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将那具五色土炼制的躯体一分为二,等刘景浊本体折返回那道法天相地,眉心早无身影,好似法相与本体融合似的。
此时此刻,这道披头散发的法天相地,才真正睁开眼睛。
“我们五个,围杀他们十一人,不是问题吧?”
李湖生笑道:“你们都是天骄,我是个充数的。”
沈白鱼横甩方天画戟,逼退两头大妖,转头说道:“李兄,奏乐啊!”
刘景浊轻声道:“海上三千将,愿闻奏白雪。”
李湖生一笑,法天相地手中长箫已然消散,他双腿微屈,面前已然摆放七弦琴。
沈白鱼哈哈大笑,听曲儿杀妖,人生一大乐事。
此时对面,不过是十炼虚一登楼罢了。
刘景浊持剑上前,直冲向兰岩鹤。
哪知道那只石鹤朝后一退,眉心一道大符瞬间激活,其余十人也是一样。
刘景浊这压胜之力,当场失效。
玄衣化作人身,嗤笑道:“五人围杀我们十一人?亏你说得出来啊!”
刘景浊神色淡然,干脆撤下法天相地,一挥手召来独木舟。
“那也无所谓,我跟李乐师分五个就行了。”
已开双花,刘景浊自觉自身武道至此已经是断头路了,三花聚顶,根本不用再奢望了。
好在是,单论战力,总算是能站在登楼之列了。
此时整座战场被划分成为了三部分,中岛东西各一处,刘景浊亲手所画的不可逾越的中线,为一处。
中岛以西,战场上“死而复生
”的人族与妖族骸骨,那是全然没有魂魄支撑,只是身前是什么境界就有什么境界的防御。
中岛以东,压力极大,二十余登楼修士,面对的是妖族近五十登楼。好在是刑寒藻变阵之后,凑凑活活还能支撑,而前方登楼只要腾出手就会绞杀低阶妖族,让后方修士去清空复苏骸骨。
刘景浊五人所处之地,五人对十一人,左春树与那玄衣,虽然左春树占上风,但他少了一把仙剑,杀不死玄衣。至于龙丘棠溪,还是一样,一人战三尊登楼,对方几乎无法还手,但她杀不死对方。
至于沈白鱼,一对二,略处下风。
刘景浊跟李湖生就更不用说了,能拦住已经极好了。
娘的,要是一对一,三拳送你兰岩鹤归西!
日后若一直是这种强压局面,战场堪忧啊!
此时刘景浊耳畔传来声音,是玄岩。
“帮你拦住这因果十天半个月我做得到,但我拦得越久,落在你身上,就会越重。”
刘景浊目光凝重,骂了一句娘,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沈白鱼一戟挑飞端斋,结果被吊睛白额虎一爪子拍飞。
他啐了一口血水,沉声道:“大概寅时五刻、六刻的样子。”
刘景浊这才答复玄岩:“帮我撑到卯时就行了。”
玄岩之嗯了一声,其实他们十二人,也在时刻注视朽城那边,但凡有合道下场,他们也会出手的,起码会去一人。
但代价太大了,他们不敢赌,朽
城一样不敢赌。
刘景浊一道剑罡斩出,逼退兰岩鹤,同时传音说道:“待会儿我跟沈白鱼还有李湖生拦住八个人,你们两个,各自瞬杀一人,问题不大吧?”
龙丘棠溪开口道:“那条蛇交给我,一剑!”
左春树沉声道:“我端斋,认识的也就剩下这几个了。”
刘景浊点了点头,“那就,来吧!”
沈白鱼硬抗一虎掌,借力一戟将端斋砸飞几十里。
刘景浊则是分身出去,瞬身到了巨大石鹤身后,竭力一拳,同样将其砸飞。
龙丘棠溪一剑将那红衣大蛇斩去端斋处,左春树再不理会玄衣,扭头出剑。
城头之上,不差先生冷笑一声:“不必驰援,二换二就行了。”
祸斗扭头看了一眼,“你的确比我无情啊!”
眼瞅着那边两人就要被斩,玄衣化作人身,八人分作两边,各自冲向两边,竭力出手,就要二换二!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自然知道,龙丘棠溪跟左春树斩杀两人是一瞬间,对方八人斩我们一两人,也是一瞬间。
他嘴角咧起,沈白鱼与李湖生居然被往西挪了三百余里。
八位登楼修士各自竭力一击,只能落在刘景浊身上了。
他重新拔出独木舟,反正再次跌境是注定了,还他娘的留手作甚?
一股子剑气在刘景浊体内,瞬间冲破三关九窍凝聚于剑锋之上。
下一刻,万里战场,一条浑浊光线贯穿南北,竟是将那三人打得散开了。
与此同时
,两剑落下,两大妖王饮恨西北。
短时间内连用两次,刘景浊只站着都已经很艰难了。
可此时,玄衣一剑已到几丈外。
祸斗皱起眉头,沉声道:“玄衣!不能杀他!”
刘景浊略微转头,无奈一笑:“娘的,没料到有个真敢杀我的棒槌。”
龙丘棠溪拼命往北去,却听见那家伙笑着一句:“这下真要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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