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元大老爷。
国粹堂四大掌柜。
加上薛贵和周扒皮都赶了过来。
作为大魏财政商团,这群人年节不敢打扰自家主子,这年后,必定要凑过来揽个活做。
苏琉玉掀开车帘,看向江州城。
第一个感觉,就是穷。
比洛州城还穷。
至少洛州,以前还有船厂。
但这江州,只靠务农的小小州府,还常年闹饥荒。
作为大魏天子,看到自己国土这块贫瘠之地,心里实在不好过。
她在岭南长大,南面多富足,执政又在京城,近年更是发达,这西面的情况,也是通过折子知晓一二。
她脑中搜寻了一下延西知府,准备到时候写封信好好骂骂他。
别总是每次报喜不报忧。
延西知府哪里晓得自己被盯上了。
要说江州这小破城,在他看来已经顶好了。
至少这江州谷仓现在全满,百姓都不挨饿,还要怎么发展?
他们延西这块地,在伪帝执政下,每年饥荒可是要死不少人。
现在不仅不死人,人口还多了,他做梦都能笑醒。
苏琉玉这次来江州,带的人不多。
两位河道总督和卑微八人组。
还有三位跟屁虫。
当然,还顺带一位居家旅行良友。
苏琉玉把车帘放下,看向云崖儿。
“朕还未问你,这年节怎么听你不在京城?去哪里了?”
“回家。”
回家?
苏琉玉一愣。
“崖哥,你师父不是仙逝了吗?”
云崖儿美目白了她一眼。
“还有我哥。”
“......”
云崖儿竟然有个哥哥。
“脾气和你一样差吗?”
“闭嘴吧你。”
“......”
崖哥真是,越来越凶了。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苏琉玉起身,准备把折子整理好。
一只纤细的手立马把她脏手拍了下去。
“滚外面去。”
“那你快点。”
要说忽悠帝,是特别的不讲究。
被伺候惯的。
车上衣服那是随便丢,隐约还能见到墨迹。
那是在批折子的时候车一抖沾上的,立马就在衣服上抹了。
他嫌弃的一件一件拾捣,准备回家凑一锅全洗了。
“崖哥,你能不能快点。”
“嫌慢自己收拾。”
“那算了。”
欠你的。
他骂骂咧咧的大包小包拎着。
当然还没有拎多久就被方钱殷勤的拿了过去。
“主子,这江州实在太穷了,奴才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二进二出的宅子,您将就将就。”
江州稍微有点银子的都跑去如今富足的华南四府了。
就这江州府知州,都特别穷。
“无碍,有的住就行。”
鸡棚都住过,更别说还是宅府了。
苏琉玉其实就喜欢小院子。
特别不喜大宅。
当然,姜晏晚的八进八出大宅子例外,这宅子在大元京都,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一下马车,周扒皮和国粹堂几个掌柜就在等着了。
薛贵捅了捅元大老爷。
“你儿子可比你帅多了。”
“???”元大老爷一脸懵:“你说啥?”
薛贵指了指苏琉玉。
“你该减减肥了,你看你儿子,瘦下来多帅。”
“!!!”
元大老爷眼睛一瞪,赶紧把薛贵拽到墙角。
“你要死了,什么我儿子,那是皇上!”
什么!
“他......他......他......是皇上!”
薛贵声音都变了,一身冷汗。
他第一次见面带着皇上嫖的!
元大老爷大肥手拍了拍他肩膀。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小场面,小场面。”
薛贵不淡定了。
这皇上要是元小少爷还好。
这身份突然一变,他哪哪都不自在。
特别是进了府宅,苏琉玉把大伙留下来,在前厅准备开会,他只想逃走。
“薛掌柜身子不舒服?”
苏琉玉看薛贵一直擦汗,忍不住问了一句。
“!!!”
薛贵不知为何,想跪下来磕头。
“回皇上......草民,身子还行。”
呸!
怎么说话的。
苏琉玉端坐在前厅的主位上,点点头,笑着看了一眼众人。
“大家都老熟人了,就不客气了,咱们大魏现在国库有银子,少不了大伙的辛苦,朕说了,这在外用兵打天下,咱们这群人就是用银子打天下,都一样的。”
这句话,让各位掌柜们心里一暖。
近年来,国粹堂遍布四国各个州府,他们是来往奔波,一刻不敢怠慢。
现在能得到肯定,那是又自豪又激动。
“主子,您说什么呢,奴才打天下,可不是为了大魏,奴才就为了您兜里有银子。”
“!!!”
这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四崩五裂。
靠马屁精!
就会拍马屁!
搞得他们图银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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