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的说,这个时候,其余三国但凡有一丁点要进犯的心思,庞大的司幽国,都有可能瞬间土崩瓦解。
如今的司幽国,不仅仅是人才缺失严重,就连‘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君,也已失踪了近一个月。
皇室的金羽卫已经损失殆尽,就连御林军的数量,也从之前的五万人马,锐减到了三万。
死亡人数之多,品格之高,都创下了历史之最。
纵观整个司幽国的历史,也找不出像此次这样连皇帝、皇亲国戚、肱骨之臣都埋葬的宫变。
历史上任何一起夺嫡都没有这样惨痛的伤亡,最为可怕的是,这次争斗不是来自内部,还是来自外来的侵袭,绝对算是司幽国历史上,甚至是四方大陆、龙帝国首屈一指的了。
是以卫瑜琛的下场,也就没有人去深究了,当时勤政殿内的血腥,也足以说明这位皇帝凶多吉少了。
更何况,他们也的确没有过多的精力分散出去了。
在这个最为关键、敏感的时期,偏偏被寄予厚望的卫玠又深受重伤,闭门谢客。
无奈之下,太后联合现存的诸位大臣,连夜将卫瑜琛唯一的儿子,熹妃的二皇子卫陌推上了皇位。
因为司幽国前所未有的重创,备受重视的登基大典也在仓促之下进行。
对于卫陌的能力,本来许多人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熹妃之子一直都是以蠢笨的形象示人。
但大家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竟然都只是存于表面,当国家危难,当父皇失踪的关键时刻,这位二皇子临危不惧所表现出来的惊人能力,不仅说服了太后,就连卫子恒也对他赞赏有加。
再经过诸位大臣的考核,推崇,这位新皇就这么临危受命,继位了。
而沦为先皇的卫瑜琛,则下意识的被人们忽略了。
因为新帝即位后,要在第一时间安顿城中百姓、百官家眷,还要重修宫廷内院,甚至就连京城各大房屋街道也都在修缮的范围之内。
除此之外,还要重振朝纲,重新选拔人才,充实、提拔官员名额,任务之巨大,远比大家看到的要困难的多。
在这等慌乱的情况下继位,对新皇本身,也是不公平的,可却很大程度的稳定了民心,这也算是大悲大喜之后,最大的安慰了。
彼时,已经距离接触城禁已经又过去了十来天,昏迷近一个月的上官晴曦,终于醒了。
当刺眼的阳光朝她投射过来的时候,她本能的伸手,不曾想过自己的手竟被人紧紧的握在手掌心。
她微微侧头,入眼之处,是一位充满沧桑颓废之感,轮廓熟悉又陌生的人。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慌乱而紧张的坐起了身,可因躺了太久,浑身都处在麻痹的状态。
“啊,”的一声,她痛苦的申银出声。
“你没事吧?”早在她抬手的时候,守在床榻边的男人就已经醒了,想要查看她的情况,却被上官晴曦戒备的挥开:“你,你是谁?”
卫璃微微一愣,他想象过无数种两人见面后的场景,但绝对没有想过,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他是谁?
当失落、失望、心痛等各种复杂情绪弥漫在胸膛时,卫璃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苦和痛。
看着卫璃那憔悴虚弱的容颜,上官晴曦有了一瞬之间的怔楞,“你,你没事吧?”
“歌儿,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卫逸,我是卫逸啊!”
‘嘭’的一声,似有什么在脑中炸裂开来,上官晴曦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与记忆中卫逸截然不同的容颜,颤抖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颤抖着唇,难掩激动。
“你,是,是卫逸?”
卫璃听到她的声音,激动的拉住她的手,眉宇之间盛满了惊喜。
“是啊,歌儿,我是卫逸,我还没有死,我还活着,像你一样的活着。”
上官晴曦面色煞白,颤抖着抚摸他的脸颊,他的睫毛,他的眼睛,甚至于他的唇,他的下巴,一点一滴,小心翼翼,像稀世珍宝一般用心的查看,直到将他的轮廓刻在了脑海中,她方才缓缓的松了手。
“不,我不是歌儿,你也不是卫逸,他们已经死了,他们都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也再也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卫璃因她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心脏猛地收紧,“不,我们可以回去,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你不是杜云歌,但你是上官晴曦,我不是卫逸,但我是卫璃,不,我也不是卫璃,我是唐棣,我是天毒国的唐棣啊!”
“我们都没有死,我们都还活着,歌儿,我回来了,真好,天知道我听到你那句话有多么多么的开心,上天是公平的,上天它是公平的啊!”
看着堂堂八尺男儿跪在她面前激动的泪如雨下,大脑一片空白的上官晴曦呆呆的看着他,嘴角微翕,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们真的能够重新开始吗?
上官晴曦目光黯然,前一世的悲剧就好像一种诅咒,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中,哪怕如今卫瑜琛已死,对,卫瑜琛,卫瑜琛到底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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