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还是愣了下的,田橙是瘦了十几斤的,本来就没肉,如今折腾的是没了人样儿,被这么一个搅合千辛万苦的画展也黄了,现在的所有收入又回到了晚上趴在护眼灯下拼命地涂涂画画,修修改改的日子了。最重要的是让陆瑶也跟着她失去了一次好机会,真心觉得她就是个祸害。
今天是因为要见江夫人,田橙还收拾了一番都吓着人了,可想而知平时是有多么可怕了。
江夫人伸手,“过来坐吧!”
十一点不是吃午饭的时候也不是早餐的时候,田橙明白这个时间点是江海川选的,所以,她一坐下来就笑着对江海川和江夫人说,“对不起,伯父、伯母,这次是我不好,拖累哥哥和家里了。”
江夫人小心翼翼看了眼江海川,递给田橙一杯茶,说:“今天外面冷先喝口茶吧!”
田橙喝完茶后看向江夫人,问道:“念念,最近还好吧!”
事到如今,大家也只能是维持着表面的情分了,江夫人当然知道念念是怎么来的了。便点点头,“嗯,挺好的,都好,家里再怎么有事情孩子得一万个好。”这点是不需要她田橙操心的,也是不需要她添乱的。
江海川直截了当的说:“橙子,今天约你出来,想必你已经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
田橙除了说对不起外,她莫口难辨,便看着江海川那双鹰隼的眸子,田橙心里直冒冷汗,一般情况下江家的事情只要到不了无法解决的地步,江海川是从来不参与的。
果然,江海川拿出一个大大的信封放在桌子上缓缓推到田橙的面前,说:“这里是三百万,拿着处理你母亲的事情,彻底离开天佑,离开笼城。他现在是昏了头了,而你,我想你应该是理智的。”
江海川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后看了看时间起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娘儿俩再多聊会儿。”
江海川是江家唯一在军界戎马一生战功赫赫的传奇人物,他并非冷血,而是他是一个正直的军人,在他的世界观里,错了就是错了,而惩罚的人不该是谁出手就是不该,更何况儿子承担着江家的百年大业,他的身上有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可他却为了一个田橙不顾及江家的大局,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苏恒轩即使有天大的罪恶那也轮不到江天佑去揭发他,该得到报应时会有人站出来说话的。
苏恒轩离开后,江夫人看了眼田橙,说:“你也不要觉得我们做的太绝情,眼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江夫人说到此看着田橙不再说话,这是那么意味深长但也多少是有些于心不忍的,毕竟十几岁就进了江家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可是,家族、儿子总归是要牺牲点什么的,人不可能什么都顺着自己的心意,那岂不是太顺了。
田橙看着江夫人,嘴唇抖了下,“这几天,哥哥,他到底怎么了……?”
江夫人,敛了敛眉眼,说:“现在你那两个大堂哥已经攒通了所有老股东,要逼着天佑退出江氏,交出江氏总裁的位置。那么,就意味着,我们这房全部得搬离江家老宅,这是江家祖上的规矩。”
江家祖上的规矩便是在位的掌门人,由于自身问题导致家族及其企业受损、受辱,而被逼退出家族掌门人者,不得从事和江家家族企业同行,不得入住江家老宅,连同自己的直系亲属一并被赶出江家老宅,并永世不得回归江家。没有江氏的任何股份和每年的红利。
“怎么会这样?!”田橙一激动直接站了起来,随后她还是缓缓坐了下来,小心翼翼问道:“那,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如果,她拿着这些钱消失了能够换回属于他的一切,她愿意为他再次矫情一次,拿钱走人。
江夫人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是知道的,你伯父在军中的地位和人品,如今老脸被儿子丢尽了也就算了,眼下,你哥哥不愿意召开股东会议,不表态,那些老家伙们都急了。而天宇和天辰俩一直都和天佑是死对头,这次虎视眈眈等着看他如何收场。哎……我和你伯父也不知道天佑现在迟迟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是在等待什么。”
田橙抿了抿唇,良久,才说:“伯母放心,这事儿因为我和我妈妈而起,那么,我会承担起这个责任,我会离开笼城的,只要江家都好……念念,和哥哥……和你们都好好的,我,离开便是。”
江夫人不难过是假的,她看着田橙良久,起身给了田橙一个拥抱说,“就算是我和你伯父对不起你了,我们俩个不能够辜负了江家几百年的基业,几代人的心血。”
田橙拿起那个信封,说:“伯母,这个钱我收了,田橙现在要做的事情处处需要钱,而我父亲当年把田家祖上的秘方给到爷爷,我想这个钱远远不够,所以,我有一件事情要和您挑明了说,希望我们母女一场,最后了给到彼此一个信任。”
江夫人看向田橙,“你尽管说就是。”
田橙咬了下唇瓣,“念念,您和伯父都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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