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一聊才知道,这两个兄弟一个是因为姥爷过世,一个是因为舅舅娶媳妇,这两天都不在家,今天一回家就听说李银川家分家了,所以特地来看看。
“川哥,刚分家家里吃的够吗?要不我回家给你拿点?”
这年月能上来就要给你弄点粮食的绝对都是正儿八经的兄弟。
“不用,现在还饿不着!”
虽然用不着,但是人家有这份心就很难得了。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李银川开始说正事了。
“两位兄弟,你们两个想不想发点小财?”
“发财谁不想,川哥,有啥想法?兄弟们一定跟你干!”
“那就带着你俩,二宝,咱们去你家磨坊加工点东西行吗?”
“加工东西?川哥你要去那必须行啊!”
“行,那等我拿点东西!”
李银川到仓房里一眼就看到了分家分的那一麻袋地瓜,这几天光吃好的了,也没顾得上吃它,今天正好用上了。
“大虎,背上它,咱们走!”
大虎也不是个多话的。
上前提起来就放到了自己背上,李银川三兄弟直接就去了豆腐坊。
路上二宝还特意凑过来看了看,发现是一麻袋地瓜,疑惑地挠了挠头,搞不清大哥这是要干什么。
“银川,来了!”
“叔,我跟二宝他们进去磨点东西!”
“进去吧!”
跟二宝他爹打了招呼三个人就进了豆腐坊。
二宝家的豆腐坊不仅有石磨,而且还有一个可以做饭的屋子,里面有口大铁锅,也有各种漏勺纱布之类的东西,毕竟豆腐、干豆腐、冻豆腐、豆腐泡很多都是需要二次加工的。
进去之后李银川直接指挥了起来。
“大虎,这一麻袋地瓜我们两个负责洗,你负责剁碎!”
“中!”
李银川带着两兄弟干了起来。
兄弟齐心,不到一个小时一麻袋地瓜就变成了两大盆的地瓜碎。
接下来李银川继续指挥。
“二宝,你负责用石磨把地瓜捣碎打成浆!”
二宝轻车熟路的驱赶着他们家的老驴围着石磨一遍一遍的转,很快白白的地瓜浆就流了出来。
这并不是结束,李银川用大锅烧了一些开水,又弄了一个大盆。
接着带着大虎用布料漏勺在上,大盆在下,把磨好的地瓜浆放到漏勺里,然后不停的用开水冲洗,一遍又一遍,足足冲了三遍,不停的烧开水,不停的一遍一遍的冲洗。
既要保证把地瓜浆里面的粉全部洗出来,又要保证地瓜的渣不掉进洗好的地瓜淀粉里面。
这可是大夏天,没一会哥几个全是一身汗。
做到这一步二宝自以为看明白了,顿时就有点泄气。
“川哥,合辙你就是带我们做地瓜粉啊,这玩意是典型的费时费力,还浪费地瓜,一年到头村里也没几个做的,咱们做这玩意干啥??”
“你做就完了,哪那么多废话!”
“二宝就你废话多,听川哥的就完了呗!”
大虎瓮声瓮气的说着,二虎白了他一眼,这小子表面上看着傻,实际上从来就不傻。
三个人闲扯了一会,等着淀粉沉淀,再用大火把含有淀粉的水烧开,一边搅合一边凝固,凝固之后得到的就是地瓜粉。
到这个时候二宝看了过来,意思很明显,现在要干啥,李银川呵呵一笑。
让他们把地瓜粉和水混合搅拌均匀,小火加热,不停的搅拌,颜色变深透明的样子关了火,然后盛铁盆里凉透凝固。
到了这一步就是半成品了。
你别说用地瓜粉做出来的这玩意卖相不错,看起来很Q弹。
不过无论是大虎还是二宝,都没见过这玩意。
二宝挠了挠头。
“川哥,这玩意用来做什么的?能吃吗?”
李银川微微一笑。
“这东西可好吃了,它叫做焖子!”
“焖子?”
“对,焖子!”
今天李银川听到了“血受”这个词,就想起了一件事,大黑山的药厂是几个厂合并迁过来的,所以各地人都有,而其中不少人都来自于大连,对于大连人来说,焖子可是无上的美味。
而上一世李银川在大连的时候,曾经投资开过一个焖子店,还认真的跟师傅学过一阵做焖子,也算是能做一手地道的焖子,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玩意能好吃?”
二宝一边问着一边本能的拿勺子挖了一块扔到了嘴里。
“这也没啥滋味啊!”
“这东西不是这么吃的!”
“二宝,去弄点蒜泥水和芝麻酱来!”
也就是二宝家,这年月一般人家真没芝麻酱。
李银川把铁锅里刷一点油,把焖子切厚块摆进锅里,煎出了锅巴之后盛了出来,再淋上蒜泥水,芝麻酱,然后递给了二宝。
“现在再尝尝。”
二宝半信半疑的用勺子挖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一口咬下去,Q弹无比,满口留香,不错。
作为一个吉林人,我竟然从吃第一口就爱上了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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