。”
苏琉玉气笑了:
“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倒是看身份的很,这样说来,我也是不配教你了。”
这话一出,林斐立马怂了。
“我哪里是说你,好好好,我道歉还不成,你别生气啊。”
陈韶柔看着平日素来傲气的表哥竟然在那位面前这样听话,已经震惊了。
再想到,那位竟然护着自己,这颗心,只觉得滚烫滚烫,让她全身都酥麻酥麻的。
“表妹,我说这混账话,你别介意。”
“韶柔不敢。”她曲膝还礼,小声开口。
“你家表妹大家之风,才情礼数容貌皆世间少有,若论看不看的上,倒是要先问这位,我不过一介寒窗,哪里敢肖想。”
这句话,于情于理说的都漂亮。
陈韶柔刚刚的窘迫一下子就消了。
她只觉得眼前人虽年纪不大,但礼数周全,说话有礼,气度更是一等一的好。
再听她贬低自己,说自己一介寒窗,她忍不住开口反驳:
“公子大才,莫要妄自菲薄。”
“我说的是事实。”她叹了一口气,真诚开口:“姑娘,莫要委屈了自己,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日子冷暖自知,还是得需挑个自己中意的,你来亲自相看,想来也是想到这一层。”
她顿了顿,又对林斐开口道:
“林斐兄,你家中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人未立业,何以成家,以后就不要再这样了。”
“好个人未立业,何以成家,琉玉兄,这句话对我胃口。”
娶妻什么的,他也不在乎。
索性琉玉兄什么时候成婚他再什么成婚好了。
他美滋滋的一脸傻笑。
苏琉玉话说完,就告辞了。
也没管陈韶柔快哭的样子。
而这句话,竟然一日之内,又传遍了整个巷学。
“不愧是琉玉兄,对美色都毫不动容。”
“咱们读书,可不就应该仕途为重,这句话,没毛病。”
“来日要是高中,什么没有?我也要和琉玉兄一样,好好用功!”
不少读书人已经把苏琉玉这话奉为金科玉律,加进了要好好读书的心。
更别说,那些准备想给苏琉玉说亲的人,竟然也打消了念头。
而郑从文作为岭南五大才子之首,也高调向家里宣布,要和琉玉兄一起,先立业,后成家。
这可把郑大人给急坏了,一晚上饭都没吃。
“小姐,你可别哭了,仔细哭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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